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晨钟响了三声,乾阳殿的大门缓缓开启,诸位文臣武将成序而入,站在大殿之下恭候皇帝驾临。
“皇上驾到!”大太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诸位臣子们纷纷跪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山高呼万岁的声音阵阵弱了下去,站在正中俯瞰群臣的皇帝才撩起一身龙袍坐了下来,龙椅在晨光熹微中泛着光芒。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臣有本奏!”
皇帝微微颔首,太监一声高歌:“御史台台院侍御史出列!”
“臣侍御史齐执有本启奏!”
“奏!”皇帝轻挥衣袖,端坐在上等着臣子上报。
“臣齐执弹劾萧云崖将军玩忽职守耽误大军行程,私用兵符有欺上瞒下之嫌!”
“萧将军如何说?”这句话皇帝这几日都听腻了,他无视齐执转头问像萧云崖。
“陛下!”刑部尚书裴丞站了出来,“关于萧将军此事,臣有本上奏!”
“哦?你且说来!”这几日裴丞倒是没有站出来说话,皇帝微微有些好奇。
“臣接到下面传报,西海匪寇被萧将军带兵剿灭!这应当就是萧将军迟迟没能归京的原因吧!请陛下明察!”
“西海?可是那一伙搅扰当地政府多年的匪患?”
“回陛下,正是!”
“好!齐执你可听到了?萧将军何罪之有?反倒该赏!”皇帝当即开怀大笑,大手一挥太监拟旨:“拟旨,萧云崖剿匪有功,回朝述职尚能剿灭匪患,实可以证明萧将军勇武之名,特赏赐黄金万两,绸缎十匹,其余金银玉饰珍珠宝瓶若干!”
齐执刚要出言反驳,却听到身后一声中气十足。
“臣愧不敢当!”萧云崖并未跪地受赏,反而跪倒在地陈述罪诏,“齐大人所言不虚,臣领兵回朝,私自西行数里,冒将士性命与危及,才堪堪剿灭匪患,此功臣不敢冒领,若陛下恩泽,臣请陛下分赏随行将士!”
“朕自会对将士一一论功行赏!”皇帝摆摆手笑着说道:“萧将军爱兵如子,实在令朕佩服!”
“陛下!萧将军剿匪有功不假,但是其滥用兵权是真,耽误大军行程亦然,功过不可相抵,臣请陛下降罪!”齐执走到前面直直跪下拱手而言。
“这是什么话?难道萧将军剿灭匪寇,造福一方百姓还是错了?”皇帝不悦的质问道。
“臣不敢!只是萧将军先是大军将领,而后才是其人,理应当先将大军送入皇城,待陛下分功领赏,在上书请陛下出兵!”
“而非擅自领兵西行!此乃玩忽职守,更有以权谋私之嫌!”齐执不卑不亢,即便皇帝已经面色不渝,他说什么也不肯退步。
“陛下!臣认罪!”萧云崖也跪在当堂抱拳说道:“齐大人所言有理,臣带兵行军最是明白无规矩不成方圆,如今臣虽立功,但亦打破规矩,臣请陛下赏罚两论!”
“你!”皇帝指着萧云崖,心里气他不知好歹。
大太监陈德急忙给皇帝顺了顺气,凑到皇帝耳边说道:“陛下,那萧将军素来固执,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跟他置气?”
“哼!那萧云崖实在不知好歹!朕可是当朝为他说话!”皇帝虽然压着声音,可是语气中的气愤仍旧难以掩饰。
“陛下,萧将军毕竟是功臣,若是真当朝罚了,反倒是扰乱民心,不过历来都有那战袍替罚的先例,不如您今日就来上这么一出?”
“既能显得您秉公执法,又叫臣子们明白您绝非冷血之人。”
“战袍盔甲?呵,朕确实听说过,不过我朝并无先例,这样做岂能服众?”
“何须服众?”陈德凑到皇帝耳边说道:“陛下也看了,朝堂上如齐执一般的人到底少数,尤其是那些武将,那个愿意看到萧云崖因此受罚?所以陛下根本无需服众,如今只需要做给天下人看就行了。”
“如此甚好!老东西!”皇帝点了点头笑骂了一声,当即站起身来宣告:“既然萧将军认罚,朕也绝不徇私舞弊!”
“齐大人所言确实有道理,自古以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萧将军虽是功臣,但其行为不妥也是事实。”
“朕念在萧将军一心为国,一心为民的份上免去死罪,罚当庭仗二十以儆效尤!”
“臣遵旨!”
“陛下!”
“陛下不可啊!”
臣子中站出了两三个急忙替萧云崖求情,“陛下,萧将军功劳之大,尚未受赏如何能罚啊!”
“朕心意已决!”皇帝一摆手制止了其余人的话,“来人!传杖!”
两个太监拿着三指宽的粗竹板子一左一右的走了上来,萧云崖直直的站起身子抱拳而跪。
“开始吧!”
皇帝一声令下,萧云崖闭紧了双目,半晌却没有感受到半点儿痛楚,反倒是有人伸手在他伸手摩挲什么。
“做什么!”萧云崖一把抓住一个太监的手,手劲儿之大拿捏的太监一阵阵呼痛。
“萧将军,将军快住手啊,哎呦,哎呦!”
萧云崖见状急忙松手,却见两个太监将他身上的战袍解了下来,他以为要解下战袍再打,便任由他们动作。
却不想两个太监拖着战袍扔到地上,隔开位子竟是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了战袍上。
铁甲连利剑都穿不透,岂能怕那两根竹板,二十下过去分毫未损。
萧云崖疑惑的看着上座的皇帝,却看见他朝自己轻笑了两声。
“萧将军受刑完毕,请起身吧。”一个小太监收起竹板对萧云崖说道。
萧云崖有些茫然的跟着他站起来,却见朝臣们面色各异。
“好了,既然萧将军受罚完毕,接下来就该论功行赏了!”皇帝大手一挥,“萧将军英明威武,戍边多年从未起过纷争,如此才是我朝武将的楷模!”
“方才的赏赐只是剿匪一功,其余功过自等清算完毕后一一行赏!”
“是,臣谢主隆恩!”
“退朝吧!”皇帝起身理了理衣袖,转身便走,丝毫不给人叫住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