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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孟朝言的身上出了不少汗,整个人都快挂在梁敬亭身上了,“表哥,你的腿没事儿吧?”
她还记得梁敬亭的腿并不好。
“没事,还受得住。”梁敬亭轻风细雨的安慰着。
环境空旷,两人的声音压得再低,前面的黑衣暗卫也是听见了,他转过头来,“就快到了,两位还且忍一忍。”
确实是要到了,里侧的通道开始出现一个个门,但是黑衣暗卫都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直到都快走到最底下,黑衣暗卫才站定在一个门前等着他们。
看到他们走过来之后,伸出手在门上敲击了几下,门颤颤巍巍的往两边缩进去打开。
“请跟我来。”
石门之后的景象,让梁敬亭大吃一惊。
石门的后边,是一个宽敞的石台,一根吊桥从石台上延展出去,吊桥的那边看不清是什么情况。
而吊桥两边,全是一种蓝色的萤火,漂浮着,如同一条蓝色的河流。
“要是你能看见就好了。”梁敬亭惋惜的看了一眼孟朝言。
这是多么美丽的景色啊,恐怕日后也是难以看见了。
明月楼这种地下势力,少接触的为好。
“怎么了?”孟朝言不解的问道。
梁敬亭就开始细细的给她描绘当前的场景。
“这些东西看着漂亮,但是不能沾上一点儿的。”黑衣暗卫笑了笑,“两位的令牌都在身上吧?”
“在。”
他们进来的时候,令牌给了门口站着的人检查了一番就还了回来,被收在衣服里。
现在黑衣暗卫却让他们拿出来,拿在手上,或者挂在腰间。
“记住,一定不要让令牌掉落或者离开自己的身体。”黑衣暗卫提醒了一遍之后,把火把放在了进来的门后,先一步踏上了吊桥,“两位,等会儿再见。”
他一踩上去,吊桥就晃晃悠悠的摆动了起来,幅度很小,但是能看出来这人的武功不差。
那些蓝色的萤火围绕他转了一圈之后,像是在惧怕什么,又慢慢的往两边飘散而去。
梁敬亭和孟朝言都是普通人,走上去的话,吊桥晃动的肯定要更加厉害,特别是孟朝言,什么都看不见。
有了黑衣人的提醒,那也绝对不能让她沾染到这蓝色的萤火。
梁敬亭走到孟朝言的面前蹲下,“朝言,到我背上来,我们要过去了,如果你一个人走的话,恐怕会更加的危险。”
“嗯,好。”孟朝言也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摸索到梁敬亭的背部趴了上去。
平日里梁敬亭走的又慢又稳,自然就会忽视他跛脚的情况,现在趴在他的背上,孟朝言明显的感受到,他走起路来一高一低。
“抓紧了。”
话一说完,孟朝言发现,背着她的梁敬亭摇晃的更加厉害了,全身都在轻微的摆动。
梁敬亭深吸了一口气,一步一个脚印的踩稳。
吊桥两边蓝色的萤火发现有人过来了之后,立即围了上来,却又如水一般散去,走一段那一段的蓝色萤火又围了上来,直到从吊桥走了出去,踏实的踩在了石台上。
把孟朝言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之后,梁敬亭才有空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
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镂空的石门,很简单的长方形,石门最上面有一块大红色勾勒的牌匾,明月楼。
而两边用来支撑的石条上用同样的红色刻画着两句诗词: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地上全是红彤彤的一片,蜿蜒向上,中间隔出了一条小路来。
是曼陀罗花。
黑衣暗卫带着他们往前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了一个路边的凉亭。
凉亭的四周是红色的纱帐,无风自动,十分诡异。
而不远处被黑雾笼罩着,好像是一些木质的吊脚楼,最上面的建筑物就看不清了。
黑衣暗卫把他们带到凉亭里面,“请二位就在这里稍作休息。”说完也不管梁敬亭和孟朝言的反应,直接离开了。
梁敬亭只好把孟朝言扶到里面石凳上坐下。
里面只有一张长条的石桌,石凳分布在石桌的对立面,一边只有一个位置,而孟朝言坐的这边,正好有两个。
“表哥,按照我们刚才所行走的路线,加上四周的环境,没想到这明月楼,居然在这上京的地底下?”
“谁说不是呢。”这胆子也太大了些。
不说一开始的那个机关迷宫,后面她们下来的那条石道所占空间都不小,更别说现在梁敬亭看到之后所转述给孟朝言的。
如果有一天明月楼要造反,孟朝言都不会觉得他们没有这个能力。
这简直就是一座巨大的地下寨子。
突然,从远处飘来了一阵铃铛声,叮铃,叮铃。
颇有一些勾人心魄的意味,特别是听在孟朝言的耳里,格外的诱人。
“谁来了?”
“应该是明月楼的负责人。”梁敬亭不仅听见了,还看见了,“是一名女子。”
是一名穿着大胆的红衣女子,身后还跟着那位一开始领他们进来的黑衣暗卫,黑衣暗卫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
走在前面的女子衣服好似几块破布组成的,只遮住了身上的一些重点部位,白皙的肌肤与红色碰撞,肚脐上镶嵌了一颗红宝石,头发披散着,除了额间的黑色吊坠,没有任何的头饰。
一双狐狸眼慵懒的撇了撇凉亭的位置,下半身的裙子是一片儿式的,走动间大腿根都露出来了,铃铛声就是从她的脚腕上发出来的。
手中拿了一柄漆黑的烟斗,没走两步就走到了近处,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
女子走入凉亭的时候,四周红色的纱帐像是受了惊吓,飘动的更为厉害。
她纤细的腰身一转,翘着二郎腿坐在了梁敬亭与孟朝言的对面。
刚坐下,身后的黑衣暗卫就把手中的托盘放在了桌子中间。
“欢迎两位来到明月楼,我是明月楼的负责人姚明月,现在可以把你们身上的令牌取下来放里面了。”
梁敬亭闻言,把孟朝言手中的令牌也接了过来,一同放入托盘内,黑衣暗卫自觉的把托盘又收了起来。
“说吧,两位到这里来,是想委托我们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