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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才回来,知不知道我们等了多久吗?”
叶惠英见状,连忙拉住丈夫的手臂,“别这样对孩子说话,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
然而,林泰霄环顾四周,家人们疲惫不堪的样子映入眼帘,想到他们为了等林天,在狭窄的车里忍受着困乏和饥饿,心中的不满与失望愈发强烈。
特别是看到林天似乎在外面逍遥快活了一整天,他的怒火再也无法遏制。
“你到底是来学习的,还是只想着玩?一有机会就往外跑,我看你根本就没把即将到来的比赛当回事!”
面对父亲的责备,林天的脸色略显苍白,刚想反驳,一旁的楚安康和方子墨已按捺不住,挺身而出,毫不客气地为林天辩解。
“明明是你们迟到,反过来责怪林天提前走?他们已经连续集训一周,就今天有片刻喘息,之后又是紧张的封闭学习!真关心,就该早点来!”
方子墨的话像连珠炮,字字有力,直接命中要害。这种将责任推给孩子的行为,触动了在场每个人的神经,也为林天感到不公。
叶惠英看着方子墨那张不停开合的嘴,心里五味杂陈,既有对女儿护短的理解,也有对现状的无奈与愤怒,那双温柔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仿佛在压制着某种冲动。
林泰霄心中的怒火被这话激得更旺,他几乎能感受到那股怒气在胸中沸腾,几乎要冲破胸膛。周围昏黄的路灯下,光影斑驳,他盯着楚安康,好一会儿才认出对方,语气中带着惊讶与疑惑。
“你……楚安康?”
楚安康简单回应,那平静的态度在林泰霄看来却像平静水面下的暗涌,让人隐约感到不安。
林泰霄心里暗想,林天怎么又和云岭市那个复杂的楚家扯上了关系?要知道,楚安康这个名字背后,曾是与林家几度合作又突然中断的不确定因素,那些中断的合作项目一度让林家陷入供应链短缺的困境。
但此刻,这些恩怨不适合搬上台面。林泰霄的目光再次回到林天身上,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们怎么教育自己的孩子,轮不到外人来说三道四!”
“你一口一个‘孩子’,好像你有权利管教似的!”
叶惠英听着方子墨那连珠炮似的反驳,心里五味杂陈,保护家人的冲动与对外界误解的愤怒交织在一起,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而尖锐的光芒,仿佛无声地诉说着一位母亲的坚持与不易。
然而,方子墨的话就像锋利的刀片,每一句都精准地切中要害,让她找不到反驳的余地。这让她的愤怒与挫败感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几乎令她窒息。
“够了!”她几乎是咆哮出来,声音里夹杂着难以隐藏的慌乱与恼怒。
“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她强调着家庭的界限,试图以此维护那摇摇欲坠的尊严。
方子墨只是冷哼一声,不屑之情溢于言表。“总挂着‘家事’的牌子,”他讽刺道,“却连林天集训的事都不知道,这算哪门子的家庭关怀?”
“还是我来告诉你们,林天为什么不等你们的原因吧。”方子墨的语气带了几分挑衅,“姜老师知道林天和我们在一起,而紫悦和其他几个好友早在昨天放学后就迫不及待地赶到云岭市了。相比之下,你们非要拖到今天才出发,真是不可思议,再忙,能忙得过几个学生的时间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