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就连老太君,也朝她的方向瞪了一眼。
“娘!”梁敬亭听二夫人说了后面的话,心里有些气恼起来,连带着咳嗽了几声。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就是。”二夫人看见自己的儿子真的恼了,也只是撇了撇嘴,眼底满满都是不赞同。
梁敬亭的醒转对于侯府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除了龙舟赛后的第一日,孟朝言就没有再去过安亭居。
因为老太君后来又让紫秋过来告诫了她一番。
她嘴上应着,心里却越发的冷漠。
与梁敬亭的婚事,只是还没有过明面,就连一些下人都知道,孟朝言迟早是要嫁给二公子的,那老太君现在的阻拦,又是为什么呢?
难不成,是要变卦?
一点点的吞噬着她从孟家带来的财产,却要把她这个人抛弃。
她要让侯府的人知道,她孟朝言的东西,并不是这么好拿的。
梁敬亭醒转之后的一段时间,都是在安亭居度过的,身边除了书乐,就是晚竹。
院子不算太大,老是看着也会腻。
等到临近六月中旬,他才被太医准许出院子逛一逛。
侯府的池水里,荷花荡漾,微风拂过带着点儿淡淡的香往梁敬亭鼻子里送。
荷花香中,带了一丝丝桂花的香味,一抬头,就看见了坐在凉亭里喂鱼的孟朝言。
孟朝言斜靠在凉亭的柱子边儿,歪着头,看起来懒洋洋的,两只手臂伸出了围栏边儿,一只手抓着一把鱼食,另一只手偶尔抛洒着,眼神却没有落到明处,看起来空荡荡的,有些落寞。
走近了才看清,她今日穿了一件水蓝色的齐胸襦裙,裙摆宽大,长长的铺到了地上,发髻简单,上面配了一支碧绿色的荷叶簪子。
纤细的脖颈带了一串粉色的玛瑙,晶莹透亮,最中间吊了一块儿大的粉色小猫,直直的垂在那酥胸之间,惹的人眼热。
梁敬亭只看过一眼,就不敢再乱看,又撇了一眼书乐。
好在书乐知分寸,并没有进入这凉亭之中,只是站在凉亭外,垂着头等着主子。
“表妹。”
听到梁敬亭的声音,孟朝言还有些不敢信,直到听见第二声,她才愣愣的转过头来看向来人。
看清之后,笑的有些晃眼,站起身子走了两步,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站在原地,摊开手看着掌心中剩下的鱼食。
“二表哥。”
“表妹,你,你怎么了?”眼前的美人儿笑起来灿若星辰,又突然神色黯然,低垂着头,即使站得远,梁敬亭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开心。
“没事。”孟朝言调理了情绪,又勉强扯出笑来,“看到二表哥的身体好了,朝言很开心。”
“表妹,你近来可有什么烦心事?”梁敬亭又上前几步,想着宽慰佳人。
哪知道孟朝言看到他如同洪水猛兽般,倒退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凉亭周围一圈的木质座椅上,神色惊恐,“你,你别过来!”
梁敬亭皱眉,“表妹?”
这时,站在一旁的灵儿才走上前,替孟朝言做了解释。
“二公子,您,您还是不要再来了,以后见到我家小姐,也走的远远的罢!”灵儿看到二公子满心满眼都是小姐,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作难。
“为什么?”梁敬亭眼底全是茫然。
他还记得生病昏睡时,表妹给他喂药,那么轻柔,又大胆,明明两人都这么亲密了,为什么要让他离得远远的?
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还是说,朝言表妹觉得自己现在跛了,又病的如同废人一般,已经看不上他了?
每想到一个原因,梁敬亭的心中就痛得无法自拔。
“老太君已经警告过我家小姐,连你的安亭居都不能踏入,为什么,二公子您自己不清楚吗!”说到最后的时候,灵儿的脸上已经染了些许的愤怒。
怪不得当初夫人宁愿离开侯府也要嫁给老爷,在这高门大户待了两三个月,灵儿就已经看的清清楚楚,需要的时候,是侯府人人敬畏的表小姐,不需要的时候,就把小姐拘在院子里,连门都不许踏出去一步的!
“祖母?”梁景琰哑然。
他想的许许多多原因之中,偏偏没有一个是因为老太君的。
当初看中孟朝言家产,要让她加入侯府,并暗地要许给他的,不都是老太君的意思吗?
“表妹!你等着,我去问一问祖母,到底是为什么。”梁敬亭听了灵儿的话,眼神变的坚定起来。
“表哥你别去!”孟朝言惊慌失措的站起来,却又不敢看向他,“是我,是我不配,当初入侯府,也是想着治好我的眼疾,现如今,我的眼疾已经治好,这侯府,也不该是我能够留下的。”说罢,她抬起头,痴痴的望向了梁敬亭,“表哥,我的眼疾好了!你,你高兴吗?”
“我当然高兴了!”
“我也是高兴的。”她朝前走了两步,“表哥,其实我治好眼疾之后,一直有个愿望,就是,想好好的看一看你,看一看你的脸,好把你记在心里,就算日后离开了侯府。”后面的话,她没有再继续说了。
凉亭里沉默下来,灵儿极为有眼色的走了出去,同书乐站在一起。
书乐就算是听到脚步声,也一直保持着站定的姿势,惹得灵儿频频转头看他。
凉亭里,孟朝言一步步的朝着梁敬亭走去。
她的眼疾,确实已经好完,眼前的二表哥,今日穿了一件石青色翠竹长袍,芝兰毓秀,可能是才病好,带了些柔弱,但是丝毫不减风采。
梁敬亭站在原地,眼神温柔的看着孟朝言慢慢的朝他靠近,直到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痴痴的望着彼此。
孟朝言手里的鱼食细细索索掉了一地,慢慢抬起手,想要去触碰梁敬亭的脸颊。
就在她即将要碰到的那一瞬间,又强忍着不舍的收回手,然后从他身边大步离去!
“朝言!”
梁敬亭转过身,看着孟朝言落荒而逃的背影,心痛的无以复加,又强烈的咳嗽着。
“公子!”
书乐听到响动才立马回到了梁敬亭的身边,扶住他。
“走,咳咳!我们,去找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