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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fer3 卢骁篇 番外2
国庆节对于急诊医生来说,和平时没有差别,他们还是要轮值。实习生们交替着休假,其他人都是分开休,唯独张洽,听说卢骁给了孙荞汐面子,让他俩一起连休。
不过相对应的,后面他就一直在上班。
董莯禾这段时间常去医院给卢骁送餐,除了头一回是自己做的,后面都是买了外卖和他一起吃。一开始,除了张洽和刘畅,是没人知道他俩恋爱关系的,但现在她去的多了,大家也都知道了。
绕不开的一个话题就是,留着胡子总把自己往叔叔辈打扮的卢骁,为什么女朋友是一个看起来像高中生的萌妹子?“我和小禾就差了3岁!”卢骁不太高兴地说。
“3岁一个坎,别以为差很少。”孙荞汐怼道。
“你男朋友可比你不止小3岁!”卢骁睨了她一眼。
“女大三,抱金砖。”她一挑眉,“不懂了吧!”
“真是什么话都被你说去……”卢骁嘟囔道,“你不是下班了吗?怎么还不走?”
“学姐说今天会给我带你们家那边的炸鸡,我肯定要等着呀!”孙荞汐说这话,董莯禾就来了,她立即兴奋地迎上去,接过她手上的炸鸡外卖,“学姐!”
“真的是……你有男朋友的好吗?干嘛抢我女朋友?”卢骁不高兴地说。
“卢主任!”此时护士闯了进来。“我这就来!”卢骁立即恢复工作状态,“小禾,等会儿让李医生送你回去。”说完就直接走了。
“他倒是会指挥人!”孙荞汐不太愉快地说。
“我自己回去也行。”董莯禾说。
“不,送学姐我可乐意了!”孙荞汐立即笑着说,“对了,我听说国外有个新药,对无痛症有点效果,学姐你了解过吗?”
“简单了解了。”董莯禾和孙荞汐面对面坐着,“是疗效很不错,但对我的病没什么用,它不治先天的。”
“前几天我们这边也遇上了个罕见病。”孙荞汐感叹道:“发现都不易,更别说治疗了。”她抿抿唇,愤愤地说:“但你知道吗?我看到网上一些贴子,还在问怎么可以得无痛症。他们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这个病的可怕,无知的很勇敢!”“不怪他们。”董莯禾浅浅一笑,“骁骁还说,这病是上天赐予的礼物。”
“他倒是惯会耍浪漫!”孙荞汐嘲讽道。
孙荞汐和卢骁最大的不同就是这里,卢骁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他也是个浪漫主义,而孙荞汐很务实,她不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甚至觉得浪费时间。董莯禾介于两者之间,她无所谓有没有,但有会很开心,是完全真心的开心。
不一会儿,卢骁就回来了,他神情平静,习惯性摸摸董莯禾的头,但董莯禾知道他不开心。
“怎么了?”她拉着他的手,用脸蹭了蹭,像小动物的安慰方式。
“有个病人没救回来。”说话见,护士拿了死亡证明给他签,他翻阅了一下,询问道:“打印的病历呢?问他主治医要一下。还缺了好几份东西,让他问护士长要清单,收齐了再给我签字。”护士应和了一下,拿了出去。
“你应该叫我的。”孙荞汐责怪道。
“你是神仙啊!叫你就能就回来?”卢骁瞥了她一眼,“想想怎么安慰那几个实习生吧!这几个没什么临床经验……就是有临床经验的,我看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要我做说客啊?”孙荞汐指指自己,“骂人我就可以,安慰人我也不会啊!”医生应该要习惯生死,但不能轻视生死,这是他们的必修课。
“那你男朋友你自己搞定!”卢骁退了一步。
“他没事的。”孙荞汐不以为然,“他一个外科的,这点事不可能接受不了!”
“你倒是心大!”卢骁无奈摇摇头,转头温柔地嘱咐女友,“小禾,回家早点休息,明天你就别来了,后天他们考完我就能回家了!”“好。”她点点头。
卢骁把手上的报告写了,又匆匆忙忙赶了出去,继续救治病人。孙荞汐让董莯禾在门口等她,她整理一下东西就出来,董莯禾一路往外走,看见了垂头丧气的李不言,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卢骁说他很不高兴的那一天。
于是,她走向了他。
“董法医。”李不言打招呼道。
“卢骁曾经和我说,如果觉得对上一个病人有遗憾的话,那么你就要更努力对待下一个病人,而不是花时间难过。”董莯禾说。
“但下一个,也不是他了……”遗憾是无法弥补的。
“所以,人的命只有一条,弥足珍贵,你永远都不要忘了现在的感受,遗憾会是你的动力。”她说完拍拍他的肩,离开了。
“没想到,董法医也会安慰人。”李不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喃喃道。
后来卢骁告诉董莯禾,节目组安排的急诊最后考核,让李不言救回了他的病人。
“我觉得很没有必要。”卢骁此时显得很无情,“身为一名临床医生,如果无法面对生死,那么迟早都会出事。”不是他疯,就是被病人告死。
“某些人不是也有这段时间?”董莯禾瞥了他一眼,“当时还和我求安慰呢!”
“在恋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脆弱的一面是应该的,欺骗谁都不应该欺骗自己爱的人。”卢骁笑着说。
“别人不是称之为爱的谎言吗?”她不懂。
“爱的谎言本质还是谎言。”他看着她,认真地解释道:“比如说,你面对死者家属,你明知道这么说会伤害她,那你是说,还是撒谎呢?”“肯定不能撒谎啊!”这是底线。
“说得对啊!恋人之间也一样,不管什么理由,谎言带来的只有信任危机。”他的笑容明朗而且温柔,“我和小禾可以平平淡淡过一生,不需要轰轰烈烈地分开。”
她捧着他的脸,扬起一抹笑容,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角。
“不分开。”
卢骁受到了邀请,去录制《令人心动的offer3》的一期观察室,他本来是想带董莯禾一起去的,但是董莯禾临时接了个白骨案,和教授一起出差,一去就是十几天。
她回来之后,工作也很忙,卢骁也忙碌,两人又回到了,偶尔能看到对方睡颜的情况。没隔多久,孙荞汐约他们两人吃饭,同行的还有她的男朋友张洽。
卢骁在医院里到底是副主任级别,张洽还是很拘谨,两人沉默无语,倒是孙荞汐和董莯禾这对学姐学妹关系融洽。
“我想请学姐来做我的伴娘。”孙荞汐等到大家都吃个半饱,就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董莯禾和卢骁对视一眼,卢骁开口问道:
“你们俩要结婚了?我怎么记得你们恋爱都没谈多久?”
“他不是还没毕业吗?”董莯禾补充道。
“3个月,已经很久了。”张洽难得主动开口,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孙荞汐一眼,她浅浅一笑,他脸就红了。“我真的很喜欢安安,想要和她过一辈子!”
“这样啊!”董莯禾想了想,“好吧!不过我没做过伴娘,一般都要做什么啊?”她问。
“那你们不请我做伴郎吗?”卢骁问,“总不见得我女朋友身边站个别的男人吧!”
“当然也是希望你来做。”孙荞汐一挑眉,“但我觉得啊!你要把这胡子剃了。你看看我家学姐,本来就看着年纪小。张洽那个伴郎团年纪都不大,和她看着挺相配,你要是……”她啧啧嘴,“这样出现,你看别人认不认为你们是一对!”
“认不认为我们都是!”卢骁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这胡子只要我女朋友不说,我就不会剃。”
“学姐你说呢?”孙荞汐看向董莯禾。
“我倒是觉得毕竟你们是主角,我们不应该抢风头。”董莯禾这话一出,张洽就明白了,立即说:
“到时候就麻烦两位了。”
孙荞汐是富三代,虽然别人不知道,但是董莯禾是知道的。看到她的家人为她买下一家酒店,只为了给她办婚礼,她心里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卢骁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轻轻拍着她的手,以示安抚。
“小禾不擅长喝酒,如果等会儿我不在她身边,麻烦你们注意一下,帮她挡一挡。”卢骁对其他伴郎伴娘说。
这场婚礼伴郎伴娘各有8个,孙荞汐朋友不多,大部分是医院同事,也找了实习生金明和刘畅、小米也撑场面,而张洽是本地人,朋友就比较多,但他还是邀请了李不言和冯琛做伴郎。
卢骁只是为了转移话题。事实上,大家都知道,在整家酒店都是新娘家的情况下,没有人会自讨没趣,在婚礼上劝酒或是闹婚。
虽然新娘家豪横,但这场婚礼是简洁风,除了开头新人们出场许下承诺,新人父母上台,之后,就是新郎新娘换了套衣服,上台和大家共同举杯庆祝,最后赠送捧花。
孙荞汐本来是安排了抛捧花的环节,但是她看到坐在主桌的董莯禾,迟疑了一下,对张洽低语几句,他下意识看向卢骁,点了点头。
“我想把捧花,赠送给一个人。”孙荞汐指着董莯禾,“学姐,麻烦你上台。”董莯禾愣了愣,放下筷子,上了台。孙荞汐直接把捧花送给了她,“学姐,希望你幸福。”
“我?”她看了看台下众人,点点头,“谢谢!”说完就拿着捧花就要下台。
“这位好像是伴娘。”司仪一看孙荞汐改了流程,立即上台拦住了董莯禾,“请问这位伴娘,知道接捧花的意思吗?”她摇摇头,“就是下一个结婚的就是你。”她没出声,他就继续说:“你有男朋友了吗?”
“有。”她指向卢骁。
“请男朋友也上台来。”卢骁在一阵起哄声中上了台,司仪继续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十五年。”卢骁回答。台下的人倒吸一口冷气,像现在这种情况,如果直接问有没有结婚的打算有点尴尬,事实上司仪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么,学姐接了捧花,有结婚的打算吗?”孙荞汐笑着上前询问。
董莯禾看了看卢骁,卢骁抿唇思索了片刻,接过主持人的话筒说:
“小禾和我……”
“当然是准备结婚的。”董莯禾拿了孙荞汐的话筒,抢先一步回答,卢骁惊讶地看着她,她平静地说:“就等他跟我求婚了。”
“你说真的吗?”卢骁睁大眼睛,一把拉董莯禾到面前,凝视着她的眼睛。
“当然。”她摸摸他的脸,“骁骁,我想和你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