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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身告退,沈棠带着银杏回清漪苑。
已经吃午饭的时辰了,丫鬟把饭菜端进来,因为这件糟心事,沈棠实在没什么食欲,拿起筷子,半天也没吃两口饭。
就在她把筷子放下时,外面四儿火急火燎跑进来,“姑娘,礼部尚书府方大少爷在街上惊马,连人带马掉河里去了……”
沈棠听完第一反应是方大少爷怎么这么倒霉……
可再想了下,这倒霉来的简直就是瞌睡了有人给她递枕头,口渴了有人给她倒茶。
平常好好的,上门提亲就出意外了,她就不信礼部尚书府还敢让方大少爷娶她,有些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沈棠心下同情方大少爷片刻,然后就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离家出走的食欲也回来了。
这边沈棠食欲大开,那边老夫人吃的好好的饭菜,突然就在嘴里没了滋味儿。
虽然礼部尚书府这门亲事,老夫人也没多看中,但礼部尚书夫人第一次登门求娶,这会儿只怕人都还没有回到尚书府,方大少爷就出意外,惊马掉河里去了,这未免也太不吉利了些。
再加上沈棠怕老夫人给她定亲,借姜氏的幌子说要年满十六才能嫁人,就由不得老夫人不多想了。
只是上门求娶就倒霉成这样,老夫人都不敢想要真定亲了,得晦气到什么程度,怕不是会没命。
更重要的是沈娢和沈棠是一胎双生,生辰八字都一样,要沈棠要年满十六才能嫁人,那沈娢不也得这样……
沈娢寻死觅活不愿嫁给靖阳王世子,正是因为大昭寺那支下下签,三日之内嫁人必克夫守寡,结果靖阳王世子都不用冲喜就好了,沈娢却得了那么一支签,老夫人内心有些动摇了。
老夫人没了胃口,起身回屋诵经祈福去了。
……
吃过午饭,沈棠看了会儿书,有些困乏,就歪在小榻上小睡了会儿。
等她醒来,银杏就凑上来道,“府里下人都在议论姑娘要年满十六才能嫁人的事,二太太下封口令不让议论,还打了两个碎嘴的丫鬟……”
“二太太还是很关心姑娘的。”
沈棠抬手敲银杏的脑门,“她可不是在关心我。”
银杏一脸茫然。
沈棠道,“她是怕我牵连到长姐。”
像这样捕风捉影的事,越是压着,反倒传的越开。
她反正没打算再嫁人,克夫这样的名声反倒是帮了她,可沈娢不止想嫁人,还想让靖阳王府回心转意,为了让昌平侯夫人帮着说情,不惜把她当条件送出去,岂会甘心受她牵连,但一胎双生,生来就被绑在一起的,她沈娢躲不掉,只能拉着她一起挣扎了。
这种拉着沈娢做垫背的感觉还真不赖,险些被沈娢卖了的憋闷都驱散了不少。
第二天,沈棠和往常一样吃过早饭,去松鹤堂给老夫人请安。
只是刚走到屏风处,就听到里面传来三太太的惊呼声,“昌平侯世子在大昭寺被人给打了?什么人这么胆大,敢打叶贵妃的娘家侄儿?”
沈棠走进去,装没听清楚,问道,“谁在大昭寺被人打了?”
沈萝道,“是昌平侯世子,昨儿昌平侯世子不知道被谁踹下了山坡,昌平侯府下人满大昭寺找到傍晚,才把晕倒在山坡下的昌平侯世子找到,听说昌平侯世子摔的头破血流,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