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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一眨也不眨的注视着宋清浅。
柔软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了。
“囡囡……”
喝醉酒的男人没有听到宋清浅的问题,只是固执又温柔的,一遍一遍的喊着。
他听到过的。
看到一个白发苍苍又气度不凡的男人,用慈爱的声音,如此称呼她 。
这两个字一脱口而出。
那个如同是高傲玫瑰一般的女孩,会红了脸,会慌了神,会气鼓鼓的跺脚。
她会一边羞涩,又一遍骄傲的命令,“不准再喊了!”
自那之后。
囡囡,这两个字就深深的记在贺东来的脑海里。
他曾喃喃自语过一遍又一遍 。
却不曾被宋清浅听到过。
“囡囡。”
“囡囡。”
“囡囡。”
唯有在喝醉酒的时候,变得为所欲为。
贺东来的声音,明明是那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
但是宋清浅却依旧紧张。
好像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
夜风将他的声音,送得很远很远。
真的是……
怎么一点都不听话呢!
“不要再喊了。”
她伸手,捂住了贺东来的嘴巴。
宋清浅转开头,眼眸微垂,想要遮掩起神色中的慌乱霞红。
被捂住嘴巴的贺东来,乖乖的不动了。
只是他皱起了眉,瞳孔里的亮光不见了,变得一脸的颓废沮丧。
像是一只被扔出家门,却不知道为什么的大狗。
那往下垂落的眼角,好似无声的询问着。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再喊了?
宋清浅不敢看向贺东来,怕她看了之后会心软。
她抿着嘴角,放下手,用力拉了贺东来一下。
“走,别磨叽了,赶紧回家,该睡觉休息了。要不然明天起不来——”
宋清浅这一拉,却没有拉动。
前一刻,乖乖听她指挥的“木头人”,此时变得一动不动的。
宋清浅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拉动。
贺东来看着清隽斯文,身形不像周重山那么夸张,但是毕竟也是一米八几的男人,宽肩窄腰的,藏着一身腱子肉。
胸口硬邦邦的。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哪里是那么容易说被拽动就拽动的。
如果贺东来自己不愿意,哪怕两个宋清浅都不一定能拉动他。
宋清浅实在是没办法 ,不得不转头。
等着她的是贺东来皱眉深思的疑惑。
“囡囡,你不喜欢?”
“囡囡,为什么不能喊?”
“囡囡,很好听的。”
男人好似真的不解,坚持不懈的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听得宋清浅耳根子一片火辣发烫。
她怎么会觉得喝醉酒的贺东来是一条乖狗狗,根本是得寸进尺的臭男人!
“随便你,爱叫就叫吧!”
宋清浅最终是抵不过贺东来,只能是选择无奈妥协。
但是在妥协的时候。
她也不忘高傲的讲条件,气势汹汹的命令。
“但是我警告你,当着外人的面,不准这么喊我!”
也不知道贺东来到底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的。
他皱在一起的眉毛松开了,清隽的脸上再一次出现浅浅笑容,双眼里还是只有宋清浅一个人。
显而易见的满足。
这就高兴了?
大狗狗起码要扔一块大骨头,才会开开心心的摇尾巴。
她给的,算什么啊……
宋清浅觉得有些荒唐。
但是她再拉着贺东来往前走的时候,高大男人乖乖的跟在她身后,一步一步的紧跟着。
连台阶也走得稳稳地,一点都没出事。
关山门,进了屋。
宋清浅让贺东来坐在椅子上不要动。
男人也乖乖的坐着,后背挺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严以律己的军人作风一点都没忘记。