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你们干啥呢?开门!”
张铭声音从外面传来,另外几个室友紧缩在一起慢慢往吴彬彬的床铺挪去,等张铭推开门,他们都忘了往外跑。
“卧槽!什么情况?郝建你怎么尿裤子了?”
张铭看到好贱,第一时间想过去扶他,可又明显嫌弃他身边的味道。
寝室不大,天气又热,骚臭味弥漫了整个房间,呛的人想吐。
“黄大仙我错了,我错了放了我吧!”
好贱嘴里不停认错,黄天赐已经踮着脚挪到他面前,正对着他的头帘子吹起,将他头帘子吹的一股一股的,看得我我差点笑出来。
“好贱,你这是咋了?不是要卖我符么?拿来吧。”
“不卖了不卖了,陈万生,是你让黄大仙打我的,你快让他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郝建!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出马仙吗?你是不是骗我们的?”
刘亮第一个反应过来,夹着嗓子翘起兰花指指着郝建,那表情,好像只要郝建承认。他就要上去挠他。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骗了你们,我把钱给你们退回去,陈万生你饶了我吧。”
我看着头帘子跳舞的好贱,实在提不起跟他较劲的兴致,让黄天赐玩够了就出去溜达溜达,记一记这学校的地形。
好贱洗完裤子,回到寝室将牌位跟香炉随意装进一个红色塑料袋子里,便挨个给室友退钱。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到校短短半个月,就骗了两千块,他不敢骗别人,专坑室友。
我们寝室几乎都是本市的,或者周边乡镇的,这两千块是他们六个一个月的生活费,难怪我进来时吴彬彬正啃着七毛钱一袋的三鲜面呢!
季玉琦拿了钱,不解气的踹了好贱两脚。
没了老仙儿唬人,好贱完全没了嚣张的气焰,挨了踹也只能夹着尾巴缩回自己床铺。
“妈的你给我把床换回来!这床本来就是我的,要不是你忽悠我们,我才不能跟你换!”
看他那窝囊样,季玉琦的气也没消,扯着好贱的床铺就往地上扔。
我以为好贱这次该反抗了,没想到他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夹起自己的被褥还真跟季玉琦换了床。
我收拾好床铺已经到了晚饭时间,黄天赐回来一趟,让我跟室友好好相处,他去学校在的小广场看看老头老太太跳广场舞,顺便学学二人转。
室友两个三个一起下了楼,张铭说给我讲讲学校的事,我便跟他一起出门。
离开寝室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好贱神色慌张的在柜子里翻着什么,看他那身影有些落寞。
“张铭,你们也别…孤立好贱,他可能太相信这些,反而疯魔了。”
他们都是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才来念技校,比我小一两岁,不过我经历的多,在我眼里他们就是小孩子打闹。
“你不知道,咱们寝室真的死过人。
因此郝建一进屋就说屋里不干净,闹鬼,本来我们不信,还笑话他,可当天晚上寝室还真出事了,我们这才相信。”
我跟张铭打好饭,找到了一个空桌坐好,张铭这才小心翼翼低声道:
“前年,我在初中附近的网吧就听说技校死了人,是个男的。
说是他女朋友跟别人在一起了,他纠缠了很久,又用小刀在胳膊上刻字,刻那女的名字,又给那女的买黄钻,折腾到最后,饭都吃不上了,半夜在寝室就上吊了。
当时他家里也没闹,学年也把事压了下去。
我来之前特意打听了那男的住哪个寝室哪张床,没想到就是我们寝室,就住靠窗边的下铺。”
靠窗边的下铺,那不是好贱之前的床?难怪他清醒过来麻溜的跟季玉琦换了位置,合着他也害怕。
我猜他一开始整这么一出,一是为了骗钱,二是他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那你们住进来那天发生啥了?”
听我提起那天,张铭有些紧张,声音压的更低:
“那天郝建一进寝室,就说屋里阴气太重,尤其季玉琦的床,他想跟季玉琦换床,季玉琦自然不干,当时郝建没有勉强,只是拿出符纸给我们床铺挨个贴上,说如果晚上什么事儿都没有,他就不要钱。
我们不信,也就随他了,没想到半夜十二点多,窗玻璃上就传来声响,好像有人在敲玻璃。
我当时睡的迷迷糊糊,睁眼睛往窗户那边一瞧,一双腿从棚顶垂了下来,正是那腿上的双脚撞在玻璃上。
所有人都醒了,可没人敢动,郝建给我们挨个发消息让我们把头蒙住,无论听到什么也不要看更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