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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普通的孙媳妇儿,老太君会亲自给她戴上,可是她面对的是蓉桦公主。
蓉桦公主坐了主座,那老太君就坐在了她左手的首位。
手串也被紫秋用盒子呈了上去。
“紫秋姐姐,还是我来吧。”
紫秋还没走两步,就被小葵给拦了下来,顺手接过了她手中的盒子端到了蓉桦公主的面前。
蓉桦公主瞧了瞧,把手串拿出来,直接戴到了手上,又对老太君笑了笑,“多谢祖母。”
费尽心思就得了这么几个字,要是换成了孟朝言,老太君的脸色不知道得多难看,而面对蓉桦公主,她只能笑得更加的开心,“只要公主您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哈哈哈。”
一旁的大夫人也用帕子捂着嘴轻笑,“公主您可不知道,我们老太君啊,老早就在物色对孙媳妇儿的见面礼了,这串石榴石,还有一层寓意呢!”
蓉桦公主嘴角微扬。
石榴石,石榴多子,难不成她是个傻子吗?连这点儿都看不清楚?
别说她现在身子尚小,根本不易生养,难不成老太君觉得,等到她生了孩子,就会对梁府生出其他感情来了?
梁府是梁府,公主府是公主府,她日后的孩子,自然是亲自教导的,至于老太君这个曾祖母,希望她日后还健在吧。
上房这边见过礼之后,梁敬亭带着蓉桦公主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对于蓉桦公主与小葵来说,这梁府实在是太小了些,给内侍住都觉得挤得慌。
回了自己的屋子,有二夫人与二老爷在,蓉桦公主才觉得剩下的才是自己人了。
又让小葵拿了另外的一份儿见面礼出来。
这一份,就是真金白银的票子了,也是都能用得上的。
“公主殿下,这怎么好意思呢。”二夫人推脱道,又想去看看自个儿儿子的眼神,却发现梁敬亭坐在一旁淡然的喝着茶。
“婆母,您就收下吧,敬亭日后与本宫在公主府内,梁府这边又顾不上,你们留下这些遇事能应个急。”
听到蓉桦公主这么说,二夫人也不好再推迟,把小匣子的银票收了起来。
梁敬亭如今已成婚,哪怕是他的父亲也不好在他的房中多待。
二人没说两句就离开了。
“我看着亭哥儿好似不大开心的模样。”二夫人回去的路上,有些担心的同二老爷说道。
梁敬亭与蓉桦公主的婚事,她们知道,这只不过是老太君强求来的,委屈了梁敬亭。
可今日看见蓉桦公主的模样,还有对待她们的态度,又放下心来。
所谓成家立业,二房两口子对梁敬亭与梁风眠一直都没抱多大的希望。
虽说梁敬亭没有娶到自己心仪的对象,但蓉桦公主又岂能让她们挑剔的。
只希望两人在日后的相处之中,渐渐的悟出夫妻之道。
两口子的日子,还得由她们两口子自己好好过。
等到人都散去,蓉桦公主才站起身来开始打量起梁敬亭的房间。
梁敬亭的性子温雅,房中布局简单,却处处透露出风雅来,不管是一旁的香炉,还是书桌上的瓷瓶。
她自然也看见了侧房的小门。
这人还没走进去,只见一个穿着淡粉色的丫鬟从里施施然的走了出来,跪在了她的跟前。
“奴婢晚竹参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别说蓉桦公主了,就连小葵都被吓了一跳。
梁敬亭听见动静也走了过来,见着了地上的晚竹,皱起眉来。
近来这段时间,他都过得浑浑噩噩的,哪里还记得住晚竹和香雪这两个。
现在见着人,不免内心涌起一阵烦躁,“你为何在这里?香雪呢?”
听到香雪的名字,晚竹抿着唇,眼圈一下子红了,“公子,在您与公主成婚之前,二夫人是来问过我们的去处,香雪回了当初公子养病的那个茅草屋内,说是要替公子守着,我本来也是要一同前去的,可是,可是。”
这话说到一半,晚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原本还不甚在意的蓉桦公主在看到晚竹的这个动作之后,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又瞧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梁敬亭,冷笑一声,转回了桌子边儿坐着。
“好啊!”小葵一下子跳了出来,站在了晚竹面前,“像你这种不要脸的奴婢,就该拖出去杖毙!”
原本还没想好要怎么解决晚竹的梁敬亭,听了小葵的话,心中更是烦闷,“公主殿下,您能管管你的婢女吗?”
“呵。”蓉桦公主轻笑一声,“梁敬亭,你都管不好你自己的婢女,又何必来管我的婢女?”
一般在大户人家,在主子没有娶正妻之前,侍妾都是不可以怀上孩子的。
更何况梁敬亭还是娶的公主。
晚竹可以说是已经犯了大忌,小葵身在宫中看的多,听的也多,所以这一出口,就是‘杖毙’两个字。
其实她也没说错,这种媚主的婢女,哪怕梁敬亭娶的不是公主,而是一个闺阁千金,也会让她立即把孩子给落了,然后发卖了出去。
晚竹原以为嫁给梁敬亭的会是孟朝言,孟朝言又在守孝期,不可能做出这种杀生之事。
到时候不仅仅她的孩子能保下来,这个孩子还会成为老太君的第一个曾孙。
梁府第四代的第一个孩子。
可当她得知圣旨的那一刻,也想过把孩子落了,这样的话,她的下场无非和香雪一样,被送走,或是送到庄子上,了却残生。
晚竹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她愿意放手一搏。
哪怕是公主,只要公子想留下这个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没有办法。
公子一向仁慈温雅。
“公主,公子,求求你们,让我留下这个孩子!”晚竹的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屋子里静悄悄的,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晚竹原本就是拼上了身家性命才在今日出现在蓉桦公主与梁敬亭的面前,又因为现在的气氛压得她一口气没能喘过来,两眼一翻,瘫倒在地。
“晚竹?”梁敬亭一惊,赶紧上前查看她的情况。
“呵,驸马爷,这事儿你可要好好办了,可别让人传到了我父皇的耳朵里,到时候就不是跪一跪就能解决的事情了。”蓉桦公主一甩袖,带着小葵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