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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贵妃找二太太,沈棠一点也不诧异。
平远侯府无主母,人情往来等事都归二太太管,前世也是这时辰,叶贵妃差人将二太太叫进宫。
叶贵妃不止是靖阳王世子谢归墨的表姨母,谢归墨还是为救她儿子二皇子才伤重不治,需要冲喜的,叶贵妃对冲喜很上心,上心到在平远侯府都快忙成一锅粥的情况下,还把二太太叫进宫问话。
得知她担心冲喜不管用,怕靖阳王世子冲不活,长姐出嫁就守寡,便给自己长姐下药的事,叶贵妃一怒之下,都没和靖阳王府商量,就直接将冲喜之人换成了她。
她和沈娢虽然长的没一点相像之处,但都是平远侯沈绥的女儿,连出生时辰都一样,换她替嫁,没人会担心她和靖阳王世子会八字不合。
前世她信了豆蔻的怂恿,叶贵妃要她替嫁,沈棠无话可说,这一世,二太太进宫之前,她的罪名已然洗清了,沈娢也没有昏迷不醒,没理由换人替嫁了。
虽然沈棠打定主意让靖阳王府的花轿空着抬回去,但想到沈娢对出嫁就守寡的恐惧,二太太算计落空咬牙切齿的模样,沈棠心情就畅快。
身后有细细抽噎声传来,沈棠回头就见银杏在抹眼泪,沈棠见了道,“好端端的你哭什么?舍不得豆蔻?”
银杏恨恨道,“豆蔻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大姑娘推姑娘进火坑,奴婢才不会舍不得她。”
沈棠失笑,“那你哭什么?”
银杏哽咽道,“奴婢是心疼姑娘,姑娘对大姑娘那么好,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她,大姑娘却为了自己,推姑娘去跳火坑……”
原来是替她抱打不平。
沈棠鼻子发酸,沈娢给自己下药,还栽赃给她,被她当场揭穿,老夫人都没有斥责沈娢半句,银杏一个丫鬟却为她受的委屈落泪,怎么能叫沈棠不动容。
沈棠帮银杏擦掉眼泪,道,“以后我不会再对她好,还会把给她的那些东西都拿回来。”
这是沈棠的心底话,但银杏根本不信,“姑娘才不是这样的人呢。”
别说把送出去的东西拿回来了,姑娘以后能少被大姑娘占点便宜去,她就谢天谢地了。
银杏把“不信”两个字刻在脸上,沈棠也没多说,她很快就会让银杏知道,她说的出就做的到。
两人回了清漪苑。
沈棠没睡好就被叫醒,转了一圈头更晕乎了,吃过午饭后,就又睡下了。
见沈棠一脸倦怠,银杏很是自责,姑娘让她别吵醒她,她一听大姑娘吐血晕倒,就急的不行,火急火燎的把姑娘叫了起来,结果大姑娘竟那般算计姑娘。
帮沈棠掖好被子,银杏道,“姑娘放心睡吧,这回就是天塌了,奴婢也不吵醒姑娘了。”
银杏信誓旦旦,但最后天没塌,沈棠被她叫醒了。
可怜沈棠睡的正香,银杏就急急躁躁的摇晃她,声音都快哭了,“姑娘,你快醒醒啊,出大事了!”
沈棠后脑勺疼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又怎么了?”
银杏道,“叶贵妃让姑娘你给靖阳王世子冲喜!”
一个激灵袭来,沈棠猛然坐起来,头晕的她眼前好一阵发黑,她强忍怒意道,“怎么还让我替嫁?”
气头上都没注意到自己说的“还”字,不过说的人没注意,听得人也没注意,银杏道,“奴婢也不知道,丫鬟是这么传话的。”
这么大的事,丫鬟可不敢凭空乱传。
沈棠快气疯了。
前世让她替嫁也就罢了,这一世叶贵妃哪来的理由要她嫁?!
直觉告诉沈棠,这是二太太的手笔。
沈棠将怒气压下,掀开被子下床,都顾不上整理睡乱的发髻,就匆匆去了老夫人住的松鹤堂。
沈棠脚步走的很急,远远的,她看到一道熟悉的沉稳身影。
是父亲沈绥。
虽然沈娢和沈棠都是沈绥的女儿,但出嫁前一天,临时换亲,沈绥不能不过问。
沈棠迈步进屋,就听到父亲的说话声传来,带着浓浓的不满,“与靖阳王世子定亲的人是娢儿,为何突然换棠儿给他冲喜?”
他问的是二太太。
二太太有些坐不住椅子,道,“叶贵妃派人来传我进宫,当时清兰苑出事,传到外院,被宫里来传话的人听到了,叶贵妃听说二姑娘怕大姑娘守寡,给大姑娘下药,阻拦她嫁人很生气,问我到底有没有这回事,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着大姑娘没有大碍,不影响明儿出嫁冲喜,二姑娘心疼长姐做这事,怎么也好过大姑娘给自己下药好听。”
“为了侯府和大姑娘名声着想,我就没替二姑娘解释,但我没想到叶贵妃会这么生气,当时就以大姑娘在大昭寺求的签不吉利为由,改要二姑娘出嫁冲喜……”
她就知道是二太太搞的鬼!
为了自己女儿,当真是煞费苦心。
清兰苑发生的事,都传到叶贵妃耳中了,何况沈绥,他没想到自己嫡长女会做这样推自己亲妹妹跳火坑的事,沈娢算计沈棠在前,还要沈棠背负莫须有的罪名,替她冲喜,做父亲的要孰视无睹,那他也不配做一个父亲了。
沈绥冷道,“我不同意改换棠儿冲喜,明日依旧是娢儿出嫁。”
老夫人眉头动了下,但没说话。
虽然她更疼沈娢,但这事沈娢理亏,她也不能太偏心。
二太太就坐不住了,脱口道,“我已经答应叶贵妃了……”
沈绥脸一沉,“我平远侯府嫁哪个女儿,还轮不到她叶贵妃做主!”
二太太道,“叶贵妃要换亲的时候,皇上去了,皇上也知道这事,明日上花轿的人不是二姑娘,我们平远侯府就是欺君。”
叶贵妃施压不够,竟然把皇上抬了出来。
沈绥道,“我自会和皇上请罪。”
“父亲!”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传开。
沈棠声音带了些哽咽,她知道父亲这话不是嘴上说说,是真的不让她嫁。
沈棠走过去,沈绥道,“别担心,父亲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沈棠轻摇头,含泪道,“方才午睡,女儿梦到母亲了,母亲说父亲今儿一早就去看她了,还带了她最喜欢的海棠糕,是真的吗?”
沈绥身子一怔。
他今日去祭拜姜氏的事,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沈绥眼角泛红,“你母亲可还说什么了?”
沈棠道,“母亲让女儿替父亲分忧。”
“父亲,给靖阳王世子冲喜的事,您让女儿自己拿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