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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听到小婵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孟朝言还撇着一双眉头,不相信她说的话。
小婵那样怕死的一个人,让她来照顾自己都不肯的,怎么突然现在想通了。
后来听到她说的,孟朝言也就释然了。
有条件,那就好办了,怕的就是心甘情愿的付出,比如小芝这样的,所以孟朝言才这么难办。
“可以,只要你尽心尽力的照顾好小芝,哪怕,哪怕你尽力了,只要你活着,我一定带你回上京。”
“是!”得了孟朝言的保证,小婵的心中吃了一颗定心丸,立即就收拾着东西去了小芝的那边。
等到人一走,梁风眠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现在安心了吧?”
孟朝言没有说话,只是闷闷的坐了回去,对于刚才梁风眠说的那些话,她还是有些不开心的。
“怎么?还是不开心?”梁风眠见她不理自己,厚着脸皮坐到了她的旁边。
这下孟朝言的反应有些大了,立即站起来走到另一根凳子边儿,“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成太医都还没说我能离开这里呢!”
“放心,已经没事儿了,明日,你就可以出去了。”梁风眠弯了弯眼,又走到孟朝言的身边,一把把她揽入怀中,“许久未与你亲近了,朝朝,我好想你。”他抱的那般的用力,努力的表达着自己的思念之情,“我都没想到,如果,如果你这次没能挺得过去该怎么办,还好。”
还好她挺过来了。
听见他说起自己感染瘟疫的事情,孟朝言也是一阵后怕。
回抱梁风眠给予安慰。
“我这不是没事儿了吗?”她轻声的回复着,拍了拍他的后背,“我暂时不想离开,云起,让我继续留在这里好不好。”
“不行。”梁风眠松开孟朝言,皱着眉看向她,哪怕只能看见对方的一双眼睛,他也知道孟朝言的心中所想,“我知道你不放心小芝,可是你好不容易好全,现在还留在这里,这里到处都是受了感染的病人,万一。”
后面的话,他觉得太过于晦气没有说出口。
万一再感染上了怎么办?
小芝现在也自顾不暇,还有谁能够来照顾她的?
“我就在这个房间里不出门好不好?饭菜还是同以往的一样送过来就行了,我又不接触其他人,不会再次感染上的,而且我又不完全是因为小芝,现在成太医带着那么多大夫已经把瘟疫的情况都搞清楚了,那离禹城开城门也没多远了,难道我就不能在这里等你,等你一起回去?回上京?”
孟朝言的眼底带了几分羞涩,有些不敢直视梁风眠,虽说她平时对于其他事情当机立断,但是对于感情上的事情,她还是有小女儿家的心思。
听到孟朝言这么说,梁风眠也有自己的思考。
现在让她回到太守府,其实也不是多好的事情,以前还有小芝在身边陪着她,现在小芝也生病了,回去也只有孟朝言一人,哪怕太守府会再派人照顾孟朝言,梁风眠经过了上次的事情,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好吧。”让孟朝言回去,还不如就待在这里,如同她说的一样,在这里,还有侍卫能看着她,不出门也不会有什么事儿。
梁风眠答应下来之后,没一会儿就离开了。
后面的日子,真如孟朝言说的一样,她和养病时候差不多,不管什么活动,都只是在屋子里,没有跨出去一步,连窗户也还是关的严严实实的。
每日除了大夫来给她把脉说说话,聊一聊小芝的病情,其他时间,都是梁风眠来的多。
两人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最多也就走的时候抱一抱,或是梁风眠隔着面巾在孟朝言的额头落下一吻。
随着日子慢慢过去,隔离区的人渐渐的都好了起来,观察过后都被放回了家。
最后一批病人,小芝也在里面。
等到她们痊愈的时候,这边住下的也不超过十个禹城的人。
就连周边的侍卫也早就撤走了。
梁风眠准备让人把孟朝言她们送回去,自己带了其他人留下来做一些善后的工作,用艾草把整个区域全都熏一遍。
小芝也痊愈了,同小婵一起跟在孟朝言的身边,姚明月倒是跟月泠一起早早的坐上马车,头也不回的回了禹城。
“我不走!我娘还没出来呢!我不走!”
等到孟朝言她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当初逃跑的一家三口中的那个小男孩。
自从进了这里之后,孟朝言就再也没问过他们的情况,看起来应该是没什么事儿。
“你娘,你娘已经死了!”
那小男孩都已经走出来了还想着要倒回去,拦住他的侍卫听他冥顽不灵,只好说出了实话。
“什么?你说什么!我娘怎么可能死!你骗我的!你肯定是骗我的!”说罢,他环顾了四周,看着周围看着他的人群中,站着的有孟朝言,他立即上前指着孟朝言说道,“她都没死!我娘又怎么可能死呢!”
小芝和小婵站在孟朝言的身边,听见这话脸色大变,“你这小孩子,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明明她的身上沾染了我爹的血,为什么她没事儿!反倒说我娘死了!是不是你们把我娘给杀了!才这么说的!”小男孩觉得自己仿佛找到了真相,越说越激动。
要不是被侍卫拦着,他恐怕还要上前朝着孟朝言吐两口唾沫。
梁风眠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脸色难看的走了过来,“你刚才说什么?我们故意把你娘给杀了?”说着说着他笑了起来,“你倒是说说,我们为什么要杀你娘?”
“因为,因为。”小男孩见着梁风眠也不怵,眼珠子转了转,“因为我爹的血吐到她身上了,她肯定得了瘟疫的,所以你公报私仇,把我娘给杀了!”
“放屁!”一旁的小马儿也看不下去了,“我家大人与其他大夫尽心尽力的救治病人,你居然敢说出这般污蔑人的话!”
梁风眠的手抬了抬,慢悠悠的说着,“那你倒是说说,我们既然都杀了你娘了,为何又不把你给灭口?还任由你在这里叫嚣?小孩,我们安国的士兵,不杀无辜百姓,你娘,确实是病死的,你想想,你爹染病之后,是不是你娘照顾的他?她可让你靠近过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