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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落到了桌子上,梁敬亭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书乐赶紧上前扶住。
孟朝言看着梁敬亭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愧疚,她确实也是没想到,当初的那些所作所为,对于梁敬亭的影响会这么大,导致他非自己不可。
可惜,她与他,终究是有缘无份。
“朝言,今日你也辛苦了吧,在这边等这么久,早点回去歇着!”老太君上前,又作出那副慈爱的模样看着孟朝言。
孟朝言早已不吃这一套了。
心知老太君已经用不上自己,弯腰行礼同公主府的管事告辞。
月色下,一身月白色的对襟宽袖窄裙,更显得亭亭玉立,婀娜多姿。
怪不得梁家的不管是梁景琰还是梁敬亭,都对她念念不忘。
等到孟朝言走了之后,这公主府剩下的才真正的只有梁家人。
当然了,主人家没有发话,她们也没有留在公主府中过夜的资格。
几人的马车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公主府。
除了前厅里面各个丫鬟小太监的开始收拾起席面的残渣热热闹闹的,对于今日的婚礼还在继续的谈论着。
后院却是出奇的安静。
蓉桦公主妆容也洗漱干净了,饭菜也吃好了,连房间里,梁敬亭今日搬过来的衣物全都收拾整齐了,都还没有等到新郎过来。
“殿下,要不,我过去看看?”小葵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万一这驸马爷要是在前院儿喝醉了可怎么办?”
蓉桦公主早就在床榻上躺着看书了。
闻言眼神一冷,“呵,喝醉?”
她知道,不管是出于驸马爷这三个字,还是梁敬亭这三个字,外面的那些宾客都不敢让梁敬亭喝醉。
让蓉桦公主的洞房花烛夜不好过,那蓉桦公主日后必定也会让他们不好过。
她的话音刚落,还没等后面的话说出来,书乐就带着梁敬亭在外面敲门了。
“公主殿下请恕罪!我家公子喝的有些醉了!”书乐的声音,又焦急,又有些不知所措。
以往要是在梁府,这公子喝醉了能有什么个事儿?不是直接上床给他擦洗干净了睡过去就是。
他再去熬一碗醒酒汤来。
但是现在可是在公主府!
而且今日还是公子与蓉桦公主的新婚之夜!
书乐看着紧闭的房门,才真正的意识到,他以后也是有女主人了。
可惜,这女主人并不是表小姐,而是安国最尊重的蓉桦公主。
小葵与蓉桦公主对视一眼,刚才两人还在谈论梁敬亭,没想到他还真的是喝醉了?
蓉桦公主赶紧把书压在了枕头下面,又把一旁的盖头赶紧随手抓到自己的头上,让小葵去给他开门。
等到门真正打开的时候,她的心却紧张的砰砰直跳。
双手放在腹前,也不知道刚才的盖头盖好没有,有没有歪,还有刚才是不是没有把衣物整理好,等到梁敬亭等会儿掀盖头的时候,是不是露出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小葵姑娘。”
书乐见着门开了之后,没有公主的吩咐,他也不好进去,只得扶着公子站在外面。
“怎么喝了这么多?”小葵微微皱眉,有些嫌弃的看着梁敬亭带着一身的酒气。
这都喝的有些不省人事了,还怎么洞房花烛?
书乐没有说话,只是干笑了两声。
他能怎么说,难道还能说自己公子是一个人喝的闷酒?
小葵的身子往旁边侧了侧,正准备让书乐带着梁敬亭进去,又突然想到蓉桦公主的穿着,有些左右为难。
哪知道梁敬亭往屋里看了一眼,把书乐往旁边一推,整个人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屋里,还反手把小葵给关在了外面。
“哎哎哎?”小葵被推的莫名其妙,看着眼前关起来的门,刚想上前让梁敬亭把门给打开。
手腕却被一旁的书乐给拉住,“小葵姑娘,我家公子都已经进去了,您就不用再进去了吧?”
“这怎么可以!我家公主殿下万一受了委屈怎么办!”
闻言,书乐的脸颊通红一片。
据他所知,蓉桦公主不过十四岁,那她身边的这个小葵姑娘,年纪看起来还要更小一两岁,不懂得这些,是自然的。
他不得不紧紧的抓住小葵的胳膊,支支吾吾的说着,“有我家公子在,哪儿还用得到你啊,你就同我一起在外面候着就是了。”
“什么?在外面候着?”小葵转头甩开书乐的手,“要守着你守,我要进去看着我家公主。”
“小葵姑娘!难道你家公主殿下的洞房花烛夜你也要亲眼去瞧吗?!”
看她真的想进去,书乐也有些着急,不合时宜的话脱口而出。
小葵听到这话,愣在原地。
对哦!今日可是公主殿下与驸马爷的洞房花烛夜,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宫里的嬷嬷告诉她,大婚之后,她再也不用守在公主殿下的跟前了。
在公主殿下身边伺候久了,她都忘记了,公主现在是已经不需要她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有些低落,朝着外面的阶梯走了两步,坐到了最底下的那一段。
书乐见她没有再闹着进去也是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紧闭起来的大门之后,也跟着坐到了小葵身边守着。
不仅仅是守着小葵不让她进去捣乱,还守着公子万一有什么吩咐,他也能及时应下。
房内。
灯火通明,梁敬亭觉得这些灯有些刺眼,挨个儿的上前吹灭,只余下床头的一盏。
蓉桦公主也感觉到了周围的变化,也是越发的紧张起来。
没一会儿,头上的盖头就被人掀开,她满眼欣喜的望向来人,但是只看见了梁敬亭漆黑的眸子,淡然平静。
平静的好似今日不是他的大婚,而是他的葬礼。
蓉桦公主也收敛了笑,刚想出口讽刺两句,没想到梁敬亭上前一步,把人抱在了怀里。
她的身子一颤,透过薄薄的霓裳羽衣,感受着男人身体的灼热。
公主从小娇生惯养,虽说身边也有不少太监,但是哪里同男子这般亲近过。
梁敬亭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引起一阵阵酥麻。
随着最后一盏灯的熄灭,新房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床榻微动,不过几息,转瞬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