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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地遁之术
“不过话说回来,道友的一记雷法,实在是惊艳。”
刘子骥开坛做法,心中一直打鼓,尤其是虎啸迟迟不能将其邪魔吼出体外时,他甚至出现了一点怨气。
这等事情,怎么能儿戏?
直到凌牧云接二连三的引了几道神雷,惊叹之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
“我所施展的,便是《太师雷霆正法》,刘先生不是看了么?”凌牧云宠辱不惊的模样:“以先生之资,怕是也能施展几道吧?”
刘子骥一锁眉头:“凌公子莫要逗刘某开心,你所修雷法,在我看来,是无字天书。”“无字天书?”
“确实如此!”刘子骥接着讲到,无论是运雷之法还是字里行间,都极不通顺,似乎无法成句。
“哦!”
凌牧云恍然大悟。
自依依学语开始,凌氏便背诵凌氏家训,许多字面意思,与大儒所讲有极大出处。
甚至同一句话,意思也别出蹊跷。
凌牧云一直以为,是凌天君故弄玄虚,现在看来,是为了学习雷法时更好理解罢了。
“怪不得除了凌氏族人,外人没见雷法。”凌牧云感叹道。
“倒也不是,自古请雷之术并不乏见,如张天师,一手雷法颇有造诣,还有苗疆青山,雷术迥然不同,威力非凡。”雷法并不是定北凌氏的专利,龙魂山的五雷法、苗疆的驭雷术,都有独到之处。
刘子骥喜游天下山水,年轻时走的多了,见得多了,自然而然知道的便多了起来。
“话说回来,遁甲天书拘灵遣将之术,还要开坛做法,有些累赘。”
“道友差矣!是我才看了不足一天,需要借用法坛罢了,若修为精进,吃透要义,再辅以手诀,也如道友雷法一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凌牧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刘子骥。
真如他所说,那遁甲天书,确实有独到之处,今日的六甲神王文卿,看似无波无澜,但一剑之威。已不似凡人术法。
按大晋的算法,差不多有了宗师境以上的威力。
这只是其一缕可有可无的分身罢了。“看来,我也需要研究下遁甲天书的神妙。”
凌牧云下定决心。
“道友没有仔细翻看?”刘子骥诧异地问道。
“只看了几页,懵懵懂懂。术法,也只学了地遁:一步千里。”凌牧云淡淡的说道。
“道友学会了一步千里?”刘子骥一脸的不可置信,像看怪物一样,看向凌牧云。
“怎么可能!”凌牧云瘪了瘪嘴:“说了懵懵懂懂,不过是一步百丈,连一里都到不了。”
“道友可否施展一番?让刘某开开眼。”
“地遁:一步千里。”
话音落,手印起,凌牧云的身体如虚影一般,出现在百丈之外。
冲着刘子骥挥了挥手。刘子骥苦瓜着脸,加快了脚步,少时走到凌牧云身边,忍住骂娘的冲动:“道友唤这是懵懵懂懂?”
“与一步千里,差了千里,连初窥门径都算不上吧?”凌牧云绝不是炫耀:“与我的雷术相比,各有千秋,此法讲究的缩地成寸,雷法身法讲究提升自身灵敏。”
“道友还有此等身法?”刘子骥不知道该是羡慕还是嫉妒。
“在光天化日之下,使用不得。”
雷法身法,每次使用,浑身都泛着雷电,还带着噼里啪啦之声。
若不是实属无奈,凌牧云很少在人多的地方使用,过于惊世骇俗。
“凌公子是为游历么?”
刘子骥与凌牧云相交数日,却不曾听他讲过,忙于什么。以为与世家门阀的修者一般,游历以增长阅历罢了。
此时,无端地问了一句,也是为了满足心中好奇。
“这说来,话就长了。”
凌牧云将异族之事和西北王的托付说了一遍。
对于刘子骥,凌牧云所知不多,直至现在,也没有招揽的意思,所以一直没有讲自己的目的。
大晋文人墨客多不胜举,玄道修者不计其数,刘子骥自诩独树一帜,不与世人同流合污。
但听到异族之事,仍心中存疑。
追问了几遍,得到的答案天衣无缝,才信了凌牧云所说。
“道友所说,确实有些惊世骇俗。”刘子骥张大了嘴巴,没有一丝隐士高人的样子,与市井泼皮一般。
“我到了大晋,想的便是多找些帮手,不负所托。”
凌牧云说得踌躇满志,刘子骥听得认真,心中仔细盘算着。
“道友,我可去的么?”
“神仙渡?”
刘子骥点了点头。
“去得,怎去不得?”
意外收获,让凌牧云不由得心花怒放,继续说道:“刘先生如果去了,真有秘境之处,说不得,踏入那天人境,指日可待。”
“七境之上,还有些许时日,对于天人,可望而不及。”刘子骥苦笑一下:“若是有道友的悟性,怕是早已宗师境了。”两人一路说着,回到客栈。
还没到房间,太守府的贾管家一路小跑着喊着二人。
原来,鲁家小姐除了虚弱外,已无大碍。
鲁宗之为表示感谢,准备在太守府宴请凌牧云和刘子骥。
“老爷本来想亲自前来,以显示尊重,不过,前些天言语上有些不敬,怕凌公子拒绝,特让我前来。”
贾管家说完,从怀里掏出金银之物,递了过来。
凌牧云定眼一看,有些眼熟,再细细端详,不是他贿赂之物么?
“贾管家,我们的交情,怎还如此外道?”
说完,将黄白又推了回去。
“那凌公子,一定要赏脸啊!要不,我……”
贾管家欲言又止。
“牛皮吹出去了?”
见贾管家泛着尴尬的表情,凌牧云心领神会:“晚间时分,我自会前往。”
贾管家兴奋地道谢,把金银揣入怀里,来到柜台,对着谢囡一阵吆五喝六。
按凌牧云的想法,谢囡会不会甩他一个耳光,可谢囡却唯唯诺诺地,只敢应答。
“欠人家钱了?”
“凌公子有所不知,贾管家于我有恩。”
下面的话,谢囡没有继续说。
“我们晚间真要去赴宴?”刘子骥心里有些不情愿。
如他喜欢这等场合,就不会避着太守鲁宗之了。他的隐居,不是为了沽名钓誉。
“难道你不想知道那邪魔是何物?”
“是这番道理。道友,我们且仔细地研究下遁甲天书之事。”
“改天吧,我回来取了墨刃,须赶往黄丘。”
叶二哥尚未回来,凌牧云心中担忧,想去探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