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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知婉笑着,手指狠狠按在崔氏颈间一处。
崔氏只觉一股剧痛从盛知婉手指按压处迅速往周围蔓延。
她眼皮猛然暴凸,再也无法维持地睁开眼,口唇间有涎水不受控制流出……
“母亲!”
“公主在做什么?!”
祁书羡和孟央匆匆进来,瞧见的便是这一幕。
祁书羡睚眦欲裂,疾步上前便要推开盛知婉。
盛知婉却已先一步侧开。
崔氏大口大口喘息着,方才的疼痛似乎还未散去。
祁书羡将人扶住,愤怒质问:“盛知婉,你方才在做什么?!”
孟央咬唇:“公主即便对母亲不满,也不该作出这等事……”
“哪等事?”盛知婉嗤笑:“孟姨娘和世子还真是眼瞎到一处了。”
“母亲方才昏迷,若不是本宫用按压手法让她醒来,她恐怕会继续昏迷下去,时间长了,恐会对身体造成更严重损伤。”
祁书羡一愣。
盛知婉望着崔氏:“世子若不信,可以找府医查看本宫方才按压的穴位。”
“……”祁书羡愣住。
孟央也没想到是自己误会了。
崔氏倒想说出真相,可对上盛知婉的目光。
若此时找府医来,那她之前吐血假晕不就要被拆穿了?因此,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盛知婉这才瞧着祁书羡和孟央:“世子和孟姨娘方才以为本宫在做什么?”
“没……”
“以为本宫在谋害婆母?”盛知婉打断孟央。
孟央垂眸。
祁书羡脸色也很难看,方才他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盛知婉冷笑,失望道:“世子和孟姨娘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从前本宫侍奉母亲两年,母亲从未吐血,如今本宫不管了,母亲吐血频繁,本宫想着毕竟是世子的母亲,这才会出手,没想到啊……世子居然这样误会。”
盛知婉话中失望,让祁书羡垂下头去。
“……对不住知婉,是我误会你了。”
“对不住有何用?孟姨娘一个妾也敢质问本宫。”盛知婉冷道。
孟央咬着嘴唇。
什么叫一个妾也敢?
没有她,自己早就不是妾了!
“公主,我只是担心母亲……”孟央低着头。
“孟姨娘规矩又错了,你在本宫面前应自称妾,或者奴婢。”盛知婉纠正。
孟央呼吸一窒,屈辱又委屈地看了眼祁书羡。
盛知婉觉得好笑。
祁书羡抿唇:“知婉,得饶人处且饶人……”
盛知婉笑笑:“世子说的极是。”
祁书羡:“……”
这下反而轮到他一愣,没想到盛知婉这次居然如此好说话。
“只是,以后母亲再有什么意外,世子要请本宫出手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盛知婉声音悠悠。
祁书羡不以为意。
国公府有府医,外头还有那么多知名大夫,大不了还能请太医……
她一个女子,即便懂些按压之法,真出了事又能有什么作用?
“行了,我如今无事,你们便退下吧。”崔氏开口,生怕盛知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等等。”盛知婉道:“外头的人世子可看到了?”
祁书羡蹙眉:“什么?”
他方才只顾着担忧崔氏,并没注意到院子外绑成猪头还昏着的蒋少安。
直到流觞将人提进来。
祁书羡面色冷凝:“这是谁?”
深更半夜,国公府后院怎会出现外男?
“世子问我,不如问问今夜负责守门巡府的护院,是怎么守的门?巡的府?居然叫这样一个连丫鬟都打不过的废物,轻轻松松翻进了本宫的院子。”盛知婉神情莫名。
“什么?!”祁书羡猝然起身。
盛知婉不理会他,吩咐流觞将人弄醒,又将堵着他嘴巴的布条扯出来:“世子可要好好审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