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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儿可是当真认定了她?”
恭王妃用温水打湿了手帕递给床上的人,湿润的手帕还冒着热气被人捏在掌心。
“萧姑娘是个不错的姑娘。”连郕戟笑着点了点头。
“是个好孩子。”恭王妃附和道:“只是,可惜了……”
“母亲。”连郕戟转头看向她笑着说道:“儿子是个废人,嫁给我终究是委屈了她。”
“至于她的清白,儿子不在乎,母亲也莫要因此对她有什么偏见。”
“莫要这么说自己!会好的,一定会好的!”恭王妃低着头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连郕戟听。
“母亲……”沉了目光,连郕戟默默的擦拭好将手帕扔进了铜盆:“您放心,无论儿子日后如何,王府都会越来越好的。”
“为娘自然是信你。”恭王妃释然的笑了一下:“婚姻大事虽然说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到底是你自己的终身大事。”
“无论你选了谁,我这个做母亲都不会干涉。”说完,王妃娘娘苦笑了一声缓缓起身:“戟儿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连郕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恭王妃也没有多待,放在铜盆便起身离开了。
屋子里静默的让人心慌,空荡荡的屋子就连烛光都无法盈满,或许站在这屋檐下的人心里也是如此吧。
空荡、寂寥。
如果,连郕戟不是第一次这么想了,如果恭王和他其他的兄弟一样,要么远离朝政,要么碌碌无为,他和母亲的日子是不是会更好过一些?
明明!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啊!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种程度呢?
难道父亲以死明志都无法打破他心底的怀疑吗?那个男人还想要什么?
他想要整个恭王府都死于非命才可以是吗?
幼时的连郕戟常常会这么问自己,但是很快他就长大了。
长大后的他知道无论自己如何质问自己都得不到答案,索性就不想了。
可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又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这样的想法无疑是无用的,可是除了这样不断的自问。问天,他还能怎么样呢?
所谓的操纵人心,所谓的干涉朝政,不过是退无可退的自保之法罢了。
至少,至少他心里明白,父亲从来没有不臣之心。
可是他自己呢?
萧安然的质问仍旧历历在目,他的心是否仍旧纯净?
连郕戟沉默着思索着,直到蜡烛燃尽他也没有得到答案。
良久,释怀的一笑,连郕戟自嘲似的想着自己一个废人如何能够登的上那九五至尊之位?
哪怕是她萧安然也无能为力吧?
灯火熄灭,屋子里陷入一片漆黑,暗夜中两道明亮的眸子久久的张开,盯着床梁一动不动。
他的筹谋,一切都是为了自保,可是如果尖刀真的刺向自己,那些保护自己的荆棘就会变成他反击的最有利的武器。
当然,他必须先有荆棘才行!
不知何时陷入了沉睡,一夜直到天明,还能够住在这个院子里的时间不多了。
萧安然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一阵阵的感慨。
小燕凑上来轻声询问:“小姐,看什么呢?”
“我在想嫁出去之后再想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萧安然低声说道。
没一会儿她就移开了视线看向小燕:“你呢?可要随我一起去恭王府?”
“当然!”小燕不假思索的开口:“奴婢当然要跟着小姐一起了!”
“谁知道王府里的人会不会欺负您,奴婢当然要跟在您身边保护您!”
半大的小丫头在面前拍着胸脯说要保护自己,萧安然没忍住笑出了声:“好,我知道了。”
捏了捏她的脸颊,萧安然笑着拍了拍脑袋:“以后跟着你家小姐我,等着吃香的喝辣的!”
“小姐,您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小燕眨了眨眼睛一步窜出去三米远:“这么,这么粗鲁!”
萧安然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后无奈的笑了,以前的自己确实要文静了许多,至少说不出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
不敢萧安然从来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所以有些细微的改变也不是那么突兀。
要是以前的她像萧沁芳那样,自己才是真的要辛苦了。
一把将逃窜的人给逮回来,萧安然捏着小燕的耳朵笑着问道:再说一遍,我现在怎么了?”
“小姐当然是温文尔雅!贤良淑德!呃,呃!”小燕抓住她的手费力的踮起脚尖,本来就不灵光的脑袋一着急更是乱作一团。
见状萧安然无奈的笑了一声放开作乱的手:“平日里叫你多读读书你不肯,现在好了吧?转来转去就会那么两个词!”
“哎呀小姐!”小燕抓住她的手臂撒娇,萧安然本来就没想着为难她,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也就作罢了。
“您今天有什么打算吗?”
“去东城一趟,你要跟着一起吗?”萧安然问道。
“当然!”小燕点头将早膳放在她面前:“那个怪人也在吗?”
“怪人?”萧安然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小燕做出一个戴帽子的动作她才反应过来小燕嘴里的怪人就是罗刹鬼李同舟。
“他可能在吧,怪人总是行踪不定,你远着点儿躲着他就是了,不必担心。”
小燕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姐,您干嘛要收留他?”
“官府现在肯定也在找他,你这么做不就是在窝藏嫌犯了吗?”
萧安然还没告诉她官府不会插手,见她询问想了想才解释道:“首先并非是我收留他,而是我请求他暂时留下。”
“其次,他并非是个什么坏人,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他只是脾气怪了一些,往后的日子还得指望他多帮忙,你若是碰上了他也要尊敬一些才是。”
小燕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小姐。”
“那就走吧?”萧安然放下筷子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小燕笑着为她披上一件大衣,现在的小姐偶尔冒出几分孩子气,比以前可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