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三皇子拒绝了。”祁书羡道。
“怎么会……你不是同三皇子……”
“闭嘴!!”
“母亲!”
祁国公和祁书羡同时开口,崔氏的话立时卡在喉咙里。
祁国公冷眼看着崔氏,好在她没能把话说完,否则整个国公府都要因为她一句话陪葬!
生怕崔氏还会再说出什么要命的话,祁国公拉着她快步进了房内,屏退下人。
崔氏只记挂这祁非嫣,抓住祁国公的手:“他怎么会拒绝?之前孟央的事不就是他向皇上求情的?”
“孟央害死那么多将士都安然无恙,我的嫣儿只是做错了一点事,为什么他不愿求情!”崔氏不明白。
祁书羡沉着脸:“那是因为孟央有价值,她能为三皇子赚银子,长姐能做什么?”
崔氏愣住。
“那……那盛知婉呢?你再去找她!让她去求太后,定是你说得不够重,让她以为你只是在吓她……”
“对,书羡,你将休书写好再去!”崔氏絮絮叨叨。
祁书羡双拳紧攥还未说话。
祁国公的手忽然重重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在巨大的力道下直接摔砸在地。
碎瓷飞溅,终于让崔氏找回了一丝理智。
“闹够了吗?”
“嫣儿这次犯的是死罪,皇后嫡亲的弟弟都还在里头关着,你想让谁去求情?还是想让国公府都跟着嫣儿陪葬!?”
祁国公难得的疾言厉色,崔氏一时愣在原地。
自从两人成婚二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暴怒的祁国公。
“我……我只是想救救嫣儿。”崔氏讷讷,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祁国公长叹口气:“嫣儿这是自作孽,谁也救不了,如今只希望陛下看在法不责众的份上,对此次贩盐之人稍微宽宥一二……”
话虽这样说,可他和祁书羡都清楚此次崇晟帝对私盐案的态度。
若无意外,应是要将此次被抓的人当做杀鸡儆猴的那只鸡处置。
也就是说,祁非嫣,基本上已经一只脚踏上刑场……
果然,不过两日。
崇晟帝便下圣旨,凡是此次参与贩卖私盐者,无论身份贵贱、官爵高低,一律于明日午时押赴刑场,斩首示众。
崇晟帝要用这些人的血,儆效天下。
亲耳听到圣旨,祁国公和祁书羡脸色都有些灰败。
下朝后,祁国公想到崔氏这两日的神色,还是让祁书羡去打听打听,能不能在行刑前,再见一面祁非嫣。
毕竟是亲女儿。
哪怕嫁出去,惹了天大的祸事……
一想到她明日便要斩首,还是心中悲痛得紧。
不止是祁国公府。
凡是府中有人牵涉到此事中的,听闻崇晟帝的诏令,都在想办法再见亲人最后一面。
只除了廉府。
如今廉府被抄家,廉少卿也被罚俸三年。
廉家又不像其他涉事家族一般支系庞大,一朝落魄,竟连个能支援的亲族都没有……
廉夫人这两日无数次想来国公府讨说法,都被廉少卿按下了。
但按下归按下,一想到自己以为是儿子犯下大错,对着儿子怒骂动手时,祁非嫣身为罪魁祸首居然一言不发,他心中也气恨着。
所以,去看望肯定是不可能了!
在她死后收敛收敛尸骨已经算仁至义尽。
崔氏听闻消息绝望地瘫在床上。
直到祁书羡那边打点好,告诉她可以去见祁非嫣最后一面,她才又强打起精神。
吩咐厨房,为祁非嫣准备最爱的吃食。
大厨房小厨房纷纷忙活起来。
就连孟央都亲自酿了一壶菊花酒送去要一起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