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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元盛猜测差不多,元盛指了指那假道士,“姐夫,现在不就有钱了嘛!”
啥?
王福春吃了一惊,就醒过梦来,原来元宝从来没打算把这个假老道送官?
随即他又想明白元盛为啥要唱这一出戏,把两个嫂子支到灶膛去做饭,原来是要独吞这一百多两。
刚刚两个嫂子在灶膛,根本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清楚这个老道骗了钱,以为他们送官去了。即使后面有怀疑,不清楚具体事件,也没有文字证据,也抓不住元宝一点把柄。
王福春心中惊叹,小舅子也太厉害了!
不是一般的厉害,是太厉害!
连续两次拆穿了假老道,把他所有银子都搜刮出来,又不让大哥和二哥家沾边。
高!实在是高!
元盛自然是不可能将老道送官的。
冀州府上官较好,上行下效,涞源县的官员也不错,没有很黑,但也是相对而已,他把假老道拿去送官,或者银子被这些衙差贪墨了。
或者,衙差和官人刚正不阿,将假老道依法办理,将银子送还受害者,比如,将银两送还王地主和周春强,这两种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既然如此,这些银子就用来劫富济贫,用来救助他贫困的姐姐和姐夫吧!
假道士马二小听到元盛和王福春的谈话,终于不像一个蛆虫一样咕哝了。
元盛见状把他嘴里的布给拉出来。
马二小兴奋地说:“吓死我了,谢大爷活命之恩,谢大爷活命之恩。”
元盛摆了摆手,“你之前说只要不将你送官,让你做什么都愿意,还算数不?”
马二小眼珠一转,“算数,当然算数。”
元盛笑着说:“你不算数也不怕,你在口供上签了字画了押,我随时能拿着这份证据告到官府。”
马二小此刻已经完全认命了,眼前这个少年也太厉害了!毛都没长齐,浑身八百个心眼子。刚刚他还想呢,既然不准备将他送到官府,还让他签字画押干啥么?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马二小一脸谄媚,“大爷想让小的帮忙做什么?”
“我现在也没想好,以后想好再找你帮忙。”元盛拍了拍马二小的肩膀,“还有,不要叫我大爷,叫我元盛就好,相逢是缘,我们也算半个朋友。”
马二小受宠若惊,跟这么聪明的人做朋友,他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管怎么说,跟这种人做朋友,比做敌人好的多。
马二小伸出手,元盛见状也伸出手,用力握了握。
元盛说:“作为朋友,我有点建议,那些穷苦的可怜人就不要骗了,又没多少钱。要骗就骗那些为富不仁的地主,也算是劫富济贫,一身侠义气概!”
哈?!
马二小听了元盛的话,心头一紧,行骗也能如此高尚?劫富济贫?侠义气概?!
马二小仿佛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价值感!
因为行骗而产生的不认同和若隐若现的羞耻感消失了,反而有一种强烈的身份认同感和价值感!
元盛说的对啊,这些贫苦的人,本身没什么家财,马二小决定了,他以后就骗那些欺男霸女,为富不仁的地主恶霸。
元盛看到马二小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猜测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目标和价值。
至于马二小如何用,元盛暂时没有具体的想法,这个时代的人,更信鬼神,马二小挺能忽悠,他师傅应该更能忽悠。
社会复杂,有时候伟光正的方法走不通,就得找其他路径解决,在这条路径上,马二小和他师傅,无疑是难得的人才。
骗子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精湛的演技,察言观色的本事等等。
把话说开之后,元盛将马二小的工具箱还给他,马二小一脸激动,连声道谢,转身要走,元盛又将他叫住,递上十两银子,“穷家富路,你拿上这十两银子,万一路上遇到什么事情呢。”
马二小万万没想到元盛肯拿出十两银子来给他,眼前这个少年的穿戴也是普普通通,不像有钱人,十两银子对于少年来说,应该是一笔巨款,他居然舍得拿出?!
马二小感觉自己的心忽下忽上,本来他以为自己完了,要被送官,不死也脱几层皮,没想到元盛不但没将他送官,还把工具箱还给了他。不仅还了工具箱,还给了他十两银子。
马二小感动地接过银子,连忙道谢。
元盛叮嘱道:“二小哥,记住,骗亦有道,劫富济贫,侠义气概!”
马二小眼中闪着理想的光芒,坚定地点了点头。
送走马二小后,元盛继续往县城的方向赶车。
王福春不禁疑惑道:“元宝儿啊,马二小都走了,咱们还用走这一遭?”
“自然,做戏做全套,我也不清楚县衙到你家的距离,咱们走上一圈,休息休息再回。”
王福春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元宝小小年纪,心思却如此缜密。
元盛也很佩服这个姐夫,他知道生男生女的关键在于Y染色体,是因为他有后世的知识,姐夫可不知道。
他不在意媳妇生男生女是因为他经过后世多元思想的洗礼,姐夫可没有,作为一个地地道道这个时代的人,姐夫能跳出世俗的想法,是非常不容易的。
这说明姐夫是一个爱思考的人,不流俗的人,是一个能跳出固有思维框架的人,说不定未来可以成为像梁实一样的科研人才。
元盛想把姐夫引荐给梁实,姐夫的思想十分灵活,梁实和姐夫学一学,以后也不会这么容易被人骗,想到梁实上辈子的遭遇,元盛还是觉得可惜,他不可能时时跟在梁实身边,最好还是梁实能自己成长起来。
想到这里,元盛问道:“姐夫,分家之后,有没有想过去我们山后村买地建宅?我大病一场后,好像开窍了,有不少赚钱的好点子,你在下滩村我们相隔太远,我恐怕帮不上,你如果能搬到山后村就好了。”
王福春面上一喜,“搬,我又不是长子,有什么不能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