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第八十七章:莫名入狱
“玉柱!”
一时怨怼,始于释然。
是为玉柱雷,三十六雷第三雷,不威,绵长,沁心。
定北城的欺辱、遗弃,看似不以为意,终究是意难平。
当放下的那一刻,所有的不忿,即是插曲。
“凌公子又精进了一步,让我等艳羡啊。”
凌正跟来时,桓琴便叫了凌公子,此刻又是称为凌公子。
倒不是凌牧云有所介怀。
自桓琴改口称凌哥哥,他似已习惯。可其修行之后,即不知功法名称,又陈言寡语,现在,更显生疏。
“桓姑娘修行几日,不知进展如何?”
凌牧云试探地问道。
“尚未能运转周天,使不得术法。”桓琴没有说谎,才修行几日,就能用出术法,岂不是妖孽?
凌牧云自四岁开始修行,脚踏实地,十多年只学会了一式掌心雷,直到雷池,才算厚积薄发,真正的踏上了修行之路。
“本是想直奔襄阳,但答应了王纳,需先过南阳,再去襄阳。好在也算顺路,倒也不耽搁桓姑娘时间。”凌牧云岔开话题,不再过问桓琴修行之事。
“有劳凌公子费心。”
“过了洛水,就到了司州境,也就到了大晋。”凌牧云靠着车厢,接着说道:“久在西北,年少时,总想着大晋风骨,碍于孤苦,身无余财,一直不曾远游,如今跌跌撞撞,算圆了年少之梦。”
难怪凌牧云如此说。
西北苦寒,见不到江南采莲、小桥流水,所遇过客,都带着他乡之风,少见大晋人世。
自司马睿改元大兴,与北方常年兵戈,终收不下前晋故土。
时至今日,除了谢玄、桓玄等少数人还在心念北方,多数世族,早沉溺于享乐中,忘记了故国风雨。
现在大秦势微,北方分崩离析,正是收服失地的最佳时机,却不见大晋朝有所动静。
谜一般的操作,着实让人看不懂。
历经诸多王朝,骨子里,凌牧云仍以大晋自居。就像西北王。
无论抵抗的是谁,无论大晋何等地看不上,在他眼里,神仙渡依然是大晋的神仙渡。
“晋与北方王朝,确实不一样。”桓琴感慨道。
无论称王称霸的多么标榜注重儒学、教育、汉化,甚至找那么一丝血脉当做依托,但骨子里的文化,相差甚远。
因为护**师金牌和印绶,凌牧云一行顺利的出了后秦界。
至洛州界时,已是隔日傍晚。
“才到大晋,风土果然不同。沿途所见胡人,少之又少。”
凌牧云望着满目疮痍的洛阳城,静静矗立。
“这要归功于冉闵的杀胡令,二十万胡人,所剩者寥寥无几。”桓琴从车上下来,一同排队等待入关。洛阳在大晋眼中,连象征意义都没有。
几经收复和丢失,无非是为大晋的将军们北伐增加政治资本。
最近收回洛阳的,是陈郡谢氏,八万北府兵将投鞭断流的八十万大秦军队,打得四分五裂。
洛阳并不在凌牧云的行程之中。
衣冠南渡,首先南迁的,便是洛阳城内的大小门阀。
对于九品中正制后上品无寒士的局面,想在民间招揽能人异士,并不过于现实。
自长安去南阳郡南阳城,洛阳恰在中间,也就成了此行的歇脚点。
负责盘查的,是驻守在洛阳的北府兵。
清一色的两光铠和马铠,大刀、长矛分列两边。
轮到凌牧云时,出了差错。自定北开始,凌牧云的身份不少,千人都校尉、司隶校尉、帐前行走、护**师。
每一个身份,都有印绶、身份牌。
这些东西,在北府兵眼里,就值得玩味了。
象征着军功和爵位。
“叮!”
北府兵训练有素,听到警示铃,只在瞬息间便将凌牧云及马车围得水泄不通。
凌牧云抬头,墙上万钧神弩搅动着铁索,车奴和连弩纷纷指向城下。
“公子,动手?”
“看到万钧神弩没?只需一发,我们的马车,就会化作齑粉。”凌牧云头痛的说道。
在他看来,马车上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什,碎了也便碎了,真正受制于他人的,是桓琴。
万钧神弩也叫宗师弩,从名字可知其威力如何。
城楼上四架万钧神弩,相当于四大宗师守城。
对于千军万马来说,威慑力大于战力,对于宗师及宗师境以下的修士来说,简直是噩梦般的存在。
“全部下马!束手!”
“反抗者,格杀勿论!”
“速报将军,发现乱贼间隙!”
“公子……”叶二哥一脸焦急。
“凌公子……”桓琴满是愧疚。
凌牧云的身手,她是亲眼目睹的。
她不知道万钧神弩之威,可面对眼前的小鱼小虾,凌牧云和叶二哥,有足够的实力逃脱。
眼下,投鼠忌器,只能束手就擒。
凌牧云的大脑在飞速旋转,思考着破局之计。
“将军来了!”
“将军来了!”
刘牢之长相面色紫赤,深沉刚毅。
原是谢玄的参军,淝水之战中破前秦名将梁成,攻陷谯郡,拜为龙骧将军、彭城太守,赐封武冈县男。
“身份不少,都是真实印绶!”刘牢之掂量着手中的各式牌子,面带微笑:“军师大人,龙骧将军刘道坚这厢有礼了。”
“将军见笑,事出有因,烦听在下解释。”凌牧云拱手拜礼。
刘牢之摆了摆手:“今日琐事繁忙,无暇听你详说,且委屈一下,明日再见。”
他所说的委屈,是枷锁。
“且慢!我乃龙亢桓氏桓琴,桓石虔是父亲,桓温是我大爷爷!”
桓琴正色道。
“分开关押!”
凌牧云苦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一起关押,无论是打出去还是找漏洞逃走,尚容易处理。
几个人分开,就真的掣肘于人了。
“公子?”叶二哥看向凌牧云。
“从长计议。”
任由玄铁枷锁套于头顶,凌牧云被拉扯着向城内走去。
后面跟着极不情愿的叶二哥。
见凌牧云被带离,刘牢之对桓琴说道:“敢问桓姑娘,可有身份证明?”
桓琴点了点头,将玉镯撸下,递给刘牢之:“将军且看背面,有我大爷爷及祖母名讳。”刘牢之接过玉镯,端详,在手镯背部,用隶书写着:桓温、司马兴男。
“给桓姑娘松绑!好生照看!”刘牢之小心地将镯子递了回来。
“将军,刚绑缚的两人,年轻之人,是我夫君,唤做凌牧云,请将军一并留情。”
桓琴行了福礼,声音轻柔地说道。
“桓姑娘,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你这话我权当未曾听到。你背后龙亢桓氏,断不会做出通敌勾当。”
刘牢之说完,看桓琴一脸倔强,继续说道:“将桓姑娘,连夜护送襄阳樊城。被叛贼蛊惑,实属无辜!”
桓琴还想争辩几句,忽地眼前一黑,当场晕厥过去。
“我自会向桓将军说明情况。”
刘牢之看着自己的手,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