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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汉灿烂 凌不疑56
因知程参商善医理,文帝允许她去医官处与他们交流,程参商也欣然接受。
离开的时候,遇上了在门外等候的凌不疑。
“听陛下说,你在此处,我便来看看你。”凌不疑与她并肩而行。
“对了,前些日子我研制出一毒。本是觉得原料难寻,没想到上回在涂高山也瞧见了,数量还不少,这几日做了试验,颇为好用,想献给凌将军。”程参商估计刚才谈的还不错,其实脸上依旧保持着兴奋的表情,与他说话也少了几分客套,活跃了些。
“难得看到你露出小女儿的样子。”凌不疑停下脚步,“明日我去你那儿看看,是什么样的药。”
“攻城时,必然会触及城门与城墙。将此毒刷一层,触之,初时毫无感觉,但太阳一晒,皮肤灼烧、溃烂,活活疼死。”她说。
“你现在研制的毒,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可怕。”似乎从凌迟开始,她研制的都是剧毒之药。
她望向他,询问道:
“那不好吗?”
“没有,很好。”他回答。
两人正走过廊道,就看到程少商被欺负,凌不疑快步上前,解救了她,程参商也提着裙摆跑到程少商身边。
她看她脚上只有一只鞋子,四处寻找,却发现在一堆瓷片旁。她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去拿揣在怀里的药,凌不疑眼疾手快按住了她的手。
“谁这般没有规矩?”温思尔从另一边走来,厉声道。“程参商。”凌不疑叫着她的名字,摇摇头。
程参商看向程少商,见她除了受到惊吓,的确没事,这才收回了手,他松了口气放开她。
元乐郡主是有名的处事规矩严明,她对她们的训斥掷地有声,加上凌不疑的帮腔,这事也就过去了,只是程参商的脸耷拉了。
“少商阿姊就交给我吧!”温思尔挽着程少商的胳膊,“若是她们当着我的面,还敢对少商阿姊做什么,我定叫她们付出代价。”她临走前对凌不疑说:“参商阿姊,你得好好劝劝。这在宫里,不是汝阳王府,没那么简单了事。”
凌不疑点点头,走到程参商面前,弯下腰与她平视,道:
“心里过不去?”
“过不去。”她看着他,诚实地说。
“好!”他点点头,“给我吧!”“什么?”
“你准备用的东西。”他朝她伸手。
“你要干嘛?”她侧身避开他。
“出了宫以后,我来。”他说。
“你?”她狐疑,“为什么?”
“不这么做,你心里过不去。”他了解她,“给我吧!”
程参商迟疑了一下,才拿出一瓶药放在他手里。他准备收回手,她一把拉住,嘱咐道:
“这药只是会让人脸上起疹子,皮肤越娇弱,起的疹子越多。她们都是贵女,你不要用太多了!”那样会很吓人!
“好!”他看看两人交握的手,她放开,他就把药揣了起来,“走吧!”
程参商回了女眷那边,温思尔对她招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程参商刚走过去,还没坐下,就听见仅隔了道帘子那边,文帝出声:
“程家两位娘子呢?”
“在帘后,与公主们一同用膳。”有人回答。
“叫程参商过来,朕有话问她,给她在这里加座。”
文帝下了命令,程参商只能看看程少商和温思尔,起身随来接她的宫婢走到文帝面前。
文帝给她安排的座儿在凌不疑身旁,她看向凌不疑,凌不疑对她摇摇头。
“陛下,程参商一女眷,坐于此处不妥。”凌不疑说。
“诶,没什么不妥的!”文帝摆摆手,忽然对程参商说:“你那不详的传闻,朕也略有耳闻,不过真不信,你自己呢?信吗?”
“回陛下,时信,时不信。”她说。“哦?何时信?何时不信?”文帝又问。
“若有人欺负我,欺负我重要的人,她病了伤了,我就信;若她无事,我便不信。”她回答。
“那就不能说你不祥了!”文帝笑着说:“我倒觉得你敢爱敢恨,好得很!与子晟甚至是相配。你看如何?”
“臣女……”程参商刚开口,凌不疑就先打断了:
“陛下,该开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