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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永安见状并没有服软,他知道老婆子的钱匣子藏在哪儿,也顾不得儿子女儿在跟前,当即就从墙洞里翻出来。
“今天来福你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快点把钥匙拿出来!”现在到了元来福的生死关头,元永安一改往日的软弱,突然立起来了。
赵冬梅一边哎呦一边骂,“黑心烂肺的狗东西,你这么对我,你看我大儿子答不答应,钥匙就在我手里,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拿!”
老实人元永安被逼急了,“行,你不给我,一个破木头匣子而已,今天我就把它砸烂!”
元永安就要往门外走,找石头砸钱匣子。
赵冬梅也不装病了,一下跳起来,拿起床上扫床的笤帚对着元永安头上就是一下。
一切发生的太快,元来寿都没反应过来,老爹就已经被娘打破了头。
元来寿赶紧抱住赵冬梅,赵冬梅力气不小,一直往元永安方向踢腿,要踢元永安。
元永安头上的血已经顺着眼皮流下了下来,他一时间有些呆愣。
元来寿几个儿子赶紧冲进来,元来寿小儿子元弘忠赶紧跑出去找郎中。
元来寿看到爹娘闹成这样,心中明白,今天想让娘把银子拿出来怕是难了。这么多年,他和媳妇也存了些私房钱,儿子们也早成了家,多少都有些私房钱,这三十两他们凑,家里又不是没钱,也不是凑不出来这份钱,怎么能看着弟弟去死?
元来寿很清楚,弟弟和弟妹一家委屈,光为家里做贡献了,临了临了闹这么个结局,元来寿也不知道娘怎么想,反正他自己觉得亏心,对不起弟弟。
元来寿让元金玉和五儿子元弘让看着爹娘,自己和媳妇儿子们商量凑钱的事。
元来寿将儿子和媳妇带到牛棚,他小声对李香兰说:“香兰,事情你也清楚了,三弟的命格和大哥那几口子相克,如今道长可以化解,但是需要三十两银子,我知道咱家的私房银子有十几两,咱们凑一凑。”
元来寿心中没底,家里这里存一点,那里抠一点,这么多年,媳妇好不容易存了十几两私房银子。而且,以前来福和桂花在的时候,香兰就总跟桂花找茬干仗,怕是不想把钱拿出来。
元来寿的四个儿子,元弘温,元弘良,元弘恭,元弘俭摇晃着李香兰的胳膊,“娘,私房银子没了咱们还能再存,三叔的命没了,三叔一家就完了。”
元弘温说:“娘,我听说三叔家的元宝也是个不争气的,三叔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三叔去了,盼儿几个姐妹没人娘家人撑腰,以后可怎么过。”
元弘良说:“是啊,娘,如果三叔真因为这事没了,以后三婶可怎么过啊,三婶好不容易分家出去,没过几天好日子。三叔如果去了,元宝又好吃懒做,三婶怕是更难过了。”
元来寿赶紧给元弘良使眼色,让他别再说。元来寿知道媳妇最受不了的就是,二儿子和盛桂花亲。
元弘良和元盼儿同岁,李香兰生了元弘良没奶,元弘良是吃盛桂花的奶长大的,盛桂花也疼元弘良,元弘良小时候经常管盛桂花叫娘,这可捅了李香兰的肺管子。
李香兰痛生痛死生的儿子居然跟盛桂花,比跟自己还亲?!李香兰就为这事,对盛桂花看不顺眼,没少因为盛桂花生不出儿子奚落她,打击她。
元来寿看到元弘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禁暗道这个儿子帮倒忙。
元来寿小心地看着媳妇的脸色。
李香兰看着夫君和儿子们,没好气地说:“就你们有良心,就你们是好人,说的好像我不愿意拿钱一样,不过娘知道咱们存了这么多私房银子,还不知道要怎么责骂咱们呢!”
李香兰从头上拿下来一根银簪,“这根簪子也有一两重,把它也添上。”
元来寿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之前和弟妹总吵架,我还担心你舍不得把银子拿出来呢。”
李香兰说:“那时候也是我不懂事,规划对老二好,我不但不感激,还觉得儿子被抢走了生气。年龄越大,我越后悔,可惜桂花他们远走他乡,我想弥补都没机会。再说了,这是涉及到来福生死攸关的大事,即使有什么小龃龉也都得放一边。”
李香兰说完,心中暗道老婆子阴狠,如果不是元来福长得像元永安,她都要怀疑元来福不是亲生的。
都到这个时候三十两银子不拿出来?
据李香兰所知,婆婆赵冬梅的存款估计有二百多两!
大家分头行动,都悄悄去自己房里拿存的私房银子,元弘俭媳妇不乐意,但是做不了夫君的主,只能把之前存的二两银子私房钱拿出来。
元来寿拿了十八两,加上一根银簪子,十九两。
元弘温拿了三两。
元弘良拿了四两。
元弘恭拿了二两。
元弘俭拿了二两。
元弘忠去找郎中,元弘让在房间里看着元永安和赵冬梅,防止二人再打起来,元来寿就没找两个儿子凑钱。
元来寿拿着银子,找到张天师和马二小,“天师,我们出去说?”毕竟这些是私房银子,元来寿不想让娘知道,多生事端。
张天师淡淡吐出了一个字,“好。”
元来寿将二人引到僻静处说:“天师,这是三份感谢费,还望您救我弟弟。”
马二小心中有些动容。
张天师面无表情,“施主,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要改变命格,需要元来福父母的配合,这不是银子的事情。如果你爹娘不配合,我也爱莫能助。”
元来寿没想到会是这样,他皱着眉头,不知道为何,他突然觉得,即使娘知道不用出三十两银子也不会配合,但凡娘觉得会妨碍到大哥,就不会配合,而是会看着弟弟来福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