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祖母这是什么话?祖父去世前留下的田产铺子不说日如斗金,看顾一家生活用度也是充足,更何况父亲的俸禄更是年年入了宫中,这些银钱都去哪了?怎还用上了婶娘的嫁妆?”
萧安然一副不解的看着萧老夫人,“祖母这些年掌管中馈,难道一无所知吗?”
“那,那些钱有什么用?”萧老夫人心虚的撇过头去,“你父亲在朝为官,上下打点、年节送礼,这些哪哪不需要银钱周转?”
“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大人说话哪儿有你插嘴的地方?”萧正平脸色不悦的说道:“大哥,你也不管管你女儿,这么大的姑娘了,好没礼数!”
萧正平一脸不屑的看着萧云崖,“别怪弟弟多嘴,大哥既然是长子,就该多替家中考虑。”
“再说安然,虽然是嫡女但是还没我家沁芳懂事,尤其是恭王府的事情,这姑娘家的婚姻之事,哪儿轮的上她做主?不知所谓!”
“安然的婚事就算她说不了算,你也没有插手的资格!”萧云崖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心思,以前我不在家中,如今我回来了安然是我女儿,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辱于她!”
“老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萧老夫人一个失力跌坐在椅子上,拍着大腿哭号起来,“天杀的,你看看你儿子!这么多年我在家事事替他张罗,老太婆一把年纪了还要替他养女儿,结果你堪堪他!竟然,竟然说我祈福他女儿!”
“天杀的你怎么不把我一起带走?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儿受你儿子欺辱!”
萧正平看着她这副模样脸上一红,上前拽着她手臂说道:“娘!你,你这是做什么?”
“我不活啦!我不活了!”萧老夫人看到萧正平过来哭号的更大声了。
萧云崖听她哭诉,脸色越来越黑,垂在身旁的拳头慢慢握紧。
虽说萧老夫人不是他亲生母亲,可是这些年他自认为没有丢了一个做儿子的本分,结果他走了的这么长时间,她非但没有善待自己的女儿,如今还在自己面前嚎哭自己那早已去世的父亲。
萧云崖心里气急,刚准备说话却被一只小手按住,“父亲。”萧安然朝他摇了摇头。
萧云崖收到女儿的安抚,将心底的怒气压了下去,两人就这么站着冷眼旁观。
起初萧正平还能安抚两句,可是萧老夫人越哭越大声,看着门外偷摸着朝里看的小厮丫鬟,萧正平的脸上也开始挂不住了。
“娘!你别哭了!”萧正平彻底失去了耐心。
萧老夫人被儿子这么一吼吓了一跳,再看看屋外偷看的下人瞬间就红了脖子:“看,看什么看!再看给你们眼睛挖下来!”
萧老夫人朝外面怒吼一声,回过神来却看见两个当事人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萧老夫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她气急败坏的站起来想掀翻桌子,却被萧云崖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
萧安然嗤笑一声,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祖母,您这是做什么?生怕外人不知道你觊觎我父亲的赏赐?”
“皇上给父亲的赏赐那都是我父亲拿命换来的,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惦记!”萧安然斩钉截铁的说道:“说到底,整个萧家都是靠着我父亲的名声撑起来的,就连你那好儿子能入国子监那也是看在了我父亲的名义上给你们行的方便!”
“不然就凭你小儿子那点儿本事,也配入国子监读数?”萧安然呵笑了一声,就差翻白眼了。
“胡闹!”萧云崖轻斥了一声,脸上确实带着笑意的拍了拍萧安然的肩膀,转身收敛起笑容对萧老夫人说道:“我念着姨娘侍奉过父亲的缘故,不愿意与你们计较,陛下赏赐的那些金银布匹将来都是要留给安然做嫁妆的。”
“平日里姨娘动用我的俸禄,我便当作替父亲照顾你们了,可是若谁妄想打安然嫁妆的注意,休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肃杀之气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萧家二房率先感受到了这种死一般的沉寂,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喘一声。
萧老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刚一抬头就对上萧云崖嗜血一般的眼神,也吓得不敢多说。
萧安然感受自自己肩膀上那一只粗糙的大手,掌心传来的温度热乎乎的,仿佛能抵挡所有的寒风和烈雪。
脑海中忽然又回忆起上一世的经历,那时候她早就嫁入了陆家,受尽陆家老夫人的百般刁难,而身为丈夫的陆二郎却一言不发。
那时候她多想到自己父亲面前诉诉苦,可是她担心父亲生气,之后很多年都没有回过萧家。
反倒是父亲,即便再气愤萧安然的自作主张,还是给陆家行了许多方便,甚至为陆家二郎行了摆平了许多阻碍,一路送他直上云霄。
可是陆家又是如何报答父亲的呢?萧安然已经不想再回想下去了。
好在如今她还站在父亲身旁,父亲的掌心的温度依旧和煦如初。
好在,好在这一世她没有再让父亲伤心,好在这一世她没有再被情爱蒙蔽了双眼。
等她报仇雪恨之后,至少要借着恭王府的势给父亲一个安度晚年的机会。
“安然?”
萧安然听到一声呼唤,从回忆中惊醒后刚一抬头就对上父亲担忧的目光,她笑了笑拍了拍父亲的手,转身对萧老夫人说道:“祖母,您若是没有别的事,孙女和父亲就回去了。”
还没等萧老夫人开口,萧安然就一句话将她堵了回去:“父亲每日忙于公务,即便祖母不多关心,至少也放父亲回去休息休息。”
“毕竟您是长辈,若是您不发话,我父亲直来直去的,肯定不敢先走一步。”
“你,你们回去把!”萧老夫人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直到现在她的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着。
萧安然笑着弯了弯腰,抬眼间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二房的方向。
二房几人都低垂着头,深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