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钱管事看了看座位上的老太君,又看了看一旁的孟朝言才开了口,“确有其事,这件事儿,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您呢!”
孟朝言听了不禁有些想笑,从周管事进入侯府,到现如今都多少日了,这还没告诉老太君?
是明摆着把她当傻子糊弄。
“哦?那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周管事,与我是同乡,我还没入侯府的时候与他已经相识多年,也知晓他在孟府当差,那日,我见着他拖家带口的就问了一句,才晓得是表小姐让他带着家眷和下人们来上京来。”钱管事顿了顿,“我见他带的东西不少,又听说他要去京郊外的庄子,就放心不下,所以劝他先到侯府里来等表小姐回来,这侯府的侍卫训练有素,总比他们去庄子上还要慢慢收拢的好。”
“这么说,你全是一番好心了?”老太君满不在意的问道。
“自然。”钱管事低眉顺眼的弯下腰去,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有些让人作呕。
他说的话,孟朝言是一句都不信的。
周管事是盐城人,从小就看着孟朝言长大的,所以孟朝言能把孟府里的物件儿交给周管事带入上京,这么一个忠诚,正直的人,怎么可能就因为是同乡,又因为是勇毅侯府,就能带着孟府的东西,进入勇毅侯府呢?
难道他不知道,这些东西,进来了就出不去?
周管事也不是一个傻子。
老太君和钱管事在演一出戏,演一出连几分真心都没有的戏,他们就想用这样的方式,把孟朝言给打发了。
孟朝言笑了笑,“原来如此,那周管事现在何处?”
“周管事在角院的西厢房歇着呢,这两日他一直往京郊那边庄子跑,已经安排好表小姐下面的其他人家了。”
一来二去,一问一答,这钱管事居然比孟府的管事,还要了解孟府余下的其他下人,孟朝言又想笑了。
依照她现在的这般处境,又万万不可能与老太君撕破脸。
“那麻烦钱管事去把周管事带来。”
“是。”
一时间屋里又静了下来。
“二公子来了。”
屋外的丫鬟把门帘卷起,梁敬亭缓缓而来,不紧不慢的行了礼,才在孟朝言的左手边坐下。
他还没开口,老太君就问起了他的近况。
祖孙俩有说有笑的谈论了起来,把孟朝言丢到一旁,如同一个外人一般,也是,她本来就是外姓人。
周管事来的时候,只有一人,到了屋里先跪下给老太君磕了响头,又走到孟朝言的身前行了礼。
“小姐。”
“周管事。”孟朝言放下手中的茶杯,“孟府的其余下人可安顿好了?”
“已安排妥当。”
“那现在是孟府的小庙已经按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小姐是哪里的话!”周管事诚惶诚恐,“周兴不才,得孟老爷赏识才在孟府做了管事,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要脱离孟府!”
这番话说的极其真诚,哪怕孟朝言看不见。
主座上老太君的脸色可就没那么好看了。
他们是在这儿上演主仆情深呢!
有刚刚老太君和钱管事的对话,这简直就是打了他们的脸。
“哦,我还以为你要带着孟家的物件儿去投奔新主人呢。”这话就说的有些不客气了。
“不敢。”周管事又抬起头快速的看了一眼主座上的老太君,“只是我到侯府之后,孟家的那些东西,全都被钱管事带走,说是代为保管。”
听到这里的时候,老太君就已经绷不住了,一手扶在了太阳穴上,“朝言,怕是钱管事以为,你一个弱女子,在上京哪里能保得住这些东西,恐怕遭了强盗,你要是需要的话,到时候直接去库房里取就是。”
话说的好听,周兴带来的这些东西,难道不该原本就是她的吗?
什么叫‘直接去库房里取’,说的像是在包容一个任性的孩子一般。
说实话,从孟府带入上京的那些东西,孟朝言压根就没能看得上,“外祖母说的是,朝言一个弱女子,哪儿能保得住那些物件儿,放在侯府里,再好不过了,左右不过是我爹爹去世前给我囤的嫁妆。”
“嗯,朝言明白就好。”老太君听了这话脸色有了缓和。
“是,外祖母,今日我看着天气好,想让表哥陪我出去转转。”孟朝言趁热打铁的抛出了自己小小的需求。
“去吧。”老太君得了好处,哪里有不放人的道理,“让下面的人好好跟着,可别再出了什么差错。”
她也是被侯府最近的事情弄怕了,一个又一个的接着出事儿,防不胜防,原本也是打算不同意的,奈何拿人手短。
“多谢外祖母。”孟朝言行了礼同梁敬亭一道走了出去。
周管事也紧紧跟在二人的身后。
“朝言今日甚是伶牙俐齿?”刚走出院子,梁敬亭就在一旁打趣。
“表哥见笑了,朝言当时也是心下着急,还以为周管事同我们一样遭了难,只要见着人好,那些东西,倒不抵事儿。”孟朝言笑了笑,笑不达眼底。
确实,她自己也是感觉到了,最近不知怎的,心下是越来越烦躁,以往还能委曲求全的装装样子,现下是装都不想装了。
“要是表妹想把东西要回来,也不是没有办法。”
“哦?”孟朝言甚不在意,带入上京的那些东西,左右不过是孟府的寻常摆件,真正值钱的东西,压根没有放在府中,更何况哪儿能经得住好几日的颠簸。
“你也说了,这些都是姑父给你准备的嫁妆,到时候你加入侯府,把单子理一理,我总能想办法帮你把这些东西,一一讨回来的。”梁敬亭说的慢,却带着一股信手拈来的自信。
也不知道他这股子自信是哪里来的。
“不必。”孟朝言摇了摇头。
“怎么?你信不过我?”
“并未。”她只是对于嫁人这件事儿,并没有那么热衷,这些物件儿,就当她施舍给侯府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