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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奇探 16
戴令曦来了,路垚第一时间把白幼宁赶出了房间,关上门,只有他们俩了,他才稍稍安心些。
“她刚刚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路垚连忙解释刚才的事。
“是什么原因,一个女孩子要用自己的名声来开玩笑?”
戴令曦生于有着悠久历史的家族,规矩周正,无法理解这种玩笑,路垚也无从解释。
“我刚才在借钱,她大概觉得这么做不好,所以才……”他说不下去,转移了话题,“令曦,你怎么来了?是有事吗?”
“我和你居然是有事才能见面的关系。”她轻笑一声,看向他,“你要借多少?”
“不用了!”他不会要她的钱。
“500,够不够?”说着她就要从手提包里拿出钱,放在茶几上。
“我说了不要!”路垚很生气。
这种生气大概就是恼羞成怒,他可以对谁都没皮没脸,但唯独戴令曦,他没想过自己是完美的,但至少不是这样……
“我先走了。”她起身想要离开,却叹了口气,停下脚步,“大抵和你分开了两、三年,我已是不懂你了!没钱的时候,我不指望你有什么傲骨,毕竟不能饿死,但至少知道分寸。民国了,男女之间没有大防,自由恋爱很正常,我也不是老派思想的人。且不说你我婚约早解除了,就说我们一起长大,知晓你看人很准,你谈恋爱我不会多言!”她看着他一本正经道:“但到底人家是未出阁的姑娘,什么玩笑不能开你不知道吗?!”“我谈恋爱,你真的无所谓吗?”路垚有些伤心,“别人不知道,但是你……你是知道我们的婚约为什么会解除的!”
“是我唐突了。”她将五百块塞到他的手里,“钱方面有需要,随时来找我!”
说罢,就往门口走去。
“那其他时候呢?”她停下来脚步,“我想你的时候呢?”他看着她的背影,“可以去找你吗?”
几日后,戴令曦接到了白幼宁的邀约,去到了路垚和白幼宁合租的公寓。白幼宁穿着价值不菲的套装,而戴令曦是一条长裙,两人站在一起,风格完全不同。
“白小姐。”戴令曦微笑着打招呼。
“戴小姐。”白幼宁请她坐下,等她坐下,一改刚才的镇定,凑到她面前说:“我听说童丽因为要对你做贴身采访,所以跟你出去了几天,但回来之后她却没写关于你的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你恐怕要问童小姐。”戴令曦很是平静。
“你们去了哪儿?”白幼宁又问。
“去各地巡视戴家生意。”
“你在说谎!”白幼宁一脸不屑,“出门时你带了几大箱东西出去,回来的时候却只有两个小皮箱,这是视察工作吗?像是去送货的!”
“白小姐大概不知道,我出门没多久就被抢了,幸好钱财贴身放,才能重新购置。”她说,“我的报案记录应当还在。”
“戴小姐被抢劫的概率也太大了吧!”白幼宁不以为然,“当初你在广东不是也被抢了,是你新收的佣人保护了你,你才把她留下的,不是吗?”
白幼宁这么一说,戴令曦才发现的确破绽百出,只能笑而不言。
忽的,玻璃被打碎了,两人同时向声源看去,只见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冲了进来,看到她们两个脸上一片茫然。
“你们谁是路垚的女朋友?”
“她!”白幼宁直接指了戴令曦。
戴令曦微微皱眉,这操作真是和路垚一样不要脸,虽然他不会把她推出去。
“小姐,帮帮我吧!”他一下子跪在地上。
见人跪了,白幼宁立即上前去扶,好声好气地说:
“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跪着。”
“所以,什么事?”戴令曦问。
此人姓徐,叫徐远,曾是地痞流氓,后来与何府小姐相恋,因为身份地位差距太大,何家不同意小姐下嫁,两人只得想出私奔的招数。可是,在约定的日子,何小姐没有出现,徐远后来多方打探,知晓她当日失踪。如今她的尸体出现了,似乎还是被人虐待、囚禁多年,悲惨的死去。
徐远想要报仇,他知道路垚的名声,想让他来破案,所以想出绑架他恋人的办法。
“我跟你走。”白幼宁被说动,自愿跟着他走。
“可是我要的是她。”徐远指着戴令曦。
“虽然我不是他女朋友,但我爹是白老大,他会迫他破案的。”白幼宁如此说道。
徐远看看戴令曦,戴令曦起身走到阳台,对楼下侯着的青儿说:
“去巡捕房报警,说你小姐我丢了。”
青儿看了看戴令曦,一句没问,恭敬地应了声:
“是。”徐远要两人留下字条,白幼宁是文字工作者,落笔速度很快,戴令曦挑眉,拿了钢笔写下一串外文。
“他识得吗?”白幼宁看了一眼,不是英语,不太相信路垚认得。
“他可以。”
他的波兰语是她教的。
徐远把白幼宁和戴令曦给请去了一件仓库,两位人质被人家好吃好喝照料着,而另一边路垚和乔楚生先后知道了两人失踪的消息。
路垚先知道白幼宁不见,第一个想法就是白老大要出手了!但还不至于乱了阵脚,可后来听说戴令曦不见了,是彻底失了理智,问候了绑架犯祖宗十八代。
而乔楚生知道白幼宁不见后焦急万分,再一听戴令曦也丢了,忍不住笑出了声,全然没了紧张感。“他怎么敢动令曦?”路垚没法冷静断案,一直在骂骂咧咧。
“他连幼宁都绑了,还怕令曦?”说起来戴令曦也就是个商人,白老大也是上海滩大佬,会要人命!
“你都不担心么?”路垚看向乔楚生。
“路垚,你不知道戴令曦很厉害吗?”乔楚生反问道,“你和令曦小时候就认识,你应该知道青儿吧!如果令曦真的出事了,青儿会和对方拼命,而不是这么平静地来报案。”
路垚偏头看了眼,还在巡捕房吃茶点的青儿,终于冷静了下来。
“我要验尸。”
两日一晃而过,最后一张指向他们所在地点的纸条,是戴令曦写的。写完之后,徐远把她俩都绑了。
“他们很快就会来救你们。”徐远说完就离开了仓库。
“你说,他去干嘛了?”白幼宁好奇。
“报仇。”戴令曦说。
“他知道是谁了?”白幼宁有些奇怪地看着戴令曦,“你是不是早知道是谁害了何小姐?”
“显而易见。”戴令曦不否认。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告诉他?”戴令曦挑眉,“我直接说,这叫教唆杀人。”
“杀人?他不是让巡捕抓人了吗?”白幼宁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被绑着,所以又回到了座儿上,“你为什么不阻止他?路垚他们再查下去,是可以给凶手定罪的!”
“白小姐在江湖长大,个性倒是单纯。”戴令曦并没有嘲讽的意思,“有些时候,报仇就是要亲自动手才有意义。何小姐受折磨至死,他若不能让对方真实体验一番,这如何叫报仇?”“戴小姐是不相信法律吗?”白幼宁问。
“不是不信,而是有时候too late。”戴令曦叹了口气,“而且恨到极致的时候,单单判个死刑,真的不够。”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沉默了,不一会儿路垚他们就来了。路垚第一时间把戴令曦的绳子解了,并紧紧地抱着她。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的话不知道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快去阻止他!”白幼宁连忙说。
“他是谁?”乔楚生问。
“徐远。”戴令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