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男子那边喝的是上好的女儿红,而女眷这边,喝的就是果子酒了。
果子酒入口酸涩,然后是甜的腻人。
并不是什么好酒。
孟朝言用帕子按了按嘴角,不想再喝。
用完膳,梁风眠被老太君赶着来送孟朝言,夜里寂静,微微凉风拂过,带着几分清爽,拂去孟朝言刚刚饮酒之后,身体里的燥热。
“老太君今日送过来的东西,你是打算怎么处置?”
孟朝言有些疑惑,定亲的那些东西,老太君送过来之前,肯定是先要给梁敬亭过过眼的,怎么现在问她这个问题。
哪怕是她们只是定亲,还未成亲,就算是成亲之后,这些应当是属于她的私产。
不过孟朝言倒是没这么小气,既然梁敬亭现在问起来,她也如实的回答,“东西我准备让周叔带到庄子上去,毕竟都是些孟府以往的物件儿,在侯府里放着,不大适合。”
不合适这个词语,孟朝言就用得异常的巧妙。
如果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孟府的那些物件儿太过于小家子气,不适合摆放在侯府之中。
知情的人,就像是梁风眠,自然是知道,老太君这种不要脸皮的行为,着实让人唾弃。
用孟府的东西,来装侯府的面子。
真的是人越老越糊涂。
“嗯,你这样是最好。”梁风眠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云起,你,你真的觉得我把这些东西放庄子上很好?”孟朝言有些懵。
哪怕是梁敬亭再怎么大度,按照她的想法,这些定亲的东西,放在朝夕院里,是最为妥当的,因为这些定亲礼,日后还能成为孟朝言的嫁妆,一同又带回侯府之中。
当然了,孟朝言的嫁妆不知道得有多少,这点儿小东西,她带不带过去的都无所谓。
“当然!”梁风眠怕孟朝言不相信,还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你在侯府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最好全都放庄子上去,切记,要悄悄的。”
悄悄的?难道是怕老太君知道。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为什么梁敬亭要让她把其他的东西也一同放到庄子上?
孟朝言从他的言语之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之处。
“嗯,好。”她警惕的没有再问,只是点了点头。
回到朝夕院后,孟朝言越想越不对劲。
今日的梁敬亭怎么处处都好似在提醒她,为了以防万一,她立即让灵儿把朝夕院现有的,值钱的或者重要的需要留下来的物件儿,全都打包起来,准备同老太君送来的那些东西,一起让周叔送到庄子上去。
李嬷嬷和灵儿虽然不解,但是都听小姐的安排。
一收拾出来,她们才发现,屋子里空落落的,勇毅侯府给院子里准备的,哪怕是装饰用的摆件,压根就没两件。
以前不多于计较,现下一整理,就发现了端倪。
孟朝言与梁敬亭定亲之后,与平常并无什么差别。
要说侯府之中,近来最得意的,就是梁景琰了。
那晚之后,整个府中仿佛是默认了,他入朝为官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都已经在相看未来的侯府世子妃了。
如果按照从前勇毅侯府的门第,图有空壳,哪怕是梁景琰,也只能相看从三品以下的官员之女。
现在好了,连郡主县主都敢去肖像。
大夫人可高兴坏了,时不时的在孟朝言去老太君那儿请安的时候,总能看到她拿着好几个册子与老太君讨论的热烈,有时候老太君连她看一眼都是施舍。
这样的次数多了,孟朝言就不爱去了。
总归是在老太君心里被记恨。
孟朝言倒是无所谓,她被记恨的时候,可不少。
老太君还想着用孟朝言这卑贱的商户之女来打压打压,让她交出手里的家产,谁知道人家不来了。
压根儿连套都不进。
气得她好几天都没能吃得下什么东西。
好在梁景琰相看的人家定下来了,还真是个郡主,只是圣上那边还没什么动静,总要等梁景琰的官职落到了实处才敢上门提亲。
不然,现在就这么白咧咧的上门,只有被人赶出来的份儿,还会说他只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京城门外的灾民越来越多。
哪怕孟朝言在侯府内足不出户,周叔偶尔也会讲起外面的事情来。
天灾难防,这些灾民也是无辜,孟朝言心有不忍,让周叔每日去城门施米粥和一些面食。
一晃眼就到了七月底。
大暑已过,中伏接踵而至,孟朝言热的每天连屋子都不愿意出。
侯府的冰块儿都是有限额的,朝夕院每日只有一盆,多的一盆,还是梁敬亭送与她的。
天气越热,冰块儿的价格越高,好在孟朝言不差钱,日日房间里的冰块儿没断过,只有每个月那么几天才会减少放置数量。
八月初临近立秋的时候,梁景琰的事情,才有了消息。
清晨的日头不烈,但是很刺眼。
孟朝言被人传着匆匆忙忙去了前厅。
那里早已跪了一大片。
她作为一个侯府的表小姐,不用上前,跪在了队伍的最末端,也就是梁风眠的身旁。
梁风眠见着她来,安抚的笑了笑,又转头看向了前面那个手捧圣旨的太监。
宣旨的公公见侯府的人不再走动,严肃的打开圣旨,在跪在最前面的老太君与一旁的激动的梁景琰面前开始宣读。
孟朝言的眼疾早在这一个月里养的七七八八,也是第一次看见所谓的太监与圣旨,不免悄悄抬起眼多看了几眼。
内容早就听得有句没一句的。
只看见跪在最前端的老太君突然就颤颤巍巍的晃悠起来,然后坐倒在地,要不是左右两旁的大老爷二老爷,八成自个儿要摔倒地上。
就连梁景琰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这时孟朝言才回过神,惊觉自己好似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公公!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您是不是拿错了圣旨?”老太君惊呼着,扒拉着太监的衣袖。
那太监年纪并不大,面皮生嫩,唇红齿白,修长的丹凤眼没好气的横了老太君一眼。
“老太君,奴家劝您赶紧接了圣旨,回头再慢慢看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