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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奇探 19
戴令曦随着乔楚生一同来到电影院,看到了路垚和白幼宁在一起。
按电影院其他人的说法,路垚和白幼宁坐在死者的正后方,所以在场的人都认为是他们杀的人。
戴令曦看都没看他一眼,先去看了死者。
“高松?”她微微皱眉。
“这哥们是不是之前先和你传绯闻,后来去追沈瑶光的?”乔楚生忽然想了起来。
“绯闻?”路垚一下子着急了,来到她的身边,“怎么回事?”
“之前高松获奖的片子,就是戴小姐投资的。”白幼宁说。法医验尸时,他们都走的远远的,唯有戴令曦一人在旁边看着,偶尔还会在周围走一走。
“你怎么和令曦一起来的?”路垚问乔楚生。
“刚才一起喝了杯咖啡。”乔楚生回答。
路垚还想说什么,被白幼宁打断了。
“戴小姐一个千金小姐,怎么一点都不怕死人?”她很诧异。
“令曦是解剖课的助教。”路垚解释道,“常常会缝合和美化大体。”
“戴小姐真是多才多艺!”白幼宁似是而非地夸奖着。
法医验完尸,判断是达姆弹所为。
其他人只是诧异达姆弹从何而来,以及如何射进他的身体,唯有戴令曦询问:
“可有灼伤?或是弹孔留下的痕迹?”“没有。”法医摇摇头,“只有很像达姆弹射击的痕迹。”
“不就是自爆么?”戴令曦皱眉,“你大概想说,若非子弹,人体自爆不可能没有征兆,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她看着他们,“比如服用了安眠药、镇定剂这类药物。”
“需要回去进一步检验。”法医说道:“应该可以检查出药物反应。”
“不,不一定。”戴令曦没那么乐观。
等尸体抬走,大家准备离开的时候,乔楚生拉住了她。
“你是不是知道凶手?”他小声地问她。
“不,我不知道凶手。”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但我大概知道他的死因。”
“是什么?”乔楚生追问。
“应该和饮食有关。”她说,“我按过他的腹部,很意外。”“不能直说吗?”她又在绕弯子。
“这案子路垚会破的。”说完她就要离开。
“我们打算去隔壁西餐厅吃点心。”路垚拦住了她,“你一起吗?”
她看了一眼白幼宁,勾起唇角,推开了他。
“我说过,你不搬,我们就再没干系。”
晚上,说好几天不回去的戴令曦并没有回来,路垚看着特地给她煮的鸡汤,叹了口气,换上西装去了巡捕房。
“你怎么来了?”乔楚生看到他,一脸惊讶。
“急着破案。”路垚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
“令曦在我家。”乔楚生状似不经意地说。
“什么?!”猜到她不回来是一件事,听说她在别人那里是另一件事。“她和幼宁互看不顺眼,去我那儿正常。”乔楚生解释。
“我也想搬家。”路垚嘟囔着,“但不是她这么威胁着搬家。”乔楚生点点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什么都听她的。”
“令曦说了什么?”乔楚生突然好奇了。
“她说我不搬家,她就和我再没关系。”路垚撇撇嘴,“分手后,我们可不就没关系吗?又不是只有现在。”
乔楚生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
“戴令曦是说到做到的人,我从未见过她违背自己的诺言。”他笑着说,“如果你觉得她现在对你就很绝情,那你很快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情。”
之后路垚就再没见过戴令曦,两人似乎陷入了冷战,路垚单方面的。
等上海遍布那顶帽子的时候,戴令曦回了自己家。
乔楚生和童丽合作愉快,听说两人私下见过几次面,乔楚生毫不掩饰对童丽的喜欢,但是童丽却有些犹豫。
现在的她不需要刻意接近乔楚生,所以她会考虑实际问题——她刚刚成为戴令曦的伙伴。
“你们的人都那么难追么?”乔楚生询问戴令曦。
“真心诚意,总会被打动。”戴令曦如此说道。
“你和幼宁……不可能成为朋友吗?”乔楚生又问。
“情敌很难成为朋友。”戴令曦肯定地说。
“情敌啊!”乔楚生扑哧笑了出来,“所以你才一定要他搬?”
“是。”她点点头,“我不知道别人的底线在哪里,但我绝不可能接受她和我男朋友这么开玩笑,仿佛他俩关系好到她怎么闹他都不会生气。”
“可你这么冷着路垚,不怕他偏向幼宁?”乔楚生调侃道。
“爱偏不偏。”她难得露出孩子气的样子,“他要是做不到,我立刻就找别人。”戴令曦看着乔楚生,“不是还有你吗?”
“别别别,姑奶奶!”乔楚生连忙摆手,“我正在追童丽呢!”
“没义气!”她吐槽。
他忍俊不禁,摇摇头:
“放心,他会回来的。”
“你不站白幼宁?”戴令曦狐疑地看着他。
“她又不在这儿,现在我只有你一个妹妹。”
“贫嘴!”路垚不去找戴令曦,嘴上说得好听,他这次就是要等她先低头,其实心里慌得一批。戴令曦能三年不找他,甚至再见也是一派平静,但他不能,他每时每刻都在想念她,靠着她的画儿和照片勉强度日。
她真的不理他,他会疯!
路垚有在外找着新的住所,只是谁也没说,最近也不怎么搭理白幼宁,深怕这话又传到戴令曦耳朵里,她真与他绝交。
新案子来了,他有些心神不宁,特别是诺曼和他说,最近戴令曦与一法国人走的很近,举止亲密,外界传闻两人即将订婚。
一时不查,进入一个地窖的时候随手关门,却再也打不开了。一个人待在暗处,本应该恐慌,他却忆起了更多与戴令曦的过往。
幼年时,他与她相遇,她就像一束光,耀眼、炽热,但他忍不住想要靠近,这些年他一直在仰望着她,却因为那纸婚约,他本能把她归位自己的所属物。
分手、闹脾气、肆意胡闹,甚至是现在的冷战,他与她即使距离很远,也似乎有着牵绊。婚约早在几年前被姐姐撕毁,他却固执的认为依旧存在着,存在他们的心里。
可此时呼救无门,唯有他一人身处黑暗时,他才清晰地想起,当年她的话。
‘你同我从来不处于一个世界。’
他私以为了解她,却从不肯好好理解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她要的未来根本不是两人在一起就好,而是平安、自在,充满希望的。
是他始终逃避着,不愿承担。
地窖的门被打开了,戴令曦站在外头,背后是满是星光的天空。
他忽然明白了,他还在仰望她。
“令曦,我错了。”路垚脱口而出。戴令曦有些诧异,顺着楼梯走下,合上了门,他急忙说:“那门从里头打不开。”
她顿了顿,坚定地拉下了门。
“无妨。”她走到他的身边坐下,“许久没有和你单独相处了。”她靠在他的肩头,他身体立即坐的板正,“其实我是不同意我们的婚约的。你家境优渥,又是受照顾最多的老幺,你可以天真、任性,甚至无所事事。但我需要同我一起肩负责任的丈夫,他必须成熟、规矩、优秀,唯一不需要的就是家世好。”她第一次与他说起这个,他安静听着。“在康桥的时候,我忘记自己的身份,与你在一起,是我至今最愉快的时光,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我有我必须肩负的未来。可是你太让我意外了!”
他选择护住她的名声,自己一力肩负骂名。他的爱,让她有了一些动摇。
“我不在乎入赘,真的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他认真地说,“在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用?我的家人都比我优秀,我是在责骂中长大的。但你不同,你会夸奖我,会对我笑,即使我错了,你会教我,不会责怪我。”他轻笑着,“我设想过我们各种各样的未来,在海边,在都市,有时候隐居,有时候肆意,但忽略了你。”他看着她,“戴令曦的未来,需要的不是两人,而是所有人。”
“现在想要离开还来得及。”她说。
“令曦,我也是所有人中的一个,你不能扔下我!”他深情款款,“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