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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陆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儿子委托你来的?”周父问道。
“您儿子的意识体。”陆臻纠正。
周父觉得滑稽:“我儿子的意识体委托你将他的意识体带回来放回身体里?”
陆臻点头。
这下子,周父脸色有点难看了:“陆小姐,这种玩笑以后还是不要开了,你是陆雪的妹妹,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计较,敬安这边也不需要你照顾,你还是回去吧。”
陆臻将眼药水拿出来,递给周父:“周先生,你滴上眼药水,也能看到周敬安的意识体。”
周父没接。
“如果七天之内意识体不能回到身体,周敬安就再也没有醒过来的可能,怎么选择,你们自己决定。”
陆臻语气淡漠,态度也非常无所谓,大有种你爱滴不滴的样子。
一个陌生人递来一瓶眼药水,让你滴下去,你滴不滴?
但凡有点戒备心的,都不会滴。
更何况周父还是一个企业家,资产不少,对家也不少,要害他的人更是不少。
周父犹豫了。
等了三秒,对方没接,陆臻便干脆地收回眼药水:“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她看向虚空的周敬安:“这几天你陪着你父母度过最后的时光吧,相信他们也不会允许我喂你吃药的。”
原本是想让周父周母看得到周敬安,然后顺理成章地喂药。
她说着,作势要走。
“等等。”周母喊道。
陆臻脚步一顿,停下。
“我来滴。”周母说道。
“美贞。”周父叫了一声周母的名字。
周母道:“我能感觉到敬安在,鸣先,我真的能感觉到。”
周父神情复杂,如果这位陆小姐说的是真的,错过这次机会,儿子就再也醒不过来,他还敢错过这次机会吗?
答案当然是不敢。
周父先周母一步,拿过陆臻手中的眼药水,打开,滴在眼睛里。
“鸣先……”
周母想要阻止,比起她的眼睛,丈夫的眼睛要珍贵的多。
她的眼睛瞎了顶多是她自己难受,但鸣先,肩上还有周家,还有周氏的责任。
儿子现在又成了这样,丈夫如果再出事,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母敢拿自己的眼睛赌,却不敢拿丈夫的眼睛去赌啊。
清凉的液体滴进眼睛里,周父感觉了一下,没有不适感,然后,他缓缓睁开眼睛,在看到陆臻身边站着的儿子时,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忙转头看向病床,儿子面色苍白,身上插着各种仪器地躺在那里。
他又看向陆臻身边,真的是儿子。
他伸手去摸,触及的却是比空气更冷的寒意。
是空的。
真的是虚的,是这位陆小姐所说的意识体。
这一刻,周父看陆臻的眼神彻底变了,变得恭敬,变得敬畏。
“陆小姐。”周父喊道。
刚刚称呼陆臻为陆小姐,是疏离,但现在这声陆小姐,却是尊敬。
“敬安的事情,劳烦您了。”他说完,还弯了腰,鞠了一躬。
看到老周这个态度,周母当即明白,陆臻所说的都是真的。
她当即红了眼眶,连日来的担忧此刻都化成了眼泪。
陆臻端着大师的架子,拿出一粒药丸,塞进周敬安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