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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宇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身上舒爽,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只是手臂上受伤的地方隐隐作痛。
又看了看四周,干净简陋,屋子不大,除了不远处的洗漱架,就只剩下他身下的这张床。
门外有了脚步声,没一会儿进来一个涂了白脸的女子。
“你醒了?”孟朝言正端着一盆水进来,放到那个洗漱架上,“还说给你擦一擦手来着。”
司徒宇赶紧看了看自己身上,果然,衣裳已经换成了新的。
就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孟朝言笑了笑,“放心,我是让一位大叔帮你换的,身子也是他替你擦的,不过男人嘛,总是没有那么细心,司徒公子也就委屈你几天了?”
“没事,咳咳。”也许是许久没有说话,司徒宇的嗓子有些嘶哑,“今日,是我们跳船之后的第几日了?”
“才第二日而已。”孟朝言也没想到司徒宇会醒的这么快,“你身体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没有。”司徒宇摇了摇头。
“也是,隔壁的大夫老伯伯说了,你身体好着呢,就连你那刀伤,也好得快,今日的话,不乱动就可以结疤了,既然你醒了,那就起来吃点东西吧,我也要出门一趟。”
“去哪儿?”也许是在陌生的环境里,司徒宇就认识孟朝言一人,他一边下床,一边下意识的问道。
措不及防的听到司徒宇的问话,孟朝言的心情有些烦闷,“我去河边走走。”
说完,也不管司徒宇的情况,走到小屋檐下拿起凳子上的草帽就离开了。
司徒宇也不知道孟朝言是个什么情况,只得慢慢的挪到外间。
外间是一间堂屋,堂屋里摆着一套桌椅,桌椅旁正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妈,她端着一碗米粥放到了桌子上,探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司徒宇打着招呼,“醒了?快,快来吃,正好今儿个早上煮的是米粥,清淡,适合你!”
司徒宇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农户大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得淡淡的道了一声谢坐了过去,端起白粥慢慢喝着。
他已经许久没有吃东西了,哪怕现在饿的不行,喝起粥来,一举一动也是带着贵气的。
见他不说话,大妈还以为司徒宇生了孟朝言的气,还在一旁劝慰,“你也别和朝言置气了,她这不是忙着找她妹妹去了嘛。”
“妹妹?”什么时候孟朝言多了一个妹妹?
“怎么?她说你们当时是遇到水匪,然后一起跳的船,结果她妹妹不会游泳,就与你们失散了。”
看着大妈一脸八卦的模样,司徒宇知道了,孟朝言口中的这个妹妹,八成是她的那个叫灵儿的婢女,“确实是这样。”
“哎,可惜了,据说才十四五岁,这不会水的人,到了水里,怎么可能活得下来?”说完之后,又立马闭了嘴,忐忑的看了司徒宇一眼之后,赔着笑,“我这人啊,就是心直口快,哈哈哈,你可千万不要把这话告诉朝言哈!”
“嗯。”司徒宇低低应了一声,他哪里会有这么无聊。
见司徒宇实在是没有同自己说话的意思,那大妈也转身走出了堂屋。
吃完米粥之后,司徒宇走到了门口。
这是一个农家小院子,一共有三间房,都是连着的,主屋在堂屋的右手边,司徒宇从一开始出来的那间屋子,应该是客房,还有一间在司徒宇那间屋子挨着的左手边,门就开在司徒宇睡着时候的脑袋那块儿,只不过他没有过多的去留意罢了。
里面的屋子更小一点儿,是孟朝言的临时住处。
身上的衣物换成了深色的棉麻材质,比他自己的衣物穿着没那么贴身不说,材质粗糙,他穿着总感觉有些痒。
老天爷有时候就像是一个喜欢变脸的娃娃,明明刚才还在放晴,就这么一小会儿乌云就围了过来,然后滴滴答答的开始下起了小雨。
屋里的大妈也听见了雨水落在屋顶的声音,赶紧拿着纸伞走了出来,就看到人高马大的司徒宇就站在门口处一动不动,跟望夫石似的。
“这位郎君,你要是实在是放心不下朝言,要不这伞你去送?”大妈把手中的伞往前递了递。
司徒宇瞥了一眼递过来的油纸伞,什么都没说,修长的手指接过,撑开之后走进了雨中。
“小郎君你就顺着路一直往北走就是了!只有一条道儿的!”大妈朝着那修长的身影喊了几声,见着那人实在是有些木讷才摇了摇头喃喃着,“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娶得到朝言哎!”
自从孟朝言与司徒宇跳船上了岸被人救回去之后,她除了让大夫给司徒宇治了刀伤,整日没事儿就在岸上查看着河水的动静。
灵儿那日与她们失散在水中,孟朝言一直都记挂着她,心中甚是担忧,想在这岸边碰碰运气,万一碰到了灵儿呢?
司徒宇拿着油纸伞找来的时候,孟朝言脸上的白色已经被淋得七七八八,脸上一点点的疙瘩也显现了出来,看着有些骇人。
她躲在一棵树下,身上也有些湿,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司徒宇,孟朝言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是吴婶儿让你来的?你身上还有伤呢!”
“没事。”司徒宇摇了摇头,“我们回去吧?”
“这雨说不定一会儿就停了,要不再等等?”现在也不过清晨,这一天的日头还早着呢,孟朝言还是不死心,想在这外面多找找,多看一看。
也许只有这样,哪怕找不到灵儿,也让她心中会好受一些。
“没有时间了。”
“什么?”孟朝言抬起头看向了替她撑着伞的司徒宇,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如果再在此处待上两天,她也确实是赶不上梁风眠的生辰,可是比起梁风眠的生辰来,她宁愿留在这里找灵儿的下落。
“孟朝言,你觉得,是你婢女的性命重要,还是禹城千千万万的百姓更重要?!”
“你在说什么?我,我怎么不明白?”孟朝言愣住,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