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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秦川啪的一声打开房门,走进去好不见外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世子殿下不妨猜猜我今日见到了谁?”
连郕戟半阖的眼微微睁开,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何人能让你如此兴奋?”
秦川笑的一脸揶揄,他从怀中掏出那块羊脂玉在连郕戟面前晃了晃:“你瞧,我可是遇到了我的贵人。”
“你找到想要的玉了?”连郕戟看着那块质地绝佳的羊脂玉微微惊奇:“这玉的成色不错,花了不少银子吧。”
“五百两。”秦川一脸激动的伸出我根手指:“就只用了五百两,而且你绝对想不到我是在谁那里买下的这块玉。”
“你要说便说,不说就出去,别打扰我休养生息。”连郕戟说完重现靠了回去,眼睛微微合起仿佛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哎!你,你就不能配合配合嘛?”秦川撇了撇嘴:“我跟你说,这块玉我可是在萧姑娘那里买到的。”
秦川话音刚落,连郕戟马上睁开了眼睛,眼神不善的看向他:“你就这么缺钱,连孤的夫人也要算计?”
“还没成亲呢!”秦川没好气的说道,他看着连郕戟越来越危险的神色撇了撇嘴解释道:“没让她亏本。”
“这块玉是她从南城那个怪人手里买来的。”
“十两,只花了十两银子!”秦川说完犹不解气,猛地站起来骂道:“老子要出两千两那个家伙都不肯卖!他,他竟然十两银子就卖出去了!”
“等下次见到他,老子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我秦小爷的威风!”
“多半是你得罪了他吧。”连郕戟面无表情的说道,心里却对萧安然更多了几分好奇,他知道萧安然是个聪慧过人的姑娘,却没想到她还有这般本事,就连秦川都应付不来的人足见他的脾气有多古怪。
“既然拿到了玉,就回去好好准备,你也许多年不曾回过家了。”
“我知道。”秦川闻言神色暗淡了一瞬,很快又重新明媚起来:“殿下,你要找的东西我找遍了整个东城,就连琳琅阁那边我也去了三四趟,可是依旧是一无所获。”
“要不要也去南城看看?那个地方虽然诡异,但是总有些奇怪的好玩意儿。”
“你在南城吃的憋还不够?”连郕戟微微挑眉:“算了吧,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您真的这么觉得?”秦川难得的皱起了眉头:“要我说倒也没错,您要做什么何须听信那一块所谓的龟背书!”
“难道没有那一块龟背,您就不承认自己的血脉了吗?”
“……”连郕戟沉默下来没有接话,他将视线穿过窗棂投向远方,屋外的天色渐晚,天边的云也被残阳映上一抹血红。
秦川看到连郕戟这副表情深知自己说错了话,可是他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汇去安抚他,眼下还是尽快将龟背书找到,或许就能解决他的心头之患。
说来,眼前这个面色苍白处处透着病态,又整日卧床不起的男人才是最被命运捉弄的存在吧。
“那,你好好休息,我,我先回去了。”秦川迟疑了一下,没等到连郕戟点头,但他还是转身离开了。
秦川离开后屋里彻底的沉寂下来,连郕戟就那么一言不发的盯着窗口发呆。
忽然一声鸟雀啼鸣划过长空 ,仿佛将他从思绪中唤醒,连郕戟看了眼空荡荡的屋子,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他想要的,其实不过是一份安稳罢了。
可是,这天下又有几人能说自己一生平顺呢。
说到底都是在命运中浮沉的可怜人罢了。
沉重的睡意卷土重来,连郕戟仿佛臣服一般的阖上双眼,笔直的躺在床上,柔软的卧榻这一刻却像是坚硬的牢笼将他牢牢的困在里面。
意识慢慢开始混沌,终于归于黑暗和寂静之中。
秦川站在门外直到他彻底沉睡过去,他沉默的看了眼屋内卧榻上的人,又看了看空荡荡的院子,就连一盆装饰用的花草也看不见。
“殿下……”秦川的心情十分复杂,对于连郕戟这位亦师亦友的人,他除了敬佩之外更多的是可悲。
他觉得连郕戟可悲,又或许也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
或者说,这两个同样可悲的存在,才能紧紧相依互不背弃。
“呼!”秦川长长出了一口气,他重现吸入一口新鲜的空气,面上重现挂起一抹柔和的笑意,抬步离开了空旷压抑的院子。
恭王府的门前仍旧空荡荡的,门口守着的侍卫门房也都靠着柱子上打盹,秦川没有叫醒他们,径直的朝远方走去。
恭王府中一片安静,只有淡淡的呼吸声告诉众人这里还有活人。
很快日暮西沉,明月高高悬起,街旁的小贩也纷纷挂上了灯笼,长街上看夜景的人,结伴出游的人,围在一起打闹的孩童,嘈杂的叫卖声交汇一起,配着护城河水潺潺的水声,仿佛一首天然的曲调。
萧府中热闹与沉寂仿佛一道天堑,将整座萧府一分为二。
无论萧老夫人院中如何热闹,都无法影响大房这边的沉默。
一顿饭的时间萧云崖已经抬头看了她三次,平常饭桌上萧安然虽然也不怎么说话,却都不像今日这般沉默。
他实在是按捺不住开口问道:“安然,今日怎么不跟为父说说话了?”
萧安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听到萧云崖的问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你今日怎么如此心不在焉?”萧云崖皱了眉头担忧的问道。
“没什么事父亲,我只是……”
“女儿今日遇到了一个人,总觉得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到在哪里见过他。”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萧云崖对这种事素来看的透彻:“你现在就算再怎么绞尽脑汁,想不起来的还是想不起来,不若将此事放一放,或许过些时候就能想起来了。”
“再不济,即便真的想不起来,应当也没什么关系吧?”
“倒是没什么利害关系。”萧安然苦恼的说道,她终究还是没有她父亲那样想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