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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见连郕戟说的肯定,撇了撇嘴角没再继续纠结,反而转移了话题说起了萧安然。
“不过殿下,您真的要娶萧家那个姑娘?”秦川有些困惑道:“若是为了治病之恩,以您的身份给她什么样的报答没有?”
还没等连郕戟开口,秦川便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你也别说什么祖上定下来的婚约,你就不是个照本宣科的人,不可能在乎那种东西。”
“莫不是……”秦川嘴角越扯越大,“莫不是你真的看上了萧姑娘?”
“要我说不过是怀个孩子而已,这也算是个好事,你都不用出力就能有个儿子,而且这萧姑娘既然能生,大不了你们以后就去生他个十个八个的!”
“秦川!”连郕戟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还没等秦川再说什么,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世子!”秦川眼睁睁看着连郕戟刚张开了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呢就仰着头倒了下去。
脑袋磕在床板上砰的一声,秦川急忙上前查看,伸手在连郕戟脑袋后面摸了一下,心里嘀咕着下次萧安然来得找她给自家主子看看脑子。
萧安然从连郕戟那里出来后并没有立马回去,而是先去了恭王妃的寝殿。
萧将军归京在即,萧安然去告知恭王妃一声,下次来恭王府给世子看病要等到庆功宴结束之后。
恭王妃心中虽有不愿,可也知道孰轻孰重,便点头答应了。
一来,萧云崖离京多年,如今战胜归来萧安然想去迎接陪伴也是应当,她也不好坏了她们父女情分。
而来,萧云崖立了战功回京,多的是人盯着萧府只盼他们能在这个时候出现什么纰漏,此时再接萧安然来恭王府就多有不便了。
因此也只能将治疗多耽误一些日子了,最要紧的还是早日婚嫁后便可以日日替连郕戟治病了。
恭王妃从未有一刻如此期盼连郕戟能娶妻。
十月三十,比预定的时间足足晚了五天,这几日萧安然可谓是翘首以盼,只差日日去城墙那边等着了。
终于,随着日头渐渐高升,一片烟尘激荡在不远处的天边,随着飘扬的旗帜越来越近,萧安然终于能看到那上面熟悉的图纹和一个大大的萧字。
萧云崖站定城下,大手一挥兵马便齐刷刷的停了下来,他仍旧横跨在马上,城墙上的小厮见状急忙往城下奔去。
萧安然站在城墙上,此时的她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父亲,却有一种近乡情怯的畏惧和胆怯。
不知道上一世父亲被她牵连致死的时候对她是否有过怨恨。
该恨的,该恨的!若不是她识人不清又固执己见,父亲一生磊磊光明、功勋卓著,又怎会落得那般凄惨的境地。
就算萧云崖不恨,萧安然心底也恨透了自己。
半个时辰之后,城门终于缓缓打开,萧云崖此刻才从马背上下来,一眼便看到站在城门内的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
“朕为将军解战袍!”皇帝脸上带着笑意抬步朝萧云崖的方向走去。
萧云崖一边将自己的武器取下扔给副将一边也抬步朝皇帝走去。
两道身影在城墙下交汇。
萧云崖上前一步单膝而跪,“臣萧云崖幸不辱命!叩见吾皇万岁!”随着一声高呼,将士们纷纷跪地随着萧云崖一遍遍的高呼万岁。
“萧将军平身。”皇帝双手握住萧云崖双臂将人扶了起来,身后将领士兵仍旧跪地不起。
皇帝伸手替萧云崖解下披风,铁甲斑驳时时露出一块儿暗红,数斤重的盔甲被取了下来,跟在皇帝身旁的太监急忙上前接过。
深秋中萧云崖的里衣却早就被汗水打湿,一阵寒风略过他却纹丝不动,就连面上的神情都不曾变过分毫。
皇帝大手一挥做了个请字便昂首阔步走在前面,萧云崖跟上他的脚步,却从始至终落后他半步。
皇帝上了马车,又与萧云崖寒暄了两句,直到看到从城墙上下来的萧安然才笑着招呼车夫离开。
萧云崖回头一看,就看见自己的女儿手里捧着一个狐裘大衣站在城墙下远远的望向这边。
“安然!过来!”萧云崖笑着招呼了一声,本来严肃冷峻的双眸此刻充满了笑意。
萧安然脚下有些僵硬,握着狐裘的手暗暗发力,用力到微微颤抖。
“女儿见过父亲。”萧安然俯身作了个揖,一本一眼的说道。
萧云崖觉得有些奇怪,也只当是萧安然久久不曾见过他所以生分了些,倒也没往别处去想。
“父亲,这个。”萧安然将狐裘递给了萧云崖,视线却总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萧安然心中既惊喜又痛苦,在雪地里闭眼的那一刻,她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再见父亲一面。
她的母亲早在她出生没多久就因病亡故了,父亲在她心目中一直是一个严父的存在,可是这样一个粗人仍旧将她抚养长大了。
萧父从不曾像其他世家那般要求她熟读四书五经,哪怕是她想和他手下学武,他都二话没说就替萧安然找了最好的武术师傅。
在她成长的过程中,虽然与萧云崖一直是聚少离多的情况,可是只要她想,只要这件事不违背公德道义,萧云崖永远是她最坚强的后盾。
乃至于前世她婚配以后,虽然萧云崖万般看不上陆二郎,却也央不住萧安然的请求处处提拔他。
直到最后被自己提拔上来的一头恶狼给反咬了一口。
萧云崖见萧安然脸色有些不对,还在一个人呆愣着出神,他拍了拍一旁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战马问道:“安然,想不想骑马?”
萧安然听到萧父的声音猛地从思绪中惊醒,她看了看一旁不屑的呼着气的战马眼前一亮,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摇了摇头,“不了父亲。”
不待萧云崖疑问出口,萧安然快步走到马前伸手顺了顺马鬃说道:“父亲,安然给您牵马可好?”
“好!自然是好!”萧云崖爽朗一笑,“我看谁家能有女儿肯给老子牵马的!哈哈哈哈!”
萧安然闻言嘴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