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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孟小姐。”司徒宇见着两人要离开的模样赶紧上前,“你们这是要走了?”
“是啊,司徒宇,下次再找你喝酒哈!”说完,榕华公主就被小葵带着朝着楼下走去。
孟朝言对着司徒宇行了礼也跟着往下走。
“孟小姐。”
听见司徒宇的声音,孟朝言转过身来,面带笑意,“司徒公子还有何事?”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哪怕后面他再救过自己一次,孟朝言也不希望与他走的再近。
“你。”司徒宇抬起头来欲言又止,见她还是一如既往虽然面带微笑,周身却是**裸的疏离,心中叹了一口气,“刚才见你和榕华公主,已经是和好的模样,想到往日我们一起听曲看戏,为何我们也不能回到从前那般模样?”
“司徒公子,你心中是清楚的,我和榕华公主,还有你,是不同的,我们已经回不去了。”说完,孟朝言再一次弯腰行礼,然后离开。
马车上,灵儿有些不解,“小姐,司徒公子的家境比起梁三公子来,差不到哪里去,而且这人好似真的对你痴心一片,为何你不再做一次选择?”
孟朝言笑了笑,“要是以往,我心中无人之时,我确实会再三衡量的重新做一次选择,可是灵儿,我心中已被梁风眠所占据,既然与他又有了婚约,那就要坚守我自己的原则,如果梁风眠心意有所改变,我也不会再留在这上京,不如像我爹爹以前说的那般,回延城找一个上门女婿,不是自由自在得多?”
灵儿闻言也只得叹息一声,不再多说什么。
自家小姐与梁三公子之间的误会越来越多,现下人也不知了去向,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只要灵儿一想到这件事情,觉得头都大了。
孟朝言还好,前些日子不知道梁风眠的去向,心中甚是担心,哪怕今日从榕华公主的嘴里知道了去向,也只有更担心的份儿。
不过好歹知道他去了禹城。
等到孟朝言回了自家的庄子上之后,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上京有关于梁风眠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不过是从驿站传出来的。
驿站链接安国各处,驿卒也就是信使,带着信件跑来跑去,可是近日禹城的信件不仅仅送不出去,也收不到了,一问,禹城居然封城了!
封城这可是个大事儿,驿卒就被人围着你一言我一语的给问了出来。
原来,一开始的时候禹城只是生病的人多了些,驿卒连城内都进不去,只是在城门口进行信件的送往,再后来,城门就被关起来了,好像是里面出现了瘟疫!
上京的人一听见瘟疫两个字,立即把去过禹城的信使全都关了起来,先观察有没有染上病再放他出来。
这么一闹,不仅仅是全上京,就连安国各处都知道了禹城疫情的事情。
孟朝言哪怕只是在庄子上,对于上京其他的消息,也是派人每日出去打听的,一得到这个消息,不仅仅是灵儿,就连李嬷嬷的脸上都透露着几分担心。
“小姐,没事的,梁大统领吉人自有天相,会逢凶化吉的。”李嬷嬷哪怕就算是再担心,也会在一旁细心的安慰着孟朝言。
其实自从孟朝言上次在榕华公主口中得到梁风眠的消息之后,就一直吃不好睡不好,人都瘦了好些,不过好在她最近喜欢上了骑马。
李嬷嬷还以为转移了她的注意力,那她就不会去想梁风眠的处境。
可是她不知道,孟朝言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因为瘟疫蔓延,全国上下都开始担惊受怕起来,生怕出了禹城,病情蔓延出来,所以导致药铺里的药供不应求。
孟朝言也紧跟着收罗起药物来,哪怕价格再高,她连眉头都没皱的。
城里收不到,就收城外的。
城外没有了,就让周叔派人去周边的乡镇上,村里去收。
她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禹城的瘟疫肯定是因为控制不住了才封城的,这一封城,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不想进去。
那药物呢!
哪怕有成太医这样医术高明的医者,没有药物,一切不过是徒劳。
却让孟朝言又联想到了上一次送物资的事,恐怕不需要多久,月泠就会亲自找上门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眼瞅着就要到四月底,明月楼那边却还是没什么动静。
上京里关于禹城的事情,谈论的声音也慢慢少了许多。
就在孟朝言以为,月泠不会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却来了。
不仅仅是白天来的,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来的。
大红色的马车行驶到孟家庄子外,引起了许多人的观看。
门房立即过来禀告孟朝言。
“小姐,外面的有人找您,说,是明月楼的人。”
“明月楼?”孟朝言放下书籍站了起来,“终于是,来了。”
她同灵儿走到门口的时候,姚明月正好从马车上下来,一身红裙妩媚勾人,染了豆蔻的手指轻轻搭在月泠的手臂上。
月泠站在一旁微微弯了弯腰,一言不发。
“孟小姐。”
“楼主,别来无恙。”孟朝言又让人去把其他人给疏散了,“有什么事儿,我们进去再说?”
“好。”姚明月点头应下,跟在孟朝言身后进了庄子里面。
她这是第一次来,也许是甚少接触外面的东西,双眸满是好奇的四处打量,这里瞧瞧,那里看看。
哪怕心不在焉,也不妨碍她也能一直跟在孟朝言身后,相隔的距离一直都没变过。
院子的布局做了一些改动,从左边的月门出去,围绕池边修了一条小小的石子路,直接通往池边的凉亭。
她们一过去,李嬷嬷同灵儿立即上了些茶水与新鲜的瓜果。
姚明月没有一丝要客气的意思,直接拿起一个蘋婆就往嘴里送。
她不说话,有的是人帮她说话,“孟小姐聪慧,一定知道这一次,我们是来找您做什么的吧?”
月泠在姚明月的身后开了口,带了些试探。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楼主不如说个明白,孟朝言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子,明月楼又想我帮忙做些什么呢?”
当初孟朝言想要同月泠打听梁风眠的下落时,人家是怎么对她的。
现在是反过来了,那她不拿捏一番,岂不是让明月楼觉得她一个小女子就是好欺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