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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梁大统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织金坊的知客立即围了上来,“您今日是想玩塞子,还是牌九?小的这就给您安排那排!”
听见梁大统领的称谓,赌坊大多数人都转过头来看了梁风眠一眼。
当然了,梁风眠根本不惧这些人的目光,把看向他的,一一瞪了回去。
“我今儿个,就玩点骰子吧。”
牌九还要跟别人一起凑一桌,他实在是厌烦。
“好!好勒!您这边请。”知客赶紧带头,把梁风眠给引到了一个宽大的桌子前。
“看来,你们的消息还挺灵通的,我回来的事儿,你们都知道了?”一开口就是大统领,看来,这织金坊消息灵通的速度,不亚于飘香楼啊。
“您回来的事儿,现在可是传遍上京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您梁大统领啊!”知客陪着笑。
梁风眠问了之后也没多在意,刚站到玩骰子的桌子前,那知客立马搬了根凳子过来,梁风眠扯了扯嘴角看了他一眼,然后坐了上去,一只脚踩上了凳子的边缘处,从腰间取下荷包,从中取出一两银子,随意的丢到了桌上的小字。
仿佛又回到了上京第一纨绔的模样。
随着四周的吵闹,起哄声,梁风眠的思绪渐渐的放空,连续输了好几次之后,他忽然就觉得没意思了,站起身来。
“梁统领怎么了这是?”知客见状立即走了过来,“可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
“没有,就是钱花光了。”梁风眠摇了摇手中空荡荡的荷包。
“嗐!好说好说!”知客走到一个管事模样的身边嘀咕来一阵,那管事撇了梁风眠一眼,然后点了点头,随即知客兴高采烈的走了过来,“梁大统领,我已经和老板说了,您在这里啊,可以赊账!随便玩!这下,您总归是放心了吧?”
“呵,放心?”他可是更不放心了。
原本输光钱就只是一个借口,他只是不想再玩下去而已,以前的时候,怎么没见着这些人巴结着不放人的,现在怎么逮着一只羊就使劲杀的,可惜了,梁风眠可不是那些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一旁的场子吵闹起来。
“梁公子,您现在可不能走!您已经欠了这么多了!必须得还上一部分。”
“让开,我回去拿钱。”
“回去?回哪儿去?可别是您那个小胡同里吧?您父母可没多少钱。”
“那你想怎么样?”
“要不,您去找找您的弟弟梁大统领?”
梁风眠听到梁公子三个字的时候,就察觉了不对劲,好嘛,现在还真的扯到了他的身上。
“梁大统领,要不要小的过去说一声?”一旁的知客也是听见了。
觉得自己底下的这人怎么这么晦气,偏偏在正主还在的场子里这么大张旗鼓的欺负梁家人!
“不用。”梁风眠抬了抬手,他倒是想看看,这位‘梁公子’又是谁,难不成是梁敬亭也闲来无事到这赌场来消遣来了?
扒开人群,梁风眠看见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梁景琰。
只见梁景琰狼狈的坐在轮椅上,腰杆挺得笔直,书乐在挡在他的前面,挡住那些恶意的眼神。
“没有钱就不要出来玩嘛。”
“就是,听说啊,都是老赌客了,还赊了不少银子。”
“听说他弟弟是刚回京的梁大统领?”
“又不是亲弟弟,都分家了,再说了,老太君不就是被他卖了老宅赌钱给气死的?你说梁大统领知道了能帮他还银子?”
梁风眠听不下去了,拨开人群站了出去。
刚才那些还在议论纷纷的人,立即闭了嘴,倒推着,给梁风眠让出位置。
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书乐和梁景琰都抬头朝着这边看来。
书乐看见梁风眠之后,眼中的欢喜难以掩盖,要不是还有身后的梁景琰,他恐怕都要跑到梁风眠的面前去了。
而梁景琰却是上下打量了梁风眠之后,歪过头去,看不出是什么脸色,又对着书乐吩咐了一句,“走。”
“可是,公子,他们现在不让我们离开啊?”书乐倒是想走,要是能走,他们早就走了。
“是啊,梁公子,你没有还钱,走什么走?正好,梁大统领在这儿,还钱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儿。”谁人不知道梁风眠在殿上得了无数珍宝赏赐,区区赌债,能还几个钱。
“这是我的事情,与他无关。”梁景琰皱着眉说道。
“哎哟!”这赌场的管事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梁公子,这大统领要是愿意给你还债,你就偷着乐吧!人家还没说话呢,你在这儿还不领情!”
在场的人,几乎都觉得,梁景琰的脑子是不是出什么问题脸,不然怎么会放着还债的机会不要,反而把这么一条大腿给越推越远。
“您要是真有骨气,那就赶紧的掏钱出来把这欠债给还了!别在这里装贞烈。”管事儿的话说的也不客气,“要是您想要逃账啊,那我们这织金坊可多得是法子让你乖乖还钱的。”
在管事和梁景琰说话的时候,梁风眠仔仔细细的打量过他这位许久未见的大哥。
他怎么都没想到,以往的梁景琰,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身上带着一股子他在战场上见到过的那种重伤不愈,等死的人身上才会有的一种死气。
“他欠你们多少钱。”梁风眠有些看不下去了。
再怎么说,哪怕是大房和二房分了家,他也是梁家的人,老太君要是泉下有知,也不愿意梁景琰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嘿嘿,梁大统领,您要是愿意帮他出钱,那就好说了!”管事转向梁风眠的时候,立即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这梁大公子是您的哥哥,那在我们织金坊的利息也就免了,快!把账单拿过来。”
立即有伶俐的知客去前台拿账单去了。
“不用了。”谁知道,这个时候,织金坊又进来一人。
那人满是笑脸,微微扬起下巴,穿着一身孔雀蓝的对襟长袍,刚进门,纯黑色的披风就被下面的人接了过去。
这人正是丞相府的公子,也就是现在的太府寺丞司徒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