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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他不懂得宇哥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过李明远还是把要说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站在一旁的李太尉和太尉夫人听了司徒宇的话都愣住了。
自个儿子平日里是荒唐了一些,没想到居然把手伸到了蓉桦公主身上?
蓉桦公主是圣上最小的女儿,也是最得宠爱的女儿,是何等的尊贵!
这个逆子!
李太尉越想越气,左右看了看,直接抽出花瓶里的花,用花梗朝着李明远打去。
“我让你浑!让你浑!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你心里没点儿数吗?!”这要是被公主告到圣上那儿去,那李太尉的那不得在朝上被圣上狠狠的责骂一番?
责骂都是轻的,要是再有什么把柄被抖了出来,那他这个太尉还要不要做了!
“老爷!不能打啊!”李夫人见状不对赶紧挡到了李明远的身前,“明远现在身上全是伤!您要是再动手!那明远怕是剩下的半条命也要没了!”
李太尉被自己夫人这么一挡,再也下不去手,只得愤愤把花梗丢到了地上。
“你就宠着他吧!日后怕只会宠出更多的祸事!”
李明远身上的伤大多都是皮外伤,只是看着严重,其实连梁敬亭情况的一半都比不上。
这时候司徒宇也站出来帮着李明远说话,“太尉大人,公主说了,念在明远是初犯,喝醉了酒,打了一顿就不会同他计较了,您放心,公主也说了,不会告诉圣上的。”
李太尉一顿,“公主确实是这么说的?”
“确实。”司徒宇肯定的点了点头,“蓉桦公主金枝玉叶,金口玉言,不会哄骗我等,太尉您就放心吧,明远确实是喝醉了才失了分寸的,现下已经受到惩罚了,那就让他好好歇息着吧。”
“就是!公主都说了不计较了。”李夫人嘟囔着。
“你!”李太尉指了指李夫人,又看了一眼一头雾水的李明远,哼了一声,气倒是消了一半,背着手离开了。
“李夫人,天色已晚,我马上要走了,有几句话想同明远私底下说。”司徒宇上前一步,打断李夫人对李明远的关心。
李夫人见此,只好对着司徒宇笑了笑,收拾收拾也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房间里空了出来,只剩下司徒宇和李明远两人,李明远再也忍不住,问道,“宇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明明是被梁风眠打的!而且我这一晚上都没见到过蓉桦公主。”
李明远说着,还带上了几分委屈。
“你是没见到过蓉桦公主,可是,蓉桦公主看见了你,不仅看见了你,还知晓了你要对孟朝言不轨的意图,也知道你是被梁风眠给揍了的。”
“啊?那为什么,为什么公主要说是她让人打的我?”李明远越听,脑子越糊涂了。
“不知道。”司徒宇摇了摇头,公主的意图,他又怎么会知晓。
难不成,梁风眠在他不知晓的时候,就已经同蓉桦公主搭上线了?
这不可能,蓉桦公主年纪小,出宫的时间都没几次,梁风眠也从来没入过宫,两人也是在今日,才算是第一次见面而已。
司徒宇想不通的事情,李明远又怎么可能想得通。
得到公主的嘱咐的之后,今日被人梁风眠揍了一顿的事情,他只有默默承受下来。
只不过也是暂时的,李明远瑕眦必报,孟朝言没得手不说,还挨了一顿打,这个仇,他可记着呢。
迟早要从勇毅侯府的身上讨回来。
翌日一大早。
老太君让紫秋过来叫梁景琰过去,梁景琰正好想着早早的去住院给老太太请安,这一下子在沿廊下和同样过来的梁风眠给撞上了。
“大公子,三公子。”紫秋行了礼,又单独看向了梁风眠,“老太君只是让我请大公子过去,并没有让三公子一同去。”
“无妨,我是有事儿要去跟祖母说。”梁风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日挨了骂,挨了打,今日看起来懒洋洋的,跟浑身没骨头似的。
紫秋张了张嘴,看着走到前面去的梁风眠也不好再说什么。
等到梁景琰也朝着前面走的时候,她才慢吞吞的走在了最后面。
老太君年纪大了,觉少,起来得也早,等到梁风眠与梁景琰都到了主院的时候,老太君都已经消完食斜靠在主座上喝茶。
“眠哥儿也来了?”
先进门的是梁风眠,老太君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我来给祖母请安。”梁风眠丝毫不在意老太君的冷淡,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拜了老太君之后,坐到了下手末尾的座位上,又毫不客气的让紫秋给他上点儿吃的。
今日起得早,他连早饭都还没用,就是为了想听听看梁景琰在老太君面前的说辞。
“琰哥儿可用早饭了?”
“已经用过了。”梁景琰也给老太君行了拜礼才坐到了梁风眠旁边的上首,才坐下,还没等老太君发问,自个儿就把昨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是自己先出的府,上的船,同船上的那些公子少爷寒暄之后,喝得多了些,就找了个休息室趴着休息,直到醒来才发现天色已晚,走出休息室之后,船上已经空无一人,才急匆匆的回了侯府。
他在撒谎。
这是梁风眠的第一反应。
明明昨晚梁景琰眼睁睁的看着孟朝言被李明远欺负,当时他过去的时候,梁景琰眼下的兴奋遮都遮不住,要不是急着带孟朝言离开,他一定是要好好质问一番的。
不过梁景琰对老太君有这样的说辞,对孟朝言是好的,至少,昨日在船上孟朝言所遭遇的事情,不会再有第六个人知道。
梁景琰是肯定要告诉司徒宇的,这也是为什么今天这么早,他就到老太君院子里来的原因,李府今日势必要派人上门问罪,到时候他也好把责任全都揽下。
“这么说,亭哥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他醒来后才知道了。”老太君听完梁景琰的话之后皱起眉头,“你们几兄弟怎么散成这般模样,怎的都不在一处!”
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里带了些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