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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游妈妈强烈建议他们今天中午就回家,但游晏却不想这么突然,所以最后把时间定到了周六的中午。
姜时愿看着两人的对话,面上满是羞赧之色,但心底却是暖洋洋的。
游妈妈字里行间都是对她的看重和爱护,询问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卧室喜欢什么样的装修风格,衣服首饰喜欢哪种,有没有喜欢的玩具,最喜欢的花是什么等等。
诸如此类的问题数不胜数,游晏丝毫不觉得不耐烦,而是极为认真地一一回答。
游晏回答完母亲的所有问题,放下手机,抱紧一直沉默着的姜时愿,柔声道:
“会紧张吗?”
姜时愿点点头又摇摇头:
“想到要见家长就有些紧张,但一想到要见的是阿姨和叔叔,就又觉得不是那么紧张了。”
姜时愿把手机翻过来,隔着手机壳摸了摸里面的平安符。
她很清楚地接收到了游晏父母传达给她的善意,也是这份善意,让她有了勇气踏出这一步。
游晏没忍住亲了她一下,眼底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佯装遗憾地叹了口气:
“唉,又少了一个表现的机会。”
姜时愿好笑地捏捏他的脸颊:
“宝贝在我这已经是满分了,不用再表现了。”
游晏不认同这句话:
“姐姐因为爱我,所以分数给的高,可在我看来,我还远远不够呢。”
明明是一句自谦的话,可里面的骄傲却满得都快溢出来了。
姜时愿哭笑不得,故意逗他:
“那我是不是也应该把评分标准往高调一调?”
游晏一点不怕:“姐姐随便调,我总是会努力达到满分的。”
姜时愿挑眉:“这么自信?”
游晏轻笑:“当然。”
他凑近姜时愿,湿漉漉地吻了上去:
“我会比任何人都爱你。”
他的愿愿比太阳还要耀眼,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都会拥有无数人的爱。
但他有足够的自信,成为其中最爱她的那一个。
大雨过后,天空蔚蓝如海。
空气中满是植物混杂泥土的清香,姜时愿把甜品店的窗户打开,微风顺着窗户吹进店里,给店里增添了许多生机与活力。
游晏下午有个会议要开,讨了个离别吻之后就苦哈哈的上班去了,姜时愿则是坐在卡座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手指时不时地在手机屏幕上划着。
她反复看着徐然之前帮她统计出来的美容院,在两家美容院之间犹豫不决。
一家离甜品店很近,开车10分钟就能到,但产品和服务要比另一家稍微差一点,另一家有些远,开车要1个多小时,是郑家的产业,口碑相当不错,深受各位夫人小姐喜爱。
也就意味着,她在那里碰到游晏母亲的几率大大增加。
不过像游家这样的顶级世家,一般都有专属美容师上门服务,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姜时愿抱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点击预约。
她平常的洗护用品都是在郑家定制的,已经有了肤质档案,而且产品用着确实不错,姜时愿也就更偏向于去这家美容院。
至于会不会真的碰到游晏母亲……
反正她又不知道阿姨长什么样,碰到再说嘛,顺其自然就好。
得益于黑卡,姜时愿顺利地把时间预约到了明天下午三点半。
时间已定,姜时愿也不再纠结,伸了个懒腰,打算去库房清点一下食材的库存。
刚站起身,手机就响了一声。
徐然:【老板,我按您说的,已经把温屿舟和尹兰悦的甜蜜双人照,无偿送给媒体了,现在网上已经爆了,热搜里十个有八个都是在歌颂这对“绝美爱情”的。】
徐然:【温氏的股票也有了不少起色,按理说发生这么大的事,公司会议应该由温屿舟主持,可实际却是温屿庭,温屿舟连面都没露。】
姜时愿想了想,回道:
【他早上被气晕了,估计是状态不太好,不用管他。】
【你用那个空壳公司随便立一个温氏擅长的项目,我一会儿会以不同的身份,分批投50亿进去,你到时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引温屿舟上钩。】
【时间差不多了,也该让温氏把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吐出来了。】
徐然:【好的老板!】
徐然:【您瞧好吧!】
徐然:【狗狗握拳.jpg】
姜时愿收好手机,溜溜达达地往仓库走去。
两个陷阱,一个专门针对温屿舟的个人资产,一个专门针对温氏集团。
会是哪一个先崩溃呢?
她拭目以待。
姜时愿心情极好地打开仓库大门,拿起放在一旁的平板,清点库存。
加加减减,又打电话下了几个订单,等一切谈好后,拿着笔蹲在地上不知道算什么的保安连叔,默默抬起头,看着她说道:
“老板啊,你又买这么多,仓库恐怕又要装不下了。”
姜时愿一哽。
还真是。
她刚才有点上头,看到好材料就想买,一时没控制住,又买多了。
姜时愿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那个,正好我把3号仓库的权限开放给你,你放心,回去我就给你加工资!”
连叔有些哭笑不得:
“这倒无所谓,我的工资已经比别人高出不少了,咱也没那么贪心,我就是怕这么多材料,你只有那一家甜品店,万一没能按时消耗掉,过期了可就赔了呀。”
姜时愿倒是不太担心这些,她自己消耗不掉,大不了就送人呗,只要不浪费就行,赔不赔钱倒无所谓。
“连叔不用担心,我那店里东西卖得贵着呢,赔不了的,放心。”
姜时愿半真半假地忽悠住了他,带着他走向3号仓库,把权限开放给他之后,又返回1号仓库,从里面的冰柜里拿了一瓶牛奶,边喝边往店里走。
眼看着马上到6点了,姜时愿怕游晏着急,便拐进了一个小胡同,抄近道回去。
结果走了没几步,就看到温屿舟穿着一身他高中时常穿着的深灰色卫衣和牛仔裤,倚靠在墙上,垂头抽着烟。
他站在那里,身形很是单薄,略显凌乱的发丝垂落在额前,看起来格外的寂寥。
他脚边满地的烟头,像是在这等了她许久。
看着温屿舟再次用高中时候常用的手段,来博得她的同情,姜时愿只觉得好笑。
温屿舟听到脚步声缓缓停下,像是才发现她一样,猛地抬起了头。
看清来人后,他嘴角挂上一抹淡淡的、看起来略显几分苦涩的笑,轻轻地咳了几声,声音中带着沙哑,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悯。
“言言,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