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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依赖家庭、不求上进的袁明,郑思雨早已心知肚明,他们并非同路之人。她曾多次委婉拒绝,袁明却如聋似哑,纠缠不休。几年的时光,郑思雨预感到与袁明的决裂只是时间问题,而今夜,不过是一场加速的告别,让她更清晰地看见未来的轮廓。或许,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郑思雨捕捉到林天眼中的一抹歉疚,思索片刻,以她特有的笨拙方式安慰道:“如果不是你挺身而出,今晚我恐怕就要受那个无赖的欺侮了。下次若有类似情况,你可还得保护我哦!”
这番笨拙的安慰,却在林天心中激起一股暖流。他坚定地回应:“放心,郑小姐,他若再敢纠缠,我定让他知难而退!”
郑思雨报以一抹含着真诚的微笑,“好。”
告别之后,林天下车,却猛然间被对面保姆车内传来的震怒吼声所惊扰。“林天!”他驻足,只见林雨墨与林泰霄从宝马车内猛然跃出,林泰霄双目赤红,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你们怎会在此?”林天面色一沉,“我已言明勿再来打扰,我的话,你们当作耳旁风了吗?”
林泰霄怒火中烧,原打算借撞见林瑞麟之事带林天回家,作为今晚计划的一部分,却不料目睹林天自一辆豪华轿车中步出,驾驶座隐约是一位女性的身影。难道,林天被富婆包养了?这个念头令林泰霄怒火更甚,尤其林天那质问的语气,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焰。
林泰霄欲上前给林天一记耳光,“林天,我先前因亏欠你而隐忍,未曾想你愈发放肆。作为父亲,若再不严加管教,你怕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林雨墨惊慌失措,急忙扯住林泰霄的衣角劝阻:“爸,有话好好说,别冲动!”林泰霄甩开她的手,咆哮道:“冲动?他从一个女人的车上下来,不是被包养是什么?我竟养出了这样的儿女,真是讽刺!”
林泰霄逼近林天,边走边卷起袖口,“是我管教不严,今日,我要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看你今后还敢不敢!身为林家子孙,竟沦落至此,依附于女人,真是不知廉耻!我今日就要打醒你!”
林天本无意多生枝节,但面对林泰霄无端的责难,再温顺的性子也难忍。他的怒火瞬间被点燃,面对几近失控的林泰霄,话语中带上了讽刺:“包养?这话怎出自你口?坐个车就是被包养?你心怀偏见,便以己度人?林泰霄,你何德何能称作父亲?仅凭你一时兴起,就要求我无条件尊重你?若早知你是这样的人,我宁愿此生不入林家门!”
林泰霄捂胸,几近被林天的反驳气晕,面红耳赤,手指颤抖地指向林天,“好!好!好!敢如此与我讲话,今日非教训你不可!”
他伸手欲取腰间之物,却发现自己早将之遗弃。原来,之前的鞭笞之后,他随手丢弃,忘了拾回。林泰霄愈发愤怒,今日诸事不顺,他指着林天威胁道:“林天,我最后问你一次,跟我回家,还是不回?你若不回,仅凭今晚之事,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天冷笑,“今晚,何事?说我被女人包养?林泰霄,你也一把年纪了,说话要有根据,这道理不懂?深夜如狂人般跑来胡闹,莫非林家又想找人出气,无人可找,便专挑我来折磨?”
半真半假,既陈述事实,又影射今晚遭遇。林泰霄恼羞成怒,手指颤抖,“我只问你,跟还是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