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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 17
几日后,顾廷烨又来找温思尔,意图是邀她去参加伯爵府吴大娘子办的马球会。
她愣了愣,才说:
“我不会马球啊!”
“就是要你不会。”顾廷烨笑着说,“总不能事事你都拔尖,样样你都第一吧!总也要让人看看你的弱处!”
绯衣闻言,低低地笑着,温思尔睨了她一眼。
“你叫我去,我是不好推拒,但这说什么弱处,大可不必。”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话说吴大娘子办过几回马球会了,怎的这次你邀我去了?”“这回的马球比赛,吴大娘子邀了汴京里那些个官眷贵家娘子,这意图你可知晓?”他还卖起了关子。
“不就是相看吗?”这吴大娘子这点上很有名——热心肠。
“是啊!”他点点头,“你不也该相看了吗?”
“你这一副长辈样是什么鬼?”温思尔瞥了他一眼,“我想嫁人容易得很,用得着和其他人争抢吗?”
“你当是陪我。”顾廷烨如此说。
“呸,我陪你?我要是到时候你说几句,怕是这汴京不知传成什么样!”
他俩可都不是什么好名声,这般一闹,她就甭想嫁了!
“行吧!你爱来不来。”说完他作势要走,“听说我那侄儿是要去的,毕竟他这个年纪还未娶大娘子,委实不妥。”
“齐衡?”温思尔连忙问。
他点点头,又说:
“旁的人要是相了去,有你哭的!”
马球会当日,温思尔一登场便让其他姑娘都失了颜色。她身上那套,是苏杭刚刚研制出来的料子,在不同的光线下,颜色都是不一样的,最奇的是这料子耐脏,又不怕水、不怕火的,韧性极佳。如此的料子,自是很难制成,宫里也才得了两匹,这一匹就在她身上。
此时阳光不大,她便是一袭白衣,虽为了方便没做成宫宴长裙,亦没弄上那些复杂的花纹,腰间别着她的软鞭,这一色衬得她娇艳无比,更是让人挪不开眼。
齐衡一眼就看到了她,连忙招呼,她看了一眼,径直走向顾廷烨那儿。一到檐下,她的衣服变成浅蓝,很是神奇,让见多识广的顾廷烨都是一懵。
“这料子好些个宫里娘娘、公主都想要,官家想都没想就给了她。竟还容得她做骑马装,真真是宠爱至极啊!”盛长枫感叹道。
“要是公子有这副好容貌,怕是要天上的星星,也有人送到你的手边。”顾廷烨身旁的芸娘说。
“诶!她可不止有容貌,还有那出众的才华。”顾廷烨看着已到面前的她,继续说:“这骑马服对一般的闺阁女子,的确就是嬉戏的衣裳,但对于她却是常服。这料子做常服,很是妥当!”
“这料子就是料子,再金贵也就是织法不同,怎么使都是对的。”她笑着说。
“这话也就是你这么说。”顾廷烨示意她坐下,她却摇摇头,“那你先自个儿去玩吧!”
“我瞧着荣飞燕和嘉成县主也在,得去讨个礼。”她说着就要离开。
“玩归玩,把别人都得罪了!”顾廷烨喊了一声。
她摆摆手,转身离去,他笑着喝下一杯酒。这荣飞燕和嘉成县主都没得罪过温思尔,她不过是闲来无事,逗她们找乐子而已。
两人看见她身上的料子皆是一惊,虽不情不愿,但到底她身份高,只得端正同她行礼,她才勉为受下。
这玩够了,她终于走向了齐衡,他假装不在意低头吃茶,其实一直偷瞧着她,眼见她走近,眉眼都飞舞了。
可走到一半,她看见了余嫣然在哭,盛明兰拉着盛长枫跑了过来,她顿了顿,转向了他们。这下齐衡坐不住了,急忙起身,朝着她的方向走去。
“怎的还哭上了?”温思尔问道。“这局马球的奖品,是嫣然亡母的遗物。”盛明兰连忙说,“我叫来了三哥哥同嫣然一起去比赛。”
“那快去吧!”温思尔退了一步,让他们离开。瞥见盛明兰一脸焦急,她连忙问:“嫣然球打得不好?”
“场上的是嫣然的三妹妹。”盛明兰说。
齐衡走到温思尔的身边,大抵听到了些,神情也变得担忧。温思尔全神贯注地看着这场比赛,她其实不太懂规则,有些看不懂。
“余大姑娘落了下乘。”齐衡对她说。
“这球打入洞就行吗?”温思尔转头问他。
“是。”见她若有所思,他补了一句,“这看着容易,其实很难控制,你别想着逞英雄!”
温思尔叹了口气,余嫣然见自己打不过,便想退了,盛明兰便自告奋勇下了场,她马球打得好,温思尔一边看着一边学着。齐衡索性拿了根马球杆给她,指了指球,让她试试。
“真不容易……”她击了几回,都掌握不好力道。
“这样可不行。”齐衡帮她调整了握姿,教她击球的动作,她想了想又打了一回,球终于出去了。他赞扬道:“思尔妹妹真是聪慧!”
不一会儿,余三娘的搭子坠了马,请求顾廷烨上场替打。顾廷烨的马球一直是第一,听他上场盛长枫直接不干了,盛明兰着急找其他人,温思尔想了想走了过去。
“明兰,换我上。”她说。
“可你不会马球啊!”盛明兰微微皱眉。
“总有法子的。”温思尔浅浅一笑,“未战先认输,这委实不好。”
“嗯。”盛明兰点点头,“那我和你一起。”
“不了,这出风头的事,怕给你带来麻烦。”温思尔看向齐衡,“小公爷同我一起上场。”
“这可以吗?”盛明兰震惊。
“可。”齐衡一口应下。
两人上场,默契对视一眼。这场上属温思尔的马最好看,这是她自个儿的马,叫做逐月,是千里良驹,余三娘不满地瞥了她一眼。
“侯爷用这么好的马,不太公平吧!”她说。
“要公平啊!”温思尔笑言,“那你自己养一匹呗!”
开始击球,温思尔能打到球,但不太稳定,方向、力量都不太精准,余三娘嘲讽道:
“有千里良驹有什么用,马球打得那么差!”
“没事,我们慢慢来!”齐衡看了眼线香,“还有时间。”她点点头,几次调整之后,她终于找到感觉,齐衡将球传给她,她猛力一挥,球进洞了。她与齐衡对视一眼,相互激励,接着更加努力投入比赛。
却没想到,再一次要击球的时候,余三娘的球杆一下打中了她的手,她受到冲击,错过一球,抬起手来竟是火辣辣的感觉。
“还可以这样……”温思尔低声说道。
“侯爷,这马球可不只有文球,还有武球呢?”余三娘挑衅地说。
温思尔顿了顿,经过齐衡身边。
“我们换一换。”温思尔说,“你去击球,我来制衡顾二哥哥。”
“好。”
于是两人换了位置。
其实只要不击球,温思尔的马术是极好的,阻挡顾廷烨是绰绰有余,齐衡的马球技术也很好,对上余三娘自是不会输。但余三娘让两根缠绕,他一扯她就假装身体往下掉,齐衡看差点害她坠马,只好往回收势,这一下又让她得了先机。
温思尔睨了他一眼,瞧着对方又进一球,一下子火了!
她想了想,把握杆的位置往下挪了几分,勾起唇角一下击去。顾廷烨一眼看透了她动作,睁大眼睛,随即微微蹙眉。
她打的不是球,是球杆。
温思尔把余三娘的球杆打飞,随即和顾廷烨对上,她摆出拿枪的姿势,他也只好提起球杆。
“去击球!”她沉声说道。
齐衡连忙行动,顾廷烨想要去阻挡,她以球杆为武器,猛的向他刺去,他急忙躲开。
“思儿妹妹,你这可不是打球!”顾廷烨说。
“我只要赢。”她浅笑着说。“兵不厌诈。”
几番下来,线香燃尽,他们有九支旗,对方是六支,他们就这样赢了!
几人下马,余三娘很不满意,对着温思尔喊:
“侯爷真是蛮不讲理!这是打球吗?明明是打人!”
“是吗?”温思尔抽出软鞭,狠狠抽了一鞭,落点就在余三娘的脚边。她吓得后退了一步,一旁的人都往她们这儿看来。“我本来就不会打球啊!”她笑着说,“但打人,三岁就会了。”
“侯爷你真的……”眼瞧她要说不好的话,身旁的人一把捂住她的嘴。齐衡将温思尔护在身后,顾廷烨在一旁看戏,余三娘挣脱掉,气愤地说:“我要告到官家那里去!像你这样粗鄙的人,连规则都不懂,简直丢人现眼!”
“余三姑娘,这场比赛思尔是过分了些,但她到底是侯爷,端不是你随意可评价的人,你说话可要注意了!”齐衡厉声说道。
“诶……”温思尔从齐衡身后出来,“你要告到官家那里去啊!好呀!我也想知道爹爹瞧见思儿被欺负,会怪谁?还有规则?”她嘲讽道:“若你让人装病,换上这汴京马球公认好手的顾二哥也是公平的话,那我温思尔做什么都可以,谁会说我不公平?”
“你!”余三娘还要说话,一旁的人连忙拉住她。
温思尔反手就是一鞭子,抽在她的耳边,阳光之下她的衣服泛着金色的光芒,犹如神祇。
她眼神犀利地看着她,施舍地说道:
“你该庆幸,我同你二姐姐是朋友,这回也就是替她教教不知长幼,没有礼数的妹妹,不然焉有你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