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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萧家的小厮就带着萧云崖亲笔所书往恭王府去了。
经过几日的治疗,连郕戟的状况得到了显著的改善,哪怕这一连数日不曾见过萧安然,他的病症也没有半分加重的迹象。
恭王妃见状心里是有喜有忧,自己儿子的病症减轻,那心中自然是欢喜的,可是她现在也摸不清萧家到底是什么意思,若只是萧云崖一人阻碍倒还好说,若是萧安然突然变卦,她有如何能接受的了。
若是以前看不到希望的时候还好,在绝望也绝望不到哪里去了,可是现在,萧安然给她,给整个恭王府都带来了希望,若是就这么半途而废了,她的心只怕又要再死一次了。
与恭王妃的紧张焦虑不同,连郕戟反倒显得格外镇定。
“主子,您就不怕萧姑娘以后都不来了?”秦川坐在椅子上笑着打趣道,一边还不忘了给自己倒一杯茶。
这恭王世子屋子里的茶那可都是上等的好茶,别看连郕戟自己不喝,下人们担心他醒来喝不到热茶没两刻钟就要重新换一壶热的。
“你这茶可价值千金,不喝多浪费啊。”秦川一边说着一边把茶壶又往自己这边挪了挪。
“喜欢?等会儿叫人带你去取。”连郕戟不以为意的说道,“以前怎么不见你喝茶?”
“你这茶多贵啊,不喝白不喝喽。”秦川耸了耸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随即他端正了神色严肃的问道,“我刚刚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要是萧姑娘再不肯给你治病,你要怎么办?”
“最差还能差过之前?”连郕戟一副还不在意的样子说道,仿佛所说的话无关于自己。
“你可是把那么大的功劳都给萧家送过去了,他们要是出尔反尔你能忍?”秦川一副不可思议的瞪着他,他不禁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你,你还是连郕戟吗?”
“你想试试?”连郕戟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秦川见状一个窜步就从椅子上窜了出去。
“不,不用了。”
连郕戟见他安分下来才缓缓开口:“就凭萧安然这几针的功劳,我送他父亲的东西微不足道。”
“即便萧家真的不认这门婚事了,他们也总会有想要的东西。”连郕戟说着说着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张满是倔强的小脸。
他仿佛又看到萧安然站在自己面前说你我两人各取所需的时候了。
等到连郕戟从回忆中脱离的时候,就看到秦川躲在门梁后面用一副惊恐的表情盯着自己。
连郕戟马上板起了脸,对面的人这才缓和了神色。
“主子,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个表情。”秦川说起来的时候还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连郕戟轻咳了一声瞪了他一眼,秦川立马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心里却还止不住的偷笑。
眼前这个十年不开化的大石头终于也有开花的那一天,这种话说出去都骇人听闻。
也就是那萧家姑娘了,若是别家姑娘,啧啧啧。
秦川心里吐槽了一番,面上却不动声色。
可是连郕戟是谁,两人相处这么多年他的那点儿小心思他怎么可能毫不知情?
只是不愿意搭理他罢了。
“行了,你到底有没有正事?”
“有!有!有!”秦川急忙站直了身子正色道:“前些时候陛下封了几个巡察御史,要他们暗中查访岭南岭西各郡县。”
“半个月前顾忌派人传信说他行至陇西,当时他信中所说陇西郡一切安好,可是前日京中来报陇西却突然发生了暴乱。”
“好像是有一大批流民从山里跑了出来,陛下这几日正为此事着忙,此事若是处理不当届时陛下处置了陇西郡太守,难免要牵连到顾忌。”
“陇西郡……”连郕戟在心中计算了一下,陇西位置偏西北,那里地势险峻本来是人烟稀少的地方,怎么可能突然从山里冒出来一大批流民?
“顾忌呢?联系上了吗?”
“联系是联系上了,可是他说他发现了一些不能在信上说的东西,所以迟迟不肯回京。”秦川也有些头疼,若是流民能阻截在陇西郡境内,或是周边几个郡县能够妥善安置也就罢了。
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了,逼近年关了若是被流民冲来了京城,此事别说是那陇西郡太守要掉脑袋,奉旨查访的顾忌只怕也脱不了干系,少说也要褪下一层皮。
“此事我知道了,你且去信只告诉顾忌要稳住手脚,不要乱了分寸就好。”连郕戟吩咐了一句。
秦川点头应下,“可是主子,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想去陇西,只怕也无能为力。”
“此事还用不着我亲自走上一趟,朝中等着立军功的人还不是大有人在?”连郕戟默了默微微蹙了蹙眉头,“不过我心里倒是有个更好的人选。”
“人选?谁?”秦川迫不及待的问道。
“萧云崖。”连郕戟面无表情的吐出三个字。
秦川的脸色却不那么好看了,“主子,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整和萧家议亲,他们连女儿都不愿意嫁过来,怎么可能听您的话?”
“不愿意嫁女儿,难道还不愿意立功吗?”连郕戟不以为意的说道。
顾忌不是个莽撞的人,此事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可是他还是执意留在陇西,只怕陇西是真的有什么不能明说的东西。
此事一经查实到时候陇西可就是个香饽饽了,谁都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
不过他虽然有意让萧云崖去做,但是利益永远与危机挂钩,他能不能吞的下这么大一块儿点心,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连郕戟心里暗暗的笑了一声,如此也好叫他看看这位威震四方的萧大将军到底有什么能耐。
至于他与萧家的婚约,连郕戟倒是看的开,萧安然心中必然是有所图,尤其是不能为她父亲所知的东西。
既然她有所求,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怕就怕一个人无欲无求。
若能成婚那是最好,若是不能连郕戟也多的是办法逼萧家就范。
交易嘛,总没有一方先退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