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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2章 雪迷宫22真心实意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姜小海将她困在沙发和胸膛之间,垂眼带着些微薄的怜悯看她。黑发少女含着眼泪,纤长的眼睫湿漉漉的,浑身都有些凌乱,她侧着脸咬住他的手背不肯松口,曲着腿格挡着他的靠近,露出的膝盖颤抖着用力防备。
“你怎么能这样呢?”她抬着眼睛,带着柔软的鼻音含糊地质问他,牙齿咬着肉是半点不撒口,温热的舌尖压住他的手背上。
怎么不能这样呢?他想要在她身上获得满足,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想要无孔不入地纠缠她,想把他的血融进她的骨子里,而且……他们的关系难道不比郑北他们要来的深厚吗?她的一条命都是他的,如果没有他,她怎么能熬过那年冬日,更别说认识郑北,也不用提之后的逃跑。
念姝漂亮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畏缩和抗拒,她看着眼前的姜小海,就仿佛是被某种压抑阴暗的肉食性动物所盯上,让她不自觉地感受到了脊背传来的寒意。
念姝在那一刻害怕极了。
模糊褪色的记忆中,童年时候的乐乐是可爱的,在胆小的她看来他很厉害,因为他每一次都能知道对方需要他是什么样子的,然后他就能变成什么样子,讨人贩子开心让自己好过些,也让她好过些。
那时候他们一无所有,伤痕累累,生满冻疮的手交握在一起,脸冻得红红的,鼻子也是红红的,就跟她的红围巾一样……但他长大以后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粗鲁暴力冷漠,还比以前更会装了,她还以为他畏畏缩缩,老老实实的是个懦弱的好人……所以他刚刚是想做什么,除了发疯一样的吻,他的手在往哪里摸?
“你为什么要这样!”也许是姜小海的沉默给了她质问和离开他的勇气,念姝警惕地望着姜小海,缓缓地松了口,手掌抵在他的胸口处,手和腿一起小心翼翼地用力将他推开,就像是他一有什么动静就打算重新咬住他,或是快速地远离他。
姜小海笑了声,现在特别想点支烟就坐这沙发上,看她能跑多远,反正地上的垫子是干净的,跪她一个也够了。
念姝猫着腰从他手臂下钻出来,听到这一声笑简直要炸毛了,僵硬在原地,哆哆嗦嗦地想着精神病院的联系方式,以她多年就医的经历来看——这不被她承认是乐乐的姜小海绝对有病。
“你怎么会怕我成这样?”他松弛地坐到了沙发上,完全放松的姿态,拿出了一根烟点燃,深深地过肺,然后快意地吐出,斜过来的一眼让脚尖刚触到地面的念姝心跳漏了一拍,更别说,他夹着烟,俯身过来,用拇指摩挲过她在混乱中被咬破的唇。
“姜、姜小海……”她垂着眼,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在颤,“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没什么表情,浑黑的眼睛看着她,很轻的声音像是一片黑色的羽毛般掠过。
“想干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