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严文从外面进来时,正好看到嘴角扬起的沈墨渊。
身边之人几乎都清楚,这是在想苒苒仙子。
他不敢打扰,立在一旁等了一会。
一炷香功夫以后,沈墨渊回过神来,他抬眸扫向严文,“何事?”
严文将一份名单递上去,“这是按照洛先生所言成立的合作社。”
“现下凉州城军民皆签署了。”
“按照洛先生意思,皆是以王爷您的名义办的。”
沈墨渊接过扫了一眼,厚厚的两个本子上写满了名字按满了手印。
“你说,此举真能实现他口中所说的小康社会吗?”
要说到治国韬略,亦或是行军打仗,沈墨渊从前人身上学到很多。
但是洛景年的这个说法他确实是头一回听说。
用他的话说:全民皆是东家,全民亦是劳工,多劳多得,少劳少得。
严文挠挠头,“末将平素只管兵事,商贾之法,实在是一窍不通。”
“不过,既然主子问了,末将认为,就冲着洛先生最后这个条款,末将愿意信他。”
沈墨渊垂眸看着‘合作社章程’最后一条:【凡每年所得之利,九成分与入会百姓。】
“你以为,这真是商贾之事?”沈墨渊唇角扬起,“这或许才是真正的治国平天下之法。”
他虽然未得全部奥义,但是隐约有几个字越发清晰:得民心者,得天下。
……
另一头。
南楚京都。
大通赌坊。
手持骰盅的荷官眯着眼问道,“公子,还玩吗?”
对面坐着的佳宁侧头对着紫竹说道,“拿银子,本公子还就不信邪。”
紫竹面露难色,附到佳宁耳边低语,“主子,咱咱们带来的银子都输完了。”
佳宁闻言,惊了一瞬,旋即粲然一笑,“罢了,改日再来吧。”
正欲起身,荷官开口,“公子,本赌场可以提供借款。”
“公子要不要考虑一下?”
佳宁没接触过这个,纯属玩个好奇。
她笑着摆摆手,“本公子不喜欢欠别人的,走了。”
荷官不想放弃眼前这块肥肉接着说道,“今日在下做主,与公子交个朋友。”
“不收利钱,拿五千两银子给公子用。”
现场的赌客都停下了手中下注的动作看了过来。
这事还真是新鲜,大通赌场竟然不收利钱借贷给赌客。
要知道,这家赌场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
佳宁正欲拒绝,从门口传来一个声音,“这等好事,为何不要?”
这声音佳宁熟悉,正是洛景年。
一身玄色锦缎长袍下,身形颀长,面如冠玉的洛景年散发着矜贵之气。
他头上戴着的假发竟然毫无违和感,活脱脱的一个美男子。
“兄长。”佳宁唤了一声,有些心虚,“你怎么……”
洛景年走到她跟前笑道,“这么好玩的地方,也不带兄长来见识一下。”
佳宁手指在袍角搓动着,尴尬的想遁地而逃。
洛景年抬眸看着荷官,“我弟弟在你这输了多少钱。”
荷官见来人衣着华贵,赶忙殷勤的答道,“不多不多,三千两。”
洛景年凝神看着佳宁,“只有三千两?”
对方好歹也是个公主,他还以为输了十万八万呢。
佳宁点点头,“兄长,这些银子可不是七哥的。”
她又压低声音说道,“回去可不能跟七哥和母妃说。”
洛景年走到赌桌前坐下,伸手摸了一块牌九,“是我要来的,你陪我而已。”
佳宁一脸欣喜,没想到兄长这般好说话。
他不知道的是,在洛景年眼中,佳宁也就像顾苒苒一样,是个小妹妹。
他对妹妹有种天然的愧疚感,自然会对她好点。
“这位爷。”荷官像是打量猎物一样审视了一遍开口,“您是准备玩玩吗?”
洛景年唇角勾起,“方才不是说有不要利息的银子,拿三万两来。”
荷官朝着二楼某个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一个清隽的少年缓缓点头。
荷官会意,亲自到账房那里支取了三万两筹码。
他恭敬的将托盘递到洛景年跟前问道,“爷,您要怎么玩?”
佳宁毕竟是个小姑娘,看到兄长玩的这么大,在一旁提醒“兄长,我没银子了。”
她不确定洛景年带了多少银子,倘若真输了,在南楚地界上怕是不方便逃跑。
洛景年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着手中筹码,“白送的钱,岂能不要?”
“爷?”荷官在一旁提醒道,“您是要玩什么?”
洛景年指了指桌子上的骰子,“就这个吧,一把定输赢。”
既然佳宁是在这上面输的,自然是在这上面赢回来。
此时,整个赌场几十号人都围了上来。
输赢更大他们也都见到过,但是一把定输赢还玩的这么大,确实不多见。
“公子,小赌怡情,大赌要命。”
“是啊公子,还是细水长流吧。”
有些好心的赌客此时竟然规劝了起来。
佳宁手心里都是汗水,她甚至不经意间已经攥上了紫竹的手。
荷官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再次看向二楼。
二楼走廊上空荡荡的,那位爷早就不知所踪。
就在他踌躇不定的时候,一个小厮跑过来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荷官再次看向洛景年的眼神多了几分揣测。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东家为何让他只许输不许赢?
“商量好了吗?”洛景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本公子还有别的事。”
荷官点头,“好了,好了,在下先摇。”
作为南楚数一数二的千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只许输不许赢的情况。
他高举骰盅,在空中摇晃。
全场的眼神都跟随着荷官的动作忽上忽下。
终于,骰盅落地,大家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荷官手搭在上面开口问道,“客官,买定无悔,您可考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