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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让浣竹失望了。
祁书羡闻言,丝毫不因她的维护心疼,反而大步上前一步,抬脚,猛地将她踹飞出去。
浣竹当即惨叫一声吐了血。
盛知婉冷笑:“世子这是想提起裤子不认账?还是要杀人灭口?”
祁书羡忍着开始发作的寒毒望她:“你早知道?”
否则怎会他和浣竹刚结束,她便闯进来?
“是!”盛知婉直接承认,她就算否认也没用,祁书羡不是傻子。
但承认和承认又有不同。
祁书羡闻言眼睛当即赤红:“你为何要这样做?”
“不是世子自己说的吗?同样的事再发生宁死也不会负我,”盛知婉用抹了辣椒的手点在眼角,立刻,绯丽的眼尾微红。
“我发现药少了一颗,立即让人在院子里搜查,刚查到浣竹身上,便得知她来了你的院子,我是想过给世子机会的……”
盛知婉一顿,冷笑:“毕竟单子上写了那药只是助兴,虽药效猛烈了些,但于人身体无碍,若是心智坚定,完全可以拒绝。”
“可我没想到……”
她垂下眸,似十分失望和伤心:“没想到刚到了外头,便听到世子那样凶狠的声音。”
最后一句话落,她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抬起长睫,微湿润的眸子,让她整个人站在夜色中仿佛轻易碎去的琉璃。
祁书羡脚步顿在原地,想要解释,可欲言又止了几遍,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盛知婉也不想听他的解释,看了匍匐在地上凄凄惨惨的浣竹一眼,道:“既然她已是世子的人,过几日,便让她同孟姑娘一起从侧门抬进来,做世子的妾吧。”
盛知婉话落。
不止祁书羡,浣竹更是呆呆愣住。
公主居然放过了她?还让她做世子的妾?为什么?
不等她想清楚,盛知婉已转身离去。
回到凭栏居,汀兰依旧心有余悸:“没想到世子居然这么狠,要将浣竹处理了,公主,您为何要救她?”
盛知婉蹲下身,将蹭到她身边的来福抱在怀里:“到底跟了我多年,既然她想做祁书羡的妾,我便成全她,再说她做的事,也是本宫引导,罪不至死。”
汀兰立刻道:“这和您有什么关系?您只是讲了个故事,收到了韩府送来的秘药而已,都是她自己贪心作祟,再怎么怪也怪不到您头上!”
盛知婉闻言笑了笑没说话。
只是拿起岸芷为来福做的毛线小球,放在斜坡上,看着它缓缓顺着斜坡滚落。
直至最后,陷入一处坑洞,再无逃出机会。
浣竹如愿成了祁书羡的人,但在抬妾之前,还是要住在凭栏居内。
盛知婉让人为她换了个单独的房间。
浣竹垂着头不敢看她。
盛知婉挥挥手,屏退其他人,岸芷汀兰守在外头,浣竹身子瑟缩一下。
盛知婉哂笑:“何必这样害怕?想要你死的人可不是本宫,而是你心心念念的男人,你应当知道今日若不是本宫及时出现,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即便你成了他的妾又如何?用这种手段,真以为他会善待你吗?说不定哪日便找个理由将你处置了。”
盛知婉声音凉凉的。
浣竹闻言立时想到祁书羡冷漠着让人将她处理时的神情。
“公主!”她一下跪着膝行到盛知婉面前,“奴婢谢公主救命之恩,公主,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奴婢那日听了话本子便鬼迷了心窍,公主,求您救救奴婢吧!”
浣竹边说边用巴掌往自己脸上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