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张大虎一愣,显然没想到盛知婉会知道自己。
然而更令他震惊的却是她接下来的话。
“你当孟央是恩人,为了她要杀我,却不知,若是没有她,你弟弟不会死,你也不会成为如今这样的半残之人。”
女子唇角的弧度讽刺至极。
张大虎僵在原地,“什么意思?”
盛知婉却不再说了,她迈步走出去,此时整个山寨中已经乱起来。
除了岸芷汀兰,原本那些山匪们派去截杀张大他们的人也已被悄悄替换潜入。
仅仅她们三人,对上二百余人当然不够。
可若是二百余中了药的匪徒呢?
许是今日宰中了肥羊,山匪们饮酒作乐好不得意,如今一个个快活得双眼迷离,倒像是那烤架上已被剥去毛皮待烤的肥羊。
盛知婉远远看了一眼,心想,几个纨绔应也是对付得了的,更何况,还有商行聿在其中。
想到这,她不再去管这些人,而是重新看向张大虎,问,“昨日你们掳来的那对母子在哪?”
张大虎眼神一闪:“什、什么?”
话音刚落,脖颈一阵刺痛。
紧接着张大虎体会到了比胳膊生生被砍去还要痛苦的折磨,他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着,眼眶忿张,两颗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脱落出来。
直到一只纤纤手指将他脖颈上的银针取下,他才像是死鱼一样猛地活了过来。
只是那颤动的肌肉还在提醒着他方才的痛苦。
“岸芷汀兰”紧紧盯着盛知婉,其中岸芷嘴唇动了动,眼中满是震惊诧异,想说什么,还是默默又憋了回去。
盛知婉似没有察觉般,依旧轻声细语问张大虎:“昨日你们掳来的那对母子在哪?”
“我、我不……”张大虎刚说了几个字,盛知婉似笑非笑捻起银针,他立刻打了个哆嗦,指着一个方向:“在、在那边……”
盛知婉根据张大虎的指引,找到一处隐秘的地窖。
地窖刚打开,一股腥臭难闻的味道便传了出来。
漆黑的地窖内看不清情形,盛知婉让岸芷拿了火把下去,等看清其中的情形,她蓦地脚步一顿。
阴暗潮湿的地窖,挤挤挨挨躺着二十余瘦骨嶙峋的姑娘。
其中最大的二十出头,最小的似还不到十岁,在这群面黄肌瘦的姑娘中,盛知婉一眼便认出了两个有些眼熟的面孔。
紧抱着孩童的妇人头发凌乱,衣衫半掩。
素净的华服早已被撕得乱七八糟。
她双眼呆滞地看着地上某处,一时间分不清是活着,还是死了。
盛知婉抿了抿唇,让岸芷先将其他人送到外头,很快,地窖内只剩下盛知婉和那对母子。
“韩夫人。”盛知婉缓缓靠近。
听到韩夫人三个字,那女子终于有了反应,不过却是将头埋得低低的,不敢跟盛知婉对上。
盛知婉的手探向她怀中的孩子。
也就是在这时,妇人猛地朝着旁边的墙壁上撞去,好在汀兰眼疾手快抓住她。
可即便被抓住,妇人依旧挣扎着将头一下下磕在地上。
盛知婉沉默了片刻,抽出手将浑身滚烫的孩童丢在满是脏污的地上,道:“他在高烧,若你想死,就干脆带他一起去吧。反正他是镇国大将军的独孙,韩将军在世唯一的骨血,你要是不振作,他在这世上无父无母,还留着做什么?不如你们一家直接在地下团聚。”
盛知婉说罢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