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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善变的动物。
尤其是女人。
孙维道知道太阳升起的时候就是崭新的一天到来。
新的环境。
新的人。
“主人,都是我的错,您会原谅代子酱吗?我竟然没有提前给你准备好洗脸水。”
纳尼?
孙维道看着穿着一身和服,屈膝向他行礼的松下代子目瞪口呆。
“主人,我看到您昨晚找了一颗柠檬,我想您是喜欢用柠檬加海盐水漱口的,主人您对口腔的保护给代子酱深深地上了一课。”
松下代子朝他鞠了一躬后从洗漱间拿来一杯柠檬海盐水,连牙膏都帮他挤好了。
有莫搞错?
你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女忍者呃!
什么时候玩起女仆的Cosplay来了?
“你给我进来!”
看到胡安在门口贼眉鼠眼地往卧室看,孙维道愤怒地朝他招了招手。
“Boss,如果觉得我妨碍你们的话,我可以回我的树屋。啊……欠”
胡安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红眼对孙维道说道。
“昨晚又去做坏事去了?我跟你说过,你妹妹今天能动手术,医疗费不用你再操心,我全包了!”
“以后要想继续跟着我,绝对不允许再去撬人家门锁!”
狗改不了吃屎。
胡安这小子做小偷做久了,即使不差钱了还会忍不住偷鸡摸狗的。
孙维道觉得应该好好教训他,必须让他改变过来。
“What?”
“Boss,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知道你们昨晚的动静多大?如果不是我帮你们守门,你带来的山口组的醉鬼们非冲进来看你们现场直播不可!”
错就错在不该接受了松下代子的吻。
谁也想不到她嘴里竟然还含了一口“恶魔之泉”。
80度的伏特加,再大的酒量也扛不住二两。
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孙维道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但看到松下代子像是一个新婚的小媳妇一样侍候自己,心里似乎也明白了许多。
“那你先上床休息一会儿吧,我在客厅为你放哨。”
孙维道为自己刚才的责备感觉过意不去,主动邀请胡安到自己床上去睡。
“我嚓!你以为我属鱼的吗?你没见你床都快变成水帘洞了?”
胡安指着到处湿漉漉的床铺故作惊讶地大呼大叫。
孙维道倒没觉得有什么,松下代子脸像是蒙了一块红布,从额头红到了脖子。
“你胡说什么?你再说我就真的不理你了。还想让我向我家代目求情,同意破例将你录入我们山口组?”
“哼!”
松下代子骄傲得小鼻头一耸,白了胡安一眼。
“哎哟,我的姑奶奶,我掌嘴,我掌嘴还不行吗?我什么也没听见,我什么也没看见,我去厨房看给Boss的早餐弄好了没。”
胡安一听,急得真朝自己脸上抽了两嘴巴,一边可怜巴巴地看着松下代子,一边往房门外退去。
孙维道摇了摇头,起身想去洗漱间将漱口水倒掉。
“主人,您先坐下休息一下,代子酱会马上给您倒来洗脸水的。如果连这种事都需要主人亲自动手,那代子酱的工作就太不如人意了!”
松下代子根本没有给他接洗脸盆的机会,扭着腰肢,像是模特儿走猫步一样走去了洗漱间。
小日子的男人个个面目可憎,如果让孙维道不分青红皂白逮谁杀谁,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不过小日子的女人……
真他X的下不了手!
你说这一口一个主人,哪个男人听了,把心都要化了?
孙维道扭头一看床上,一块洁白的手帕摆在床中央,上面鲜艳的梅花图案像是无声的证明。
这?
孙维道不由自主地伸出小指去检验了一下。
还很湿润。
饮酒不醉最为高,好色不乱乃英豪。
这下好了,本来存心害松下代子破掉酒戒,没想到最后破的是自己的色戒。
作为一个男人,可以没有钱,没有地位,没有工作,没有身份,但就是不能没有责任和担当!
“对不起,主人,我本来应该早收拾干净的。”
端着洗脸水进来的松下代子看到孙维道眼睛盯着染着一血的手帕一动不动,赶紧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挪动着磨盘大的臀部在床上爬着去拾手帕。
“咳咳。”
孙维道干咳两声,看着故意将两条洁白圆润的大腿伸直在他眼前的松下代子,长吐了一口气。
“其实……也许……”
一时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主人,您千万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这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松下代子扭过头,甜甜地冲他笑着。
“只要您不赶我走,让我留在您身边侍候你,代子酱就会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生活!”
这是一个山口组老大的外甥女该说的话吗?
何况她还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女忍者杀手。
人的确善变,但总不至于一点媒介都不需要,一个晚上就可以产生180度大转弯吧?
有人说:“男人以征服世界为己任,而女人以征服男人为目标。”
征服孙维道这种男人的确是女人最值得骄傲的荣耀!
“我会对你负责的!”
“在你不会影响我的前提下!”
“主人,您放心好了,代子酱很乖的。”
松下代子麻利地跳下床,帮孙维道捶起肩膀来。
“我可怜的卡门,当时要她不要去学舞蹈,偏要学,如果当时学的是马杀鸡该多好!”
端着雪花牛排罗宋汤进来的胡安看到这一幕,又联想到他那个可能已经登上手术台的妹妹,看样子在孙维道面前越来越没竞争力了,忍不住出言叹息起来。
吃完早餐就眼见到了中午。
马奥特和他女儿朱莉娅在昨晚签完字办好手续,孙维道就派人送他们回洛杉矶了。
整个圣巴拉巴拉市重新洗牌,他这个坐庄的可没法闲着。
原来山口组地盘全部由浅谷接管。
从洛杉矶借来的杀手要想回去的,每个人可以带走五千美元现金奖励。
愿意留下的每个人可以分一块地盘收保护费,三三四分账,孙维道代表的总部只抽取四成,三成给浅谷,三成留给自己。
虽然看上去到手的现金没法和五千美元相提并论,但这可是细水长流,更何况坐地分赃,不像做杀手过了今天不知明天自己还有没有命享受。
谁也没想到孙维道会将原机车党的地盘和人马交给了在脱衣舞俱乐部跟着格兰特的大胖子。
当时大伙儿都指望着长得像铁塔一样的他能够将孙维道一招制伏,没想到他一见动了刀子,话都没说一句就溜出去找救兵去了。
怂包一个!
“从今以后,你就是圣巴拉巴拉市机车党的总舵把子,谁敢不听你的……”
孙维道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咳咳!”
这个名叫勃特朗的大胖子站起身,扫了一圈满脸不屑一顾盯着他的机车党的大小首领们。
“这是我们圣巴拉巴拉的王孙说出的话,我相信你们都听见了,如果敢违背王孙说的话,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唉!
王就说王好了,为什么后面还要将姓加上,听上去多别扭!
“我不服!”
一个满脸大胡子的机车党元老站了起来。
“咔嚓!”
话音刚落,一把不锈钢椅就砸在他头上。
“对王孙不敬者死!”
勃特朗面目狰狞地看着瘫软在地上的他的原领导,吐了一口浓痰。
这正是孙维道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