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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自愿留下
“二妹妹怎么……”萧雨酥往外看了一眼,迟疑开口。
“她之前不是欺负过你吗?本侯替你出口气,如今可高兴些了?”严廿微微勾唇,目光炯炯。
萧雨酥一愣,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见萧雨酥不吭声,严廿先一步问道:“今日萧二姑娘胡言乱语了几句,本侯想问你一句,你如今愿意留在本侯身边,是为了本侯,还是为了你那位表兄?”
萧雨酥一愣,没想到严廿会问得这么直白。
萧雨酥苦笑一声,微微垂眸:“严侯应当知道吧?”严廿微微皱眉,继续开口:“好,本侯就当你是自愿留下,旁的……本侯可以既往不咎。”严廿话音咬得极重,神色愈发凝重。
萧雨酥微微低头,自嘲般地笑笑:“侯爷喜欢便好。”
严廿脸色僵了僵,声音愈发放低:“为了他,你竟愿意做这么多。”
“表兄是我唯一的亲人。”萧雨酥说完,又垂了眼眸,“无论怎样,都不能抛下。”
萧雨酥说话间似乎带上了些瑟音,鼓着勇气抬起头来,眼中已然带上泪花:“严侯,我骗了你,但也确确实实在你身边待了两年,万事皆听你的,也算是抵了吧。”
严廿却紧皱了眉头,想将手按上萧雨酥肩头,却终究没有动手:“不够,两年怎么会够,何况你无时无刻都在骗本侯。”
沉默半晌,严廿背过身去,叫人看不清面容,缓缓开口:“回去吧。”
“是。”“是。”萧雨酥并没有拒绝,也知道自己跑不掉,只点点头便出了军帐,只是脚迈出的那一霎那,茶杯破裂声随之而来……
………………
萧雨酥很快回到军帐中,炉子早已点燃,烧的热热乎乎,萧雨酥轻轻翻着手面取暖,眼中不断回映起下午看见的景象,半晌没抬起头来,脑中回忆起五年前。
为了给当初较为体弱的表哥寻药,她跟着外祖家去了大宋地界,到了山清气暖的泉州。只是大宋对于人口差的极严,每家多几个人都能轻易找出,好在当时失势的严家在泉州居住,阴差阳错中收容了他们,为了报答,她便去了严廿身边,做了个端茶递水的婢女,活轻也舒服,倒也是很不错的日子。
只是两年后表哥痊愈,他们便留了些钱,举家悄悄离开。不过萧雨酥怎么也没想到,再见时竟然是这样的情景……
傍晚,帐外传来阵阵马蹄声,还有几声熟悉的吆喝,萧雨酥明白,那是从辽国来的车轿要返回的声音,可并未有人来叫她,萧雨酥便也只漠然扫视窗外,没有动身出去。
一刻钟过去,严廿回了军帐,萧雨酥还站在窗边,听见动静缓缓道:”严侯回来了。”
严廿点点头,迟疑道:“萧家主他们走了,并没有提及带你走的事儿。”
“爹爹此行是来做什么,严侯应当比我清楚,罢了,没有便没有吧。再者严侯也回来了,我哪里还能出去呢?”萧雨酥自嘲似的笑笑,声音愈发苦涩。
一时无话,严廿自己解开披甲与外罩放好,又自己换上外衣,等身上暖和了,严廿这才坐到了小榻上,萧雨酥也远远坐好,静静搅着被子中的茶水。半晌,严廿才开口问道:“萧家主对你倒是极好,若是本侯不知道过往与齐夫人,还真当他是一位慈父。”
齐夫人便是萧雨酥的亲娘,因着是平妻的身份抬入府里,家世又是人人敬重的医家,外人便尊称一句齐夫人。
这些事世人皆知,严廿能打听出来也是简单。萧雨酥目光闪烁,在外人眼里,这位‘慈父’这么好,可父亲又是伤又是走,萧雨酥这个做女儿的都没出去送,甚至连求情都没有,在旁人看来着实是奇怪。
“阿娘是被逼迫进的门,以阿娘的家世医术,她不该只做个像是妾一般的平妻,应当做个大家正室才对。”萧雨酥眼底闪过坚毅,又接着说道:“父亲对娘亲跟我都……很好,可是娘亲自始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娘没了,倒也是解脱。”
萧雨酥放缓了声音,抬头看向严廿,忽地笑了出来:“旁人都说阿娘过上了好日子,可阿娘却因此郁结于心,早早便离世,严侯,你觉得可笑吗?”
这些事萧雨酥从没说过,严廿顿住,神情惘然,淡淡开口:“萧家主为人重利,之前一心想要攀附官家,又不肯防手医药世家,两手皆抓,齐夫人早早走了,也可早享清净。”
萧雨酥并无多少反应,只是抿了嘴低下头去,叫严廿看不清她面庞。
“怎么?”见萧雨酥不再开口,严廿浅浅笑了,轻声道:“本侯母亲在父亲走后没多久便也不在,走前名分也只是个通房,可这都无妨,本侯如今是镇边将军,是严家唯一的子嗣,本侯的生母也不会差。”
严廿将目光转向萧雨酥,忽然转了话头:“还好圣上派本侯到这来守一年,否则,本侯无法来救你,你又能找谁来救?”
“是啊,每次都是严侯。”萧雨酥掩面,轻轻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