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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重山在看着江柔轻轻点头的瞬间。
一低头,吻了下去。
占有那一抹柔软的红唇。
江柔眼前微弱的灯光,被男人高大的身躯遮挡住。
她陷入在被周重山包围出来的黑暗中,却一点都不害怕。
反而是分外安心的。
江柔情不自禁的,微微张开嘴巴。
将男人重重的深吻,变成了两人之间的交缠。
江柔的手指,再一次紧张的抓在周重山的军装上,指尖因为用力泛起一阵粉红。
跟前一刻相比,她此时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了。
大概都是羞恼。
她还是能闻到似有似无的火药味,但是更多的还是来自周重山身上,源源不断的热气。
这个男人鲜活的存在着,有着顽强倔强的生命力。
曾经的战火都没能带走他的性命,往后余生肯定也会是如此。
……
江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周重山抱上了床,塞进了被子里。
自从他们夫妻跟两个孩子分开睡后,整张床铺都显得很大。
周重山最后留恋着,又啄了一口。
“媳妇,我去洗澡,等我 。”
男人起身,高大的身影先关了灯,然后走出房间,大步流星的走去洗澡。
江柔躺在被窝里,四周陷入在一片昏暗,刚好遮住了她的浑身泛红。
此刻。
她也听到了胸腔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这一夜,春色漫长。
……
翌日。
“小川,你在家里照顾妹妹,我要出门一下。 你们在院子里玩,如果有其他什么事情找隔壁婶子,我会很快回来的。”
“我知道了。”
江柔叮嘱了一番后,将周小花嘱托给周小川,拎着一个竹篮子出门了。
那篮子里,装着是她昨天特意留着的另外一半麻油鸭。
终于要发挥它的作用了。
一会儿后。
江柔已经走到了宋清浅家的门前。
还是跟之前同一个位置。
她抬手敲门。
咚咚咚。
咚咚咚。
这一次,江柔相信不用等很久,宋清浅就会来开门了。
因为宋清浅知道,其他人如果找她,根本不会来敲门,而是先找贺东来,然后让贺东来代为转达。
这些日子里,唯一一个来他们家敲过门的人,就是江柔。
而且江柔是一个不知道放弃的人。
上一次,宋清浅那么长时间不开门,江柔就一直等着。
现在她知道了宋清浅一直在屋子里,更是不见到人,就不会离开。
她会一直敲门,一直敲门,一直敲门……
宋清浅已经领略过江柔的毅力。
为了早点结束这种无异议的对峙,她还是应该早点过去开门。
而且……
上次贺东来带回家的青团。
宋清浅知道那是江柔做的。
其他人没有,唯独贺东来多了一份,让他带回家来。
想到青团……
想到江柔亲切的笑容 ……
宋清浅这一次开门的速度,比上一次快了很多。
随着咯吱一声。
木门打开。
江柔的身影出现在宋清浅面前,一同出现的还有那一抹温柔又不带任何攻击性的笑容。
江柔看到她的时候,就跟看大院里的其他人都是一样的。
好似没听过她的那些传闻。
好似不知道她的身份问题。
好似不懂大院里其他人,为什么会排挤孤立她。
江柔跟她往来,难道就不怕其他人将她也当做资本家余孽,一同孤立排挤了吗?
宋清浅带着疑惑开了门。
她看着江柔,眼神依旧高傲着。
自从宋家出事之后,她已经太久没遇到过如此这般要接近她的人了。
宋清浅如同满身是刺的刺猬,拒绝着任何人的好意。
“怎么又是你。”
宋清浅皱着眉,像厌烦的抱怨。
但是下一秒。
宋清浅的眼神,不可思议的发生了改变,像是有什么东西飞快的闪过。
是一股诱人的香味。
很熟悉。
很馋人。
宋清浅紧绷着神情,但是鼻子还是忍不住动了动。
好像是……温州麻油鸭鸭!
宋清浅的表情,微不可察的震动。
要知道这道菜,她家以前的厨子都做不好,都是专门去麻油鸭店铺里买的。
江柔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有这种手艺。
在宋清浅不敢置信的时候。
江柔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听玉兰姐说,你是服装学院毕业的,会做衣服。我想跟你学做衣服,这个——算是我的拜师礼。”
说着话。
江柔将她一直拿在手里的温州麻油鸭拿了出来。
宋清浅眼眸一动,垂眼看向了篮子里。
竟然真的看到了香喷喷的酱鸭子。
她有那么一丝的走神。
仿佛恍惚的,回到了沪市的别墅里。
而她还在温馨的家里。
记忆和香味交织在一起。
但是海风里的咸味,又立马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早就不是那个百货公司的千金小姐了,反而成了人人看不起的资本家小姐。
她也没有了豪华别墅大家庭,只有海岛上的一个小屋子。
宋清浅恍惚着,紧接着深深皱了皱眉。
她拒绝道,“我不——”
“我拿了一路了,手都拿酸了,我们进屋去说。”
江柔故意装作没看到宋清浅的拒绝,端着香喷喷的酱鸭,打断了宋清浅还没说出口的话,直接往里走。
麻油鸭的香味,不仅仅是诱人,更勾动着宋清浅太多压抑的情绪。
以至于让宋清浅一次次走神。
在回神的时候,江柔已经走在了她仔细打理过的院子里。
江柔这一次,可算是进入了宋清浅家。
她看的更真切了。
院子里不仅有鹅卵石小路,道路一旁还用破碎的瓦罐,种了一朵月季。
淡粉色的月季,正美丽的绽放着。
这一切,是只属于宋清浅的小世界。
她被所有人都排挤,却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如同这朵月季一样,一样绽放着。
这样一个美丽又倔强的人,又怎么会让人不喜欢。
……
江柔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往屋子里走了。
宋清浅却还在恍惚。
上次的小米是这样,这次的麻油鸭也是这样。
她一次次想拒绝江柔,可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没说出来。
次次都被江柔给拿捏了。
像是被人掐住了脖颈的猫。
她实在是拿江柔没办法。
此刻的宋清浅,还单纯的以为,是江柔将她拿捏了。
然而实际上。
这种看似无奈之下的妥协,何尝不是她对周围世界的向往。
宋清浅等着一个能带她走出院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