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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职场的我们 14
楼栖月带刘朝谕去的地方,是专供法医们临时休息的休息室。
因为法医没有所谓的值晚班,所以不会特别安排值班休息室,而且他们通常是一个工作完成,可以回去休息半天。
但是刘良和周亦武名声太响,很多人真的是慕名而来,也因此鉴定中心非常忙碌,为了保证工作质量,后来就安排这样一个休息室,让小组里的人可以轮休。
休息室里没有床,只有沙发和茶几。
“那你……”刘朝谕询问楼栖月怎么安排。
“你睡这里,我去车上睡。”她不以为然,“等你们这次考核结束,我会有假期好好休息。”
“要不我们换一换?”刘朝谕问。
“不用了,我习惯了。”说完她转身就走。
“小月牙。”他一叫,她停下了脚步,“如果我能拿第一……我们吃一顿饭好吗?”
“这次吗?”她反问道。
“之后无论哪一次考核,包括这一次。”他扩大了范围。
“好。”
结果他没有拿到第一,而是第三。
刘朝谕对楼栖月说:
“我很高兴,这顿饭来的没那么快!”
“也说明你需要多多磨练。”楼栖月说。
“对了,还有件事。”刘朝谕叫住了要走的楼栖月,“上次我朋友送我的眼药水,我给他们用了,需要买新的。”“所以呢?”她问。
“小月牙。”他笑着说:“我当然是希望你推荐个地方,让我去买啦?”
“小鱼儿弟弟。”她双手环胸,“你这个年纪,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网购这个东西吧!”她调侃道:“亲,橙色,红色软件了解一下!要是着急用黄色、蓝色软件也可以哦!”
两人四目相对,忍不住笑了起来。
“楼栖月!”不远处传来叫她的声音,她顺势看去,对方指指手上的文件。
“你先去忙吧!”他说。
“好!”说着,她快步离开。
他目送着她离开,直到她的背影也消失不见,他才叹了口气,从口袋摸出一瓶眼药水,轻叹一声,离开了。
第五次考核开始,提前一天楼栖月就知道了要出去两天一夜的事情,她是不用准备出差行李的,一般后备箱都备着可以外出两、三天的行李。
但是实习生很需要,于是她提前教他们如何准备工具。没有实操过的他们,多少有些混乱,她也不是非要一次教会他们,毕竟马上就有机会。
楼栖月教完他们,正准备去学校,刘朝谕跟了过来,看到她手上的车钥匙,直接把她拉到了停车场。
见四下无人,他才问:
“是要出差吗?”
刘朝谕又看穿了她的行为逻辑,楼栖月已经见怪不怪,平静地看着他。
“你要我透题?”她反问道。
“那肯定不是。”他摇摇头,“我知道你已经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不,应该说从上次出差回来,你就没休息过。刘头都建议你放假两天,我想你要不要趁这个机会……”
“助教,这也是我的工作。”她笑着说,轻轻拍拍他的肩,“不用担心我。”
眼看着她就要上车,他叫住了她:
“如果出差,你会选什么颜色的外套?”
她瞥了他一眼,回答:
“蓝色。”
“蓝白?”他确认道。
“淡蓝?偏紫?”她想了想才说。
“那就是紫吧!”他笑了起来。
“我说蓝,你有意见?”她又开始倔强了,他连忙摆手。
“好,蓝,就是蓝。”他说。
果然,第二天午后,刘良通知实习生们要出差。刘朝谕看着一排衣服,忍不住勾起嘴角,选了那件楼栖月口中的蓝色长款外套。实习生们准备好行李,回到鉴定中心,心中无比忐忑。
不一会儿,刘良就出来了,也仅有他一人。
刘朝谕往里望了望,见没有楼栖月的身影有些小失望。心里非常矛盾,既想见到她,又觉得她辛苦,是应该休息了。
“栖月姐不来吗?”倒是年纪最小的陈湜开口问了。
“她跟助力团的车。”刘良这一句话让刘朝谕喜出望外。
助力团不是从鉴定中心出发,所以车子先来接了楼栖月,才去接助力团们一起去目的地。
大家寒暄了一番后,开始讨论可能是什么案子,齐思钧也顺势cue到楼栖月:
“以楼老师的经验,什么类型的案子最多呢?”
“封建迷信。”楼栖月毫不迟疑地说,“有些需要我们过去的案子,复杂可能只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村民们无法理解这件事,需要用一些名头去威吓。”她举了个例子,“比如会说,这是××来的专家这种,让他们能坐下来谈这件事。”
“楼老师有接到过这类的案子吗?”郭俊辰问。
“很遗憾,没有。”楼栖月摇摇头,“做为助理我有过旁观的经验,但主检没有,首先就是我的年纪。”她指指自己的脸,“说我权威没有人会信。一般我们是面对一个家庭,但村里的案子,就是面向一个村,我还没有这个能力。”她很有自知自明。
“楼老师是青少年的案子处理的比较多吗?”周雨彤好奇。
“都有,这两年医疗纠纷也不少。”楼栖月说。
“我可以问吗?”翟潇闻看向她,“楼老师记忆最深的案子是什么?”
楼栖月沉默了一会儿,齐思钧正打算转移话题,她才开了口:
“溺亡。”
“溺亡?”这不是很普通吗?
“一个女人误服某种药物,致使跌入水中,肌肉无力,被淹死。”她说,“药物发挥作用的时候,她还在救人,幸好把人给救了……”
“其实咱们得录制已经过半了,然后录制了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你们有没有哪些组合是你们最看好的?”齐思钧接到指令,转移了话题。“或是你们最想看到的组合?”
“我特别想看小屈和那个朝谕。”郭俊辰说。
“我也是!”周雨彤立即说。
话题被转开,楼栖月也恢复了往日的样子,随他们一起讨论。下车后,齐思钧特意找楼栖月私聊:
“刚刚导演给我说,需要问问你,你那段能不能播?”
“是有什么问题吗?”她反问道。
“我们没有,是怕您有。”齐思钧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我了解过您的事,非常清楚你刚才说的是您母亲的案子。”
“没关系,可以播。”楼栖月微笑着说。
“楼老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齐思钧见她不说,他只好点明,“这个案子还属于保密阶段不是吗?您真的确定可以播吗?”
“既然保密,你又如何知道?”她又问。
“我推测的。”他看过明面上的资料,发现了里面的不寻常,再根据她刚刚的样子就能猜出答案。他知道,别人也会知道。“它之所以保密,不是保护您吗?”
“尘封的档案,即使你对它有再多疑问,也只是随意猜测,我需要打开它,确认里头的事实。”楼栖月很坚定,“你消息滞后了,年前,它就不是保密档案了。”
齐思钧凝视着她的眼睛,过了一会儿,领悟了,点点头。
“既然这是您的期望,我会尽可能帮忙。”他说,“肯定播出!”
“多谢!”她真诚道谢。
“客气了,您和您的家人是让我敬佩的人。”齐思钧说完这句话离开了。
楼栖月望向远方,在阳光的照耀下,整个村子都是那么明亮,而她,似乎也能看到未来的路了。
这次的任务又升级了,是大案子套着小案子,一个村的不孕不育,和唯一怀孕的家庭。
这个大案子,楼栖月在案卷里看到过。虽然这种案子,就算摆到现在,以她的资历也只有打下手的工作能做,但她很希望多了解这类型的案子,开拓眼界,未来有更多的思路。
至于这个小案子,是她比较熟悉的套路,比起基本功,细致的观察和经验格外重要。
实习生们到底是经验少,查的不够仔细,分析的不也够全面,但是法医这个行业就是一点点摸索着往上爬,他们或许有一天会成为下一个秦明,下一个刘良。
小案子的考核结束,大家吃着烧烤,开心地聊着天,到最后大家坐在一起,说自己的心里话。
“很多人都说楼栖月是我宠爱的徒弟,我恨不得把毕生所知都传授给她。”刘良看着坐在身边的小徒弟,有些感慨,“可谁都不知道当初她是怎么下决心做法医的,又是怎么努力才能走到这一步的!”刘良随即看向向琴琴,“有时候琴琴,也会想到栖月,她也曾经这样,一边挣扎,一边努力。”“栖月姐比我厉害太多了!”向琴琴说。
“很多人都说我苦,其实我运气特别好。”楼栖月拍拍身边向琴琴的肩,“我记忆中没有父亲,但我知道他是英雄,我的母亲给了足够的爱和支持,让我坚定的相信我可以。”她笑着诉说着:“我读高中是善心人士资助的,我要读大学,又有了演戏的机会,总会遇到贵人,帮我度过难关。”她强忍着眼泪,真诚地说:“一路走来,除了没有家,我要的都有了!”
她的话,现场很多人听了都哭了,其中哭的最伤心的是刘良,他亲眼见证了那个来见母亲最后一面的女孩,成为了一个优秀的法医。
“楼老师还是要说一说十个我。”齐思钧将话题拉了回来。
“我想想。”她擦掉眼泪,笑着说:“我喜欢看夕阳,喜欢夕阳下那抹橙色的光;我喜欢我自己,因为我一直那么乐观勇敢;我喜欢三坑,希望我即使老了,也能穿上那些衣服,被人夸可爱。”
“可爱,真的可爱!”陈湜说。
“我喜欢爱我的所有人;我一直会努力下去,不会退缩;我相信正义永远可以战胜邪恶;我期盼所有的真想都会被揭露;我想成为一个优秀的法医;我无比感谢这个世界,让我能够存在。”所有人都在等她第十点,她弯起嘴角说:“我讨厌生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