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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呢?
廉文辉深情又多情,对自己的好,随意又给了别人。
想到这,祁非嫣顿时没了看下去的兴致,起身准备离开。
而这时那两位富商已经付了银子。
只一支镯子,便要三百多两,那簪子更贵,要五百多两,两人却是连眼皮都未眨。
“几百两而已,咱们如今的生意两日便能赚回来,怎能比得上让家人高兴重要?”
被称作张兄的男子说着,目光忽然扫到祁非嫣。
他身子一顿,犹豫着行礼:“这位可是国公府的祁大小姐?”
祁非嫣离去的脚步微顿:“你认识我?”
“在下张怀仁,这位是胡善,我们二人初来京城时曾受过国公爷的恩惠!”
“祁大小姐不识得我们,但我们却是知道祁大小姐的!没想到今日居然有机会在此处遇上!”张怀仁激动地行礼。
胡善也道:“没有国公爷便没有我们二人的今日,只可惜我二人身份卑贱,不能见到国公爷当面道谢……”
祁非嫣没想到这二人居然认识父亲。
矜持地点点头,两个商贾而已,即便告知父亲,父亲恐怕也不会记得。
随意打发了二人两句,就准备离开。
然而脚步刚抬起,便想到这二人方才提及的生意。
祖母和婆母近来之所以对自己阴阳怪气,一方面是觉得书羡回去要东西让他们丢人,另一方面,不就是因为觉得从国公府得不到的好处吗?
若自己同孟央一样也能赚银子……
想到这,祁非嫣本已抬起的脚又落下,回过身来,看着张怀仁二人,眼中露出一丝好奇:“不知二位方才所说的生意,是何生意?”
张怀仁闻言一顿,似没想到祁非嫣会问这种问题。
他同胡善对视一眼,为难道:“祁大小姐,这生意说起来有些复杂,您贵为国公府的小姐又不缺银子,何必做这些低贱事?”
“呵!方才还说父亲有恩于你们,如今我只是问问,便如此推阻,怎么?是怕我掺和你们的生意?”祁非嫣不悦。
“这……”
“祁大小姐就别为难咱们了,不是咱们不愿说,只是……这生意虽然利润大,但风险也大。”
“哦?”祁非嫣不信:“你们且说说,这生意到底是做什么的?”
张怀仁咬牙:“祁大小姐若是想要银子,在下这里有一千两,就当是还国公爷之前的恩情!至于生意,祁大小姐还是不要沾惹的好。”
张怀仁说着拿出张面额一千的银票。
祁非嫣眼瞳缩了缩。
差点直接伸手接过!
但也只是一瞬,她强压下心中的念头,更加好奇这二人所说的生意究竟是什么!
两三日便能赚到几百两,定然是十分暴利,否则这二人也不会眼也不眨便给自己一千。
什么恩情?说白了自己都不认识这二人。
也只有在自己富有的情况下才舍得拿出一千两。
眼见她坚持,胡善叹气道:“不若这样吧……若是祁大小姐信得过在下二人,这一千两就当是您投资在咱们这儿的。
只是这生意要入门便得要两千两,祁大小姐还得再出一千,等三日之后,咱们聚贤茶楼见,届时将两千两连本带利交给您如何?”
他这样一说,祁非嫣心中又有些难以抉择。
若是当下拒绝便能直接拿到银子,若是不拒绝……万一这两人是哄骗自己,便还要再损失一千两。
以前在国公府时母亲不止一次说过她蠢,目光不够长远,那这次,她便咬咬牙,将目光放长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