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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吧。”萧安然重新坐了回去,桌上的小菜已经被萧云崖用尽了,她就那么空口将白粥一勺一勺的咽了下去。
白粥清淡无味,萧安然本以为会难以下咽,却没想到清淡的白粥深处竟然也会泛着微甜,这股甜味混合着米香来的恰到好处。
既不甜腻也不会寡淡无味。
萧安然就这么守着白粥坐了一个早上,从昏暗坐到一缕斜阳破出,从天边破晓坐到屋外大亮。
直到小燕见她久不回来出来寻找,她才恍然回神。
“无事,我要走了。”萧安然回神起身侧过身子走出门去,徒留小燕站在原地一脸的茫然。
恭王府的马车一早就候在了萧府门外,不着丝毫装饰的马车是那么不显然而又格格不入,即便上面清晰的刻着恭王府的印章,若是外人不仔细去看依旧会以为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轿子。
萧安然迈步登上马车,掀起门帘里面的装饰仍旧简单,可是那铺在座位上的软垫是金丝缝制的,里面填充的也是上等的鹅绒,手炉里面炭火燃着的正好,茶水了点心也都摆在一旁准备十分妥当。
可是除此之外车厢中就再没有别的装饰了,除了座位旁增添的一个把手。
“小姐,那是世子殿下吩咐的,怕您身子重起身不方便。
萧安然微微颔首:“有劳殿下关心了。”
“您现在可是王府的座上宾,王妃娘娘一听世子这么说当即就下令让我们好好照看您,要不是殿下怕您觉得突兀,王妃娘娘甚至想随车给您配一个丫鬟服侍。”
“娘娘关怀,是臣女的荣幸。”萧安然浅笑一声,俯身走入了车内。
软垫稳当的垫在身下,萧安然将手靠在暖炉上面,温暖随着指尖传遍全身。
马车吱嘎吱嘎的动了起来,一路上四平八稳很快就停到了恭王府的大门前。
早就有人引着萧安然往府里走去,今日来的早了些,府中洒扫的小厮正忙碌着。
萧安然一路畅行无阻的走到世子院中,敲了两下门正准备打开时,迎面却对上了秦川。
这几日见到他见的实在是有些频繁,萧安然微微点头便算作打过招呼,秦川也点头颔首侧开身子请她进去。
萧安然知道秦川和连郕戟交往密切,可是她来的几次几乎总是能看到秦川的身影,如今看来两人之间只怕不是密切那么简单。
“臣女见过殿下,这几日殿下觉得身体如何?”
“很好。”连郕戟仍旧是一副虚弱的样子半靠着床梁:“实在劳烦萧姑娘了,婚事的日子母亲已经在抓紧时间相看,左不过几日便能定下了。”
萧安然点头,没有在婚事上多关注什么,她例行公事的查看了连郕戟的脉象,紧接着便开始施针。
“殿下,不知您可知今日来朝中可发生了什么大事?”
萧安然眼前突然出现她父亲的面容,今早她没有说也清楚的看到父亲眼底的乌青,看来他并非是起的早,干脆就是根本没睡吧。
“怎么,可是出什么事了?”连郕戟微微抬眼:“若是和萧将军有关的,应当只有城外驻军的事情了吧。”
“城外驻军?”萧安然微微一愣:“臣女不曾出过城,可是父亲回京也有几日了,城外的军队还未遣散归乡?”
“如今看来是不会遣散了,”连郕戟轻叹一声:“或许是匪患一事让陛下难以心安,如今朝中正为调遣军队驻扎的事情争论不休。”
“想必这几日萧将军也是在因此苦恼吧。”
萧安然心中辗转了一下,以她对自己父亲的理解,父亲最是看重他手下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他得以归家必然是看不得手下的兄弟有家不能回的。
可是此事并非小事,先不论陛下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就凭圣旨一下就无人能左右。
“此事我也没什么好办法。”连郕戟摇了头:“若是不能解决陛下的心结,谁都无法左右圣意。”
“你回去也要多劝劝萧将军,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他决不能做出头鸟。”
连郕戟的话很好理解,萧云崖才立下累累战功,正是功勋卓著深得民心的时候,本来手握兵权就叫皇帝忌惮,若是还在这件事上主动违逆,只怕是要坐实了皇帝心中佞臣的名声。
“臣女明白,臣女会将殿下的话转告父亲。”萧安然收起银针,替他仔细的擦去涌出的黑血:“父亲不愿与我谈及朝中的事情,此事还有劳殿下挂心了。”
“这不算什么。”连郕戟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昨日我听秦川说你卖了一块羊脂白玉给他?”
“五百两,亏了。”
“一块玉而已,价值不过是人给的,世子或许觉得那块白玉价值千金,可是在臣女眼中五百两已经是天价了。”
当然不是!萧安然心里正痛的滴血,可是她在秦川主子面前怎么能说秦川的坏话呢!
更何况这白玉的价格本就是她点了头的,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萧安然自认还没有那个脸面让他补上差价。
“也是,毕竟萧姑娘就只用了十两银子。”连郕戟说罢,面带揶揄的看向她,萧安然咬了咬牙狠狠的点头。
她本以为连郕戟会再说什么嘲讽她一下,却见对面的男人脸色严肃了起来:“萧姑娘,南城不是什么好去处。”
“那里鱼龙混杂,你今日能用十两买下一块宝玉,明日就可能因为这一块宝玉而命丧黄泉。”
“南城不比其他,那里是京兆府的官差进去都要拜山头的地方。”
“天子脚下?”萧安然皱了眉头。
“天子脚下!”连郕戟点了头:“哪怕是皇权笼罩之处,都有光芒照不到的黑暗,更何况是偌大的京城?”
“南城中不仅有活不下去的人,更多的是穷凶极恶之徒!”
“萧姑娘日后还是不要轻易进去的好,即便要进去也叫秦川陪你一起。”
萧安然慎重的点了点头:“多谢殿下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