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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汉灿烂 64
温思尔煮面的时候,袁慎没有像往常一样站在厨房门口,而是站在她身边,依旧是一言不发。
“那日兄长即将出征,我无法送行,便想给他一个拥抱,道别的拥抱。”温思尔低声解释着。
“我知道。”他说。
“你知道?”她偏头望向他。
“在那几日后,凌将军出征蜀地,我大抵可以猜到。”他说着。
“那你这脸色……”实在不好看!
“你与他有婚约在身,无论如何亲近,我本是没有理由生气,但我就是生气了!就算知道那是道别,那是送行,我也是不悦的。”他说了一堆又叹了口气,“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只剩妒忌,面目全非的,只好对你避而不见。”他自嘲一笑,“可真是我庸人自扰了!你定是不在意的……”
“我在意的。”他话音未落,她便说,“当日我知你误会本要与你解释,但见你拂袖而去,又没再来,一时也……”
他忽然扣住她的手臂,拉她与自己对视。
“思尔,我可否理解为,你是在意我的?”他一直看着她的眼睛,想从中找到答案,直到她点头,他才松了口气,“如此,我便安心了。”
“为何安心?”她望向他。
“至少,我不是一厢情愿。”袁慎让温思尔让开,他自己把面盛进碗里,“我与你的赌约,现在是我赢了吧!”她没有说话,他继续说:“温思尔,我希望你和我约定,若是我有一日拂袖而去,你定要拉住我,不要让我后悔莫及。”“你不要点别的吗?”她以为他会有更重要的要求。
“这些年我亲眼看到,师父失去挚爱后悔莫及的模样,也看见了凌将军踌躇的样子,还有我自己……”他轻叹一声,“一步慢,差点满盘皆输。但凡你对我无意,我也就不再强求了,毕竟事已至此,也许我拼尽全力,也没有结果。”他将碗端起,看着里面的面,“但是我不甘心,我真的非常不甘心!你我相识两载,不知是否对你一见倾心,等回过神来,我已不想失去你。”他抬头凝视着她,“我袁慎,即便有十成把握,也从未押上全部,豪赌一场。但今日,为了你,我赌了。也许我中途会有退缩的时候,你一定要拽着我,不要让我逃了!”
“你打算怎么做?”她想知道他是如何押上全部的。
“如若凌将军这婚不退,我许会拉你远走天涯,也或许会在你成婚之日抢婚。”他轻笑一声,调侃道:“不到最后关头,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做。”
“你不会的。”温思尔摇摇头,“抛下家族,是不孝;违背陛下旨意,是不忠;在我成婚之日抢婚,是不义。你对名声如此看重,如何能做这不忠不孝不义之事?”
“你到底是比我了解我自己。”袁慎没说其他的,开始吃面,吃了几口,他又说:“你现在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他瞄了她一眼,“不会是我不在的时候,也给其他人煮了吧!”
“除了你,谁会使唤我呀?”温思尔蹙眉。
“是吗?”袁慎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