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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孙谬孙大人,左云桉再度看向女子,眸中透着难掩的担忧:“沈大人,你还好吗?沈老太爷可有为难于你?”
“并无大碍,只是被罚跪几个时辰罢!”沈如筠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抬脚朝室内行去,一面走一面冲婢女吩咐道:“让厨房炖些安神去火的汤食给老太爷送去。”
“是!”丫鬟应声,快步退出长风院。
左云桉跟着女子行入房内,薄唇几度开合,欲言又止。
“你怎跟进来了?”沈如筠一撩衣袍潇洒坐下,抬首见男子杵在不远处,不由挑了挑眉。
“抱歉!”左云桉抬眸迎上女子目光,郑重道:“若非我忽然出现惹怒了萧亦然,你们不会交手,萧亦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坏了你的名声,沈老太爷更不会因此处罚你。”
闻言,沈如筠失笑,饶有趣味道:“我还以为,你巴巴地跟进来,是想让我对轻薄你一事负责呢。”
“咳咳……”左云桉轻咳,细白的面皮上泛起不自然的薄红,声音也轻了几分:“我知沈大人这般做是为了气那自信过剩的萧亦然,再者,我很开心……”
说到这,他脑海中不由闪过女子红唇落在面皮上的触感,整张脸登时红到了脖子根。
“噗嗤!”沈如筠轻笑,从柜子里翻出药箱摆在桌面上,而后随意将双腿架在木凳上:“我给你一个更开心的机会,你要不要?”
闻言,左云桉看看桌上的药箱,又看看女子架在凳子上的长腿,立即意识到对方想要自己做什么。
他唇瓣嚅了嚅,拒绝的话到了唇边又生生咽了回去,一张俊脸红成了猴屁股。
“左二公子?”听得女子的唤声,左云桉抬头迎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机械地转身,慢慢朝门口行去。
“真是不经逗。”沈如筠嘟哝了声,只听得“吱呀”一声响,房门轻轻合上,可男子略显沉重的脚步声分明没有跨出房门。
她掀起眼皮朝门口看去,就见左云桉维持着关门的动作,落在门框上的大掌青筋暴起,内心似有天人交战。
须臾,男子缓缓转身,同手同脚朝她行来。
“沈……沈……”左云桉唇瓣几度开合,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有劳左二公子了!”沈如筠身子后仰,懒懒靠在柜子上,架在木凳上的长腿左右晃了晃。
“没……我……我很乐意为沈大人效劳!”左云桉磕磕巴巴言罢,扯过一张木凳坐下,颤抖着手将女子的一条长腿架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抬眼看了女子一眼,见对方没有制止的意思,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了滚,缓缓将女子的裤管朝上掀去。
瓷白如玉的肌肤暴露在视野中,漂亮得有些扎眼。
左云桉想要闭上双眼,却在下一秒瞧见一道浅粉色的疤痕。
他半闭起的眼睛瞬间瞪大,掀裤管的动作也随之加快。
伴随着小腿肌肤一寸寸暴露在空气中,一道道刀剑伤、灼伤、腐蚀伤也随之出现在他眼前。
“咕咚!”左云桉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咽了口唾沫。
“怕吗?”沈如筠欣赏着男子神色的变化,轻飘飘道:“这些伤,只是我身体上伤痕的冰山一角,越往上,肌肤越是斑驳破败,而在之后的日子里,我身上随时可能增添更多的狰狞伤口,你能想象自己抱着一具肌肤残破的身体入睡的日子吗?”
闻言,左云桉手一抖,撩起的裤管落下。
“呵!”沈如筠低笑,倾身拉近二人的距离,幽幽道:“左二公子,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若等我动心娶了你,你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说话间,她抬手捏住男子下颚,手指微微用力:“我与寻常闺秀可不一样,想做我的夫君,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洁身自好,否则,我会阉了你!”
“沈大人!”左云桉顺从地抬起下巴,眼中震惊怜惜为坚定所取代:“我会努力做一个造福百姓的好官,让你再无后顾之忧。”
得了自己想要的回答,沈如筠唇角弧度加深几分。
她缓缓松开男子下颚,却反被对方紧紧将手握住。
“沈大人!”左云桉主动将脸贴在女子掌心上,温柔道:“我知道自己很没用,无法与你在沙场上并肩,你不想选择我很正常,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无论你日后是否选择我,我都会努力做一个好官,让你不为粮草担忧,不为朝廷内部党派斗争所累!”
闻言,沈如筠微微睁大双眸,讶异地看着眼前人:“你还想嫁我?”
她还以为,他先前的保证是打退堂鼓的愧疚与补偿,没曾想竟是告白。
“想!”左云桉用力点头,看向女子的目光温柔又虔诚:“云桉命好,虽生得一副病弱身躯,却从未受战火波及,唯一一次瞧见刀光剑影的血腥,也为大人所救。”
“我原以为大人神勇,战无不胜,心中存了许多自私的心思,拿不入仕,拿削发为僧,拿寻死觅活威胁过许多人,逼着他们为我和大人搭起一座姻缘桥……”
说到这,他眼眶微微泛红,胸腔剧烈起伏着。
半响,他平稳住胸腔中动荡的情绪,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知大人不愿选择我,我只争取这一回,只争取这半年,倘若半年过去大人依旧对我毫无男女之情,我便退回原位,做大人最趁手的工具。”
“……”沈如筠张了张口,一时不知当说些什么。
她全身上下伤得最多最重的便是这条左腿,上面的刀剑伤、灼伤和腐蚀伤分别来自几次不同的剿匪经历,疤痕也早已在好友崔水彤的精心养护下淡去,之所以显得如此狰狞,是她昨夜从皇宫回来后特意画的。
当时她摸不准陛下圣心,想着找到机会用腿上的伤痕将左云桉吓退,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吃这套。
“抱歉,是我僭越了,我先为大人上药!”见女子脸色不对,左云桉立即松开对方的手,低头重新撩起女子的裤管,又从药箱内翻出药罐,用木勺挖出一小团绿色的药膏细细涂抹在女子膝盖上。
感受到男子滚烫手心传来的灼人温度,沈如筠眉头皱了皱,心中腾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那情绪并非喜欢,并非欢喜,也并非厌恶和排斥,难以用言语形容,似乎立在他二人之间的高墙倾塌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