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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侯府的时候,太阳已经彻底不见了踪影。
孟朝言一下车,刚走到后门口,侯府后门的门房就出来行礼,“表小姐,老太君让您回来了过去一趟。”
“好,我这就过去。”她没想到,老太君居然一直都在等着她回府。
孟府那些带来上京的物件儿不是已经白送给她了?
那她还想做什么?
带着不解,孟朝言在灵儿的搀扶下慢慢的朝着主院走去。
而梁敬亭今天也累得不行,老太君也没有让他一同过去的意思,他只好先一步回自己的院子去。
侯府在太阳还剩下最后一丝光亮的时候,就已经挂上了满院子的灯笼。
灯火通明的场景,让孟朝言的眼里看见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难道说因为今天去了一趟庄子,她的眼睛又有恢复的迹象了?
不得不说,今天从明月楼出来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挺让她开心。
“外祖母。”
“嗯。”老太君神色淡淡的,眯着眼靠在主座上,哪怕是孟朝言的眼睛好了,也会看不清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一时没了人说话,屋子就这么安静下来。
老太君身边的紫秋干笑了两声,为了缓解祖孙俩的气氛开了口,“听说表小姐今日出府玩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啊?能不能给奴婢讲讲?”
出府对于这些丫鬟来说,都是奢侈的事情,哪怕是紫秋,作为老太君身边最得力的丫鬟。
老太君还能走动的时候,也是经常去参加宴会,可惜那时候身边并不是紫秋。
紫秋是她老的走不动道儿了,才提到身边来的。
以前跟身前伺候的,已经放她回家养老去了。
所以她现在这么说,看起来也是真的好奇,并没有其他意思。
可是孟朝言有必要讲吗?
她和梁敬亭出府去了哪儿,孟朝言压根不信老太君不知道。
那老太君现在让紫秋出来问话,是个什么意思?
“也没去哪里,街上逛了逛,然后去了我父亲留给我的庄子上走了走。”孟朝言低眉顺眼的轻声说着。
“奴婢记得,我们侯府的庄子也是在京郊吧?”紫秋一边说着,一边看老太君的神色。
生怕自己什么地方说的不如老太君的意。
倒是孟朝言迟疑了一下。
一般在上京置办的庄子,都在京郊啊?
这不是说的废话吗?
京郊也是分时段的,特别是挨着皇城的那一块儿,基本都是达官贵人的庄子,连着皇家的猎场。
孟迟给孟朝言准备的庄子,主要是大,位置倒是其次,和紫秋口中侯府的庄子距离还远着呢,根本不是一个方位的。
见老太君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表小姐也安安静静的,紫秋才敢继续开口,“表小姐,您今天累着的吧?”
“还好。”想到今天在庄子上的事情,让她感觉到充实,和自由。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在加入侯府之前,经常去庄子上待着,孟朝言相信,梁敬亭不会拒绝她的。
老太君这边,有了梁敬亭做幌子,也要方便出府得多。
“您的眼疾都还没好,又忙着打理您父亲留下来的庄子铺子,也是累得很啊。”紫秋的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听着像是在关心孟朝言,但是又立马拐了一个弯儿,“您现在主要是要把您的眼睛给治好,庄子和铺子的事情,可不能再累着您,要不,你放着让老太君替您管管?”
孟朝言心里一顿,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就说,父亲还没去世的时候,侯府就敢慢慢的侵吞她从家里带来的东西,更何况,现在已经没人能够护着她了,孟府没了男子,在老太君的眼里,孟府和破败了没什么两样,孟朝言一个女子,能顶什么用处?
那些被周管事带来上京的物件儿,算下来比她第一次带来的那些,翻了好几倍都还有余,都已经堵不住老太君的胃口了?
现下还来打起她庄子铺子的主意?
孟朝言心中止不住的冷笑,面上却越显得越发的担忧,微微皱起眉头,“我知外祖母疼朝言,夏日最易犯困,孙女也不想让外祖母因我的事受累,那不然就成了孙女的不是了。”
紫秋拐着弯儿说她年纪小,不顶事,她难道就不能说老太婆年纪大,也不能顶事儿?
孟朝言说完之后还十分诚恳的又接着说,“临近立秋了,到时候外祖母一定要早点儿休息的好,夜里总要比白日冷骨几分。”
明着是提醒老太君,孟朝言又如何不是拐着弯儿说她白日里,当着大家的面,是一套,现在到了夜里,只留她一人训话,又是另外一套。
紫秋还没说话,老太君就一眼横了过去,“怎么的,现在主子没说话,主意大了,什么事情都轮得到自己做主了?”
“老太君恕罪!是奴婢的不是!”紫秋被瞪得从愕然到惊恐,又乖顺的跪到了地上,诚惶诚恐,“奴婢不该多嘴的!奴婢,奴婢也只是担心表小姐的身体!毕竟,毕竟三公子没了,二公子的身体也不好,表小姐再不好好养养身体。”
后面的话,紫秋没说。
就连孟朝言都不得不佩服紫秋的这一番随机应变的举动。
老太君说的这些,明面上在敲打问罪紫秋,又何尝不是字字说在孟朝言的身上?
紫秋这丫头能够混到老太君身边,那也是不能小瞧的,回答的精妙绝伦,精彩万分。
先是用梁风眠的死来压一压孟朝言,又说了梁敬亭身体不好,她嘛,最多一个眼疾,说得像是她来把侯府的这些个公子一个二个的给克成这样的。
梁风眠的死,孟朝言虽然自责,但是归根究底,难道不是老太君当日的安排?
现在又被她拿来做话头,心中的自责反倒是淡然了几分。
孟朝言神色不变,端起茶来尝了一口。
她就是不打算说话,想看看,这主仆二人还要在她面前唱什么大戏!
孟府的那些物件儿她不计较,并不代表她不能计较,手越伸越长,只会让她反感。
逼急了,她自离侯府,到庄子上过活,等守孝期一过,她大不了在庄子上招一个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