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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的事我很抱歉,不是故意放你鸽子,是朋友有非常棘手的病人,需要我来当他的临时助理。”
温曜单手立在桌面上,手指抵着侧脸,右眼泪痣像星星,不断引诱别人目光落在它身上。
“为了表达我对你的歉意,你可以随便对我提一个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他的眼型漂亮,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就像是深爱着对方,目光深情缠绵,“这样……你愿意原谅我吗?”
温玉皎藏在发丝间的鹿耳礼貌地红了红,垂眸避开四舅注视,“要求就不用了,我其实没有很生气。”
“还有你不要学三舅,这样的行为不适合你。”
温玉皎靠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耳朵上的热度很快就降下去。
“哦?那你是觉得我的模样比不过三哥,所以才不适合吗?”温曜俯身靠近,身上清新的薄荷气息比以往还要浓郁。
明明是提神醒脑的气味,温玉皎却觉得这味道闻久了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像在吃薄荷糖时故意张嘴,深深吸一口气,薄荷的清凉裹着甜味从口腔一路横冲直撞到达头顶。
温玉皎眼中氤氲着懵懂的薄雾,呆呆地仰头看着越靠越近的四舅。
温曜忽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果然很有趣。”
温玉皎这时还不知道他是在逗自己就是傻瓜了,不满却又不敢直接发泄出来,右边脸颊像被人吹起的气球一样,一点点鼓起。
温曜伸手戳了一下她鼓起的脸颊,薄唇微弯,笑得十分温柔,“小河豚。”
温玉皎脸颊像被戳破的气球,‘噗嗤——’一声,鼓起的脸颊瞬间恢复成原样。
但温曜的手指并没有因为漏气松开,反而接着往下轻轻一戳。
温玉皎的右侧脸颊出现一枚小小的人工梨涡。
温曜看似深情,实则平静的眸底闪过一丝流光。
他笑了笑,嗓音沙哑危险,“怎么不挣扎?”
温玉皎莫名地掀起眼帘,睨了他一眼,“四舅想戳我脸就戳吧,我习惯了。”
温曜笑容变淡,收回手,“还有谁经常这样戳你?”
“二哥还是三哥?”
温玉皎摇头,自己伸手,熟练地揉了揉脸,“都不是。”
温曜看着她,没有说话,却用眼神盯着她,催促她回答。
“是浅浅,就是刚才在地下室你见过的女孩。”温玉皎继续捧起菊花茶啜饮。
说起自己的好友时,语气中带着宠溺的无奈,“她从以前就喜欢揉我的脸还有其他地方,说是手感很好。”
温曜指尖叩击桌面,“嗯……”
手感很好,确实不错。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身高大约一米八三的年轻医师迈步而入,他穿着四舅同款的白大褂,可白大褂在他身上却显得异常沉稳肃静。
他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眸,眸色在某个角度能看出一丝翠绿,像浓郁黑曜石中的一点生机勃勃,绿得惊艳迷人。
他眼风扫过温玉皎,眸中明显浮现出疑惑,“曜,这位美丽的女士是……?”
温曜手指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枚金属硬币,在指尖飞舞跳跃,像是在舞蹈。
他拉长声音回复,“是我刚认识不久的——外甥女,温玉皎。”
温曜对着好友说完,扭头给温玉皎介绍,“这是我的好友,Arthur。”
温玉皎努力收敛自己脸上的惊艳,“你好。”
“你好。”Arthur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温玉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曜的家人,你长得真好看,漂亮,美丽…非常高兴认识你。”
温玉皎还没有过外国朋友,一时有些接不住对方的热情,“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你可以喊我的中文名,我叫祁迹。”祁迹坐在温玉皎身旁的沙发上,摘下口罩。
他的长相秾丽,骨相深邃,比起纯正的外国人,更像是混血儿,有西方的深邃立体,也有东方的温润儒雅。
“祁迹。”温玉皎念了一遍,“你的名字是家人取的吗?”
“没错。”祁迹眼眸微弯,“我的母亲姓祁,她为我取的名字。”
温玉皎赞扬,“很好听,寓意也很好。”
“你呢?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祁迹好奇地歪了下头,像是大型犬,温顺地歪头看人,耳朵耷拉着。
温玉皎顿了顿,“温温石中玉,皎皎渊底珠。”
“我的名字是从这句诗中截取的字,而取的名字。”温玉皎压下心底一瞬间升起的感触,笑着说,“也很好听吧?”
“很好听。”祁迹的语气和态度十分温和,“是我听过最好的名字。”
他那双深邃美丽的墨绿色眼眸时刻注视着温玉皎,就好像他不想要错过她的任何一句话与表情,深情又认真。
温玉皎招架不住热情的祁迹,用求救的目光悄悄看向四舅,挤了挤眼睛。
温曜大拇指一弹,硬币被弹飞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后落下,准确地掉回他指间。
不管他怎么样抛玩手中的硬币,硬币每次坠落回到他手中时,总是正面朝上。
他看见了小外甥女的求救,却没有马上帮助她,反而有些恶劣地挑眉,静静看着好友不断地找话题和她聊天。
温玉皎不好意思不理人,每次都会硬着头皮回答。
祁迹是中法混血, 法国人浪漫而热情的一面让他能够一脸天真地说出撩人的话语。
温玉皎都不知道他夸了自己几次,藏在发间的耳根通红,一点点蔓延到其他地方,面若桃花,眸含秋水。
祁迹哦了一声,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扭头对着温曜感叹,“曜,真羡慕你每天都能见到这么美丽的??toile(星星)。”
温曜将硬币放回口袋中,笑意微敛,“老祁正常点,她是我的外甥女,不是你的女友。”
祁迹眨了眨眼,感受到他的敌意,耸了耸肩,不再那么直白地撩人。
但他忍了几秒,还是扭过头对着温玉皎,认真而陈恳地解释,“皎皎,我从小到大,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交过女友,你别误会我。”
温玉皎一头雾水,可面对他那么认真的眼神,“……好的,我没有误会你。”
温曜笑意更浅,右眼下的泪痣都在诉说着主人的坏心情,“皎、皎。”
他都没这么喊过外甥女。
温玉皎听到他喊自己,扭头看向他,眸色清澈如水,“四舅怎么了?”
“没什么。”温曜站起身,与她隔着茶几,弯腰,伸手敲了敲桌面,“走了,先送你去父亲那,等会儿我再回来。”
祁迹像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狗,眉毛与眼尾下垂,“你们要走了吗?不能再多待一会儿?”
温曜直起身,抬脚插入两人之间,挡住他的视线,似笑非笑,“我还会回来的,你不是一个人。”
祁迹像是没看出他的敌意,努力探头去看被他遮住的温玉皎,“皎皎,等我放假,我能有那个荣幸约你出门,我们两人去约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